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时本身就是为了救杨文胜脱身才来这里的,亦对这些玩乐享受的东西没有多少兴趣,严臻明说走,他自然没有意见。
他陪同严臻明一起去更衣室更衣,严臻明一个人进去里间,米时站在门口等候。
“一会去吃点宵夜如何?你这麽晚还在忙,晚上肯定没吃多少东西。”严臻明一边换装,一边转过头跟米时说话。
米时眼神一直看著外面,这会听到严臻明跟他讲话,才把目光转进来,这才发现严臻明脱了外袍,这会正赤著上身。
米时没料到严臻明正赤著上身,虽然他也不是没看过严臻明赤身的样子,但两人现在毕竟不是情侣,米时条件反s,he,把目光看向地上,
严臻明倒没觉得有何不妥,他在米时面前并不避讳。
米时思忖片刻,而後回道:“你刚健身结束,一小时之内最好还是不要吃东西,再说,时间也不早了,还是下次吧。”
严臻明看了看腕表,的确,时间有些晚了,既然米时那麽说了,他也不强求,“也好,那就下次好了,我知道一个宵夜的好地方,下次提前约你。”
米时没有应声,只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严臻明内心喜不自胜,这麽久赚到一个约会,他自然高兴,接著又问,“你有没有开车,我送你?”
“开了,停在楼下!”
严臻明刚忙改口说:“那你送我一程,这麽晚了,省得再叫司机过来!”
这样简单的请求,米时断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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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在路上,车里的两个人零星聊著天,话题随意,时事、平日里的见闻甚至八卦传闻,都有涉及,两人都很默契,刻意避讳提到与两人之间关系的有关话题,随意但不亲昵暧昧,乍一看,倒像是朋友之间在谈心。
米时指了指自己的右肩,问另外的人,“肩上的疤,怎麽回事?”顿了顿,又补充道:“之前好像都没注意到过。”
严臻明咧嘴笑了,左手自然地搭上自己的右肩,笑著道:“很早的旧伤了,一般不注意是不大看得到。”
米时随口应了句:“现在还留著疤,当时估计伤得不轻。”
严臻明摇摇头,仰著头,似乎正在回忆,而後笑道:“不太记得了,估计还是读幼稚园那会的事,就记得那小孩挺了得,个头比我还高些,不光砸了我,当时还把我的衣服袖子都扯了半截去!”
米时听了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问了一句:“他用什麽砸的你?”
严臻明回答说:“石头!顶尖的一块石头,砸了就跑了!”
米时一听这话,脸上似乎满是诧异与意外,继而不知是何表情,末了回了一句:“谁让你抢他弟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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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起先不明所以,不过下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惊呼出声:“那时候砸我的人是你!”
严臻明说完,不怒反喜,心里涌起丝丝甜意,想著,多好,原来两人那麽早就认识。
那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严臻明自己都快记不得了,但惟独这一年的事,记得格外清楚。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严臻明小的时候转校频繁,很少有什麽朋友,後来转去一个学校,同班有一个男孩子,长得特别好看,人缘也特别的好,班上无论男女,都格外宠爱他。严臻明至今还记得,那人的睫毛比一般的小孩长很多,脸蛋也比其他小孩的干净,梳著个小分头,看著乖巧讨喜,实则调皮得很,前一秒眼睛扑闪扑闪委屈得紧,下一秒便要掀女老师的裙子,抓对方的胸部。可他嘴甜,女老师们还是喜欢他,就连分蛋糕,也分给他最大块的。
咱的小严臻明自小也是帅哥一枚,自然也深得女老师的欢心,加上严父打点的关系,整个学校的老师,没人不关照他。可是同学们却都不喜欢他,特别是那个长得格外好看的小孩,严臻明最羡慕就是对方能被众同学拥护,想与对方交个朋友,但不知是何原因,对方对严臻明怀有很大的敌意,严臻明很想向对方讨个说法,自己到底哪里惹人讨厌了,可那小孩脾气倔强,连亲近的机会都没留给严臻明,甚至还找了自己的大哥,把严臻明暗算了一顿。
严臻明还记得那时自己被锁在厕所的单间里,身上浸著凉水,又饿又冻,却始终倔强地不肯出声求救,因为他自觉这是很丢面子的事情,他自小被严父教育,作为男人,可以流血,却不能失了骨气,最後还是严家人看他到点没下课,硬是把学校翻了个边,才把他找出来。
严臻明那会才多大年纪,愣在厕所里冻了几个小时,回家便病了一场,可是病好之後,他又去找那个小孩的哥哥,他是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势要找对方讨个说法。谁知这次对方看见自己便跑,严臻明只得便在後面紧追,後来对方跑至一处铁栅门处,眼见没处逃了,竟然踩著门上的铁尖翻了过去,严臻明跟上来,拽住对方一个的衣角,死死不肯松手,对方急了,捡起一块石头向严臻明砸去,石头不大,却有个尖角,落下了疤,直到现在。
因为这件事情,严父大发雷霆,虽因严臻明的劝阻,严父没有追究那小孩的责任,但小小严臻明却因此再次转校,不过在新学校里,他认识了仲叙,两人兴趣相投,成为莫逆之交,这个朋友,严臻明一直交到现在,不过,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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