明国公略一思索,觉得确有道理,他险些酿下大错。反正秦漾的身份还未确认,只要咬死不认,阿忽勒也查不出点什么,到时候再想想法子将秦漾从天牢里弄出来就行,只不过他们兄弟要受些皮r_ou_之苦了。
可天牢哪是个可以轻易出入之地。秦漾和糖儿自被关入牢中起,过得便是暗无天日的日子。
每日定点,牢中狱卒轮番将国公府的人带去严刑逼供,而阿忽勒时常就在一旁悠闲喝茶听审。整个牢中回荡的都是凄厉哀绝的惨叫声。人若是晕了过去,狱卒便泼上一桶冷水,泼醒了接着审。日日如此。
秦漾每回被审讯完回来,浑身是s-hi漉的血水,背上又新添几条冒血的伤痕,脱水到嘴唇干裂,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狱卒也审糖儿。
狱卒来抓糖儿出去时,秦漾挡着,说他神志不清,再审也审不出什么。狱卒不信,照样对会糖儿施以酷刑。
狱卒锁上牢门出去,秦漾靠着木槛等。狱卒严厉的审讯声、冰冷刑具的晃动声和糖儿的哀叫声交杂在一块,撕扯着他的心脏。瘦弱的糖儿受不住刑罚,总是到后来就没声了。狱卒泼冷水,泼三四次还是弄不醒,也就将他送回来了。
狱卒将糖儿扔到地上。秦漾过去将糖儿抱起,面向墙,解开他的衣衫看他的伤痕,触目惊心。墙角有一桶水,秦漾撕下衣裳的一块布,给糖儿清理血迹时连手都在颤抖。秦漾眼前模糊了一片,他不知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阿忽勒命狱卒用尽了严刑拷打的手段,终是逼得几个受不住摧残的侍人吐露出些秘密来。
有个侍人说,国公在府中藏了两个人。
阿忽勒问藏的是什么人,侍人回答说是一对兄弟,却不知到底是何身份,只知道国公很看重。
很快秦漾和糖儿就在这群下人中被找了出来。阿忽勒放过了国公府的下人,晓得这对兄弟的身份应是不寻常,便专注于逼供他们兄弟。他一面逼着秦家兄弟招供明国公的y-in谋,一面又偷偷派人去查他们二人的身份。
阿忽勒想,明国公看重,却又秘密地藏在府里。这对兄弟怕是叛贼或是前朝余孽,否则邢兆铭为何会鬼鬼祟祟藏着?
凭这一点就能显示明国公的不轨之心。光捏住这一条就能让明国公和他的走狗孙冶亮永世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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