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嗓子的威胁灌入耳朵里,褚瑞只觉y-in寒彻骨。
“我劝你安静点,不然将这条小命丢在这儿可不值当”,
夙玉见他背脊绷得紧紧的,眉头一扬,他还知道害怕?
“丑八怪,你可知杀害皇室宗亲是要被灭九族的!”
褚瑞故作镇定的开口。
“嘘——声音小一点,不然手抖了可就不是我的错了”,
夙玉将抵在他腰间的‘利器’故意动了动,褚瑞额间冷汗直漱,但毕竟是一国王爷,年纪虽小,但胆量还是过人的。
“丑八怪,这四周都是本王的暗卫,你杀了我,自己也不可能活着走出马车的,而且本王是皇上唯一的血亲,你认为皇上会放过你吗?”
褚瑞说了半天,却不见身后的人有动静,斟酌利弊,再次开口:“你要多少银两还是美人,本王都可以给……”你,
‘你’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身后的人说道:“把你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拿出来”。
褚瑞听到这话,紧绷着的心便也放下,随后呼出一口气:“银票在腰间的荷包里”。
有所求比无欲无求好办得多,就当是破财消灾了,况且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钱,他在乎的是他活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威胁了!这还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狼狈,等下了马车,他一定要叫这个丑八怪好看!
夙玉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不过他可不在乎,只要将何云青的愿望还了,爱怎么死怎么死。
将他腰间的荷包勾了出来看了看,呦,不愧是小王爷,带得还挺多的。
“好了,坐到边上去”,
夙玉将打磨好的尖石快速收回袖子里,拍了拍褚瑞的肩膀,让他坐到一边,而自己则半躺在了软垫上,活像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头子。
“这是本王的位置!”
褚瑞小脸气得通红,这奴才的无耻程度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让你坐你就坐,屁话怎么这么多?”
为了打磨那两个大金条他彻夜未眠,今天又被皇上喊去折腾了一会,现在正值当午,暖阳透过马车窗户照进来,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困意来袭,他也不想委屈自己,半撑着胳膊便合上了眼睛。
“别乱动,我保证在你离开马车之前,匕首会先割破你的喉咙”。
褚瑞刚刚抬起来的屁股又缓缓坐了下去,他气闷地看着那个睡得安逸的丑八怪,活跃的小心思再次被掐灭。
没了烦人的叫嚣,马车里显得格外安静,除了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也再无其他。
褚瑞本是睁着眼睛一直瞪着这个丑八怪,可半天也不见他动静,随后看他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可这一路实在是太过沉闷,自己的眼皮子也受不住要往下耷拉,最后抵不住困意,干脆蜷在最远的角落睡着了。
“王爷,小王爷?”
马车外的下人小心翼翼地敲着木门,半天也不见里面有所动静,刚准备掀开帘子,却见一个涂得满脸胭脂的侍卫走了出来。
夙玉率不顾旁人打量的目光,先跳下马车,而后安静地站在一旁:“奴才扶小王爷下车”。
好半晌,褚瑞才从里面出来,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他面色铁青地瞪了夙玉一眼,随后避开他,自己下了马车,而后一甩衣袖,大步离开,只是走路姿势却是一瘸一拐,怪异得很。
夙玉暗笑他小孩子气,不就是腿麻了嘛,这有什么好逞强的。
“既然已经出宫了,你就离本王远一点,最好别在本王面前乱晃悠,那些钱也够你吃喝一阵的,到了晚上你自己回宫去”,
褚瑞找了家位置不错的客栈坐下,他揉揉肩膀,转身一看,那个丑八怪竟还跟着自己,现在他身边都是自己的人,说话的时候底气自然也上来了三分。
“这可不行,皇上让奴才寸、步、不、离地保护小王爷,奴才自然要恪尽职守”,
夙玉恭敬地站在一旁,俨然一副好侍卫的模样。
“可是本王不想看见你!”
褚瑞性情虽暴烈,可却极少在外面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么一看众人打量夙玉的目光便透露着一些……好奇,竟然能将这个小魔头逼到这种程度,也是人才。
夙玉一张大花脸本来就挺受关注的,现在更是成为了众矢之的,不过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奴才奉圣旨办事,还请小王爷莫让奴才为难”。
这小子搅了自己的计划,还敢跟自己这么嚣张?嘿,别说,就他现在这副憋屈的小模样还挺招人喜欢的,夙玉这么想着便也跟褚瑞杠了一会。
“行吧,你爱跟就跟,本王今天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花灯会要到晚上才开始热闹,褚瑞一想到自己还要对着这张脸大半天心里就难受得想打人,真想把他那妖艳的狗头摘下来当球踢!
然而也只是想想而已,两人武力值相差悬殊,恐怕他带出来的暗卫也没一个是他的对手,真是好一个会演戏的丑八怪,竟然连皇兄都骗过去了,他日后一定要找机会揭穿他的真面目,让皇兄好好惩治他一番。
褚瑞和夙玉在客栈里相看两厌地瞪了一下午之后……
“喂,丑八怪,花灯会开始了,你不出去看看嘛?”
傍晚的红霞已经落幕,两只青鸟从天边繁星点点处俯冲下来,一声带着喜悦的长鸣划过褚国最为繁华街巷,正值阳春三月,晚间凉风习习,百姓们也相约将早已准备好的灯笼提上涌进外面的人潮。
夙玉没有点破他按耐不住的小心思:“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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