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浔用水沏了壶茶,替谢怅生斟了一杯,方才自己去拿那块璎珞玉佩,“你先歇息会儿,我拿你的玉佩。”
他在书案下的抽屉里翻出玉佩,拿着玉佩,眸光却被书案上的仓鼠吸引了,“病病?你怎么缩在角落里?”
病病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了,将自己裹成了一坨毛绒绒的团子,亦浔忍不住莞尔,用食指触了触它的毛。
感觉到了亦浔温暖的手指,病病竟不再缩成一团,缓缓的伸展开了身子,继而慵懒的躺在笼子里。
正在品茶的谢怅生见书案边那人眼角带笑,眉梢轻挑,发丝丝丝缕缕的垂在额前,他的眸色依旧是浅浅淡淡,只轻声问道:“它唤什么?”
“病病。”
听到他问自己仓鼠的名字,亦浔心中有些心虚,不敢同他说这个名字是刻着他的性格取得。心中讪讪想道:若是我道出了那事,这人怕是会一剑砍了我。
谢怅生不再问话,静静的垂眸品茶。亦浔将玉佩递给他,顺便道:“你救了我娘,我也应当送你些礼物作为答谢,不知你想要什么。”
“亦老爷已谢礼。”
“我爹虽送了,但我还是想送你一件,就当是感谢你这么久对我的关照。”亦浔道。
亦浔见谢怅生面色不变,以为他又要拒绝,谁料想,桌边那人竟云淡风轻道:“那便赠我一副你的画。”
“画?”亦浔微微一怔,礼物多的是,他却偏偏只要自己一张画?
“你若不愿,便罢了。”谢怅生手托茶盏。
亦浔莞尔,“不是不愿,只是未料到你竟只要我的一副画儿。”
亦浔去墙上替他取画,画挂的有些高了,自己伸着手才刚好够着。
“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未报。”谢怅生倏地道。
亦浔取画的动作未停,回道:“一个恩罢了。”
“你赠我礼物作为答谢,我便也赠你一件,你想要什么?”
“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你就不必再送了。”
“我从不欠人。”谢怅生道。
亦浔取下了画,将画卷起,准备放入画筒,却发现之前放在抽屉里的画筒不见了,只得又找起画筒来。
“亦浔,你想要什么。”
谢怅生见那人忙来忙去,便又唤着他的名字又说了一遍。
亦浔弯腰在床头找着画筒,没回头看桌边那人,便打趣般的回道:“你长得那么好看,要不然把你送给我。”
“当真?”谢怅生问,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当真。”亦浔只当是想逗逗他,便胡乱一答。
半久,桌边那人道:“好。”
紧接着,亦浔便听见他放下茶杯的声音。
亦浔在床边找到画筒,将画塞了进去,转身道:“我方才开玩……”
一句话“开玩笑”还未道完,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两片冰冷的唇瓣含住了,画筒从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又滚到书案脚下。
半久,唇上那人的温度依旧是未离去,亦浔眼眸微睁,入眼的便是谢怅生那双眸色极浅的双眸,眼落星辰,寒冰万里。
两人离得太近,以至于对方的睫毛都近在咫尺。唇上一开始还是不轻不重的亲吻,而后则成了带着侵略性的吞/噬,疯狂的吸/吮亦浔唇上的血色。
“咳……咳。”打破这个吻的,是亦浔的咳嗽声,谢怅生见他咳个不停,便离开了他的唇,双手搂着他,看着他歪头咳得双颊粉红。
待到亦浔咳完了,自己才又感觉到背后有两只冰冷的双手附在上面轻轻的抚摸,自己从未尝过这种味道,一时间竟难以言喻,只觉得那双手越来越不安分,自己喘/息的愈渐厉害。
“谢怅生,咳……我。”亦浔试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却发现自己每说到一半,便咳息得喘不过气。
两人跌跌撞撞,屋内的气氛逐渐由寒冷转为暧/昧,待亦浔再回过神,却发现自己已是被他压在了床上,双手不由自主的攀附在他脖颈处。
谢怅生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的人,手缓缓探进他衣衫内。
亦浔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一团火,浇不灭,自己只想就这么被身上之人亲吻。
身下之人意识已无,全然沉迷于这场玩笑之中,亦浔的衣衫已退至腰处,白嫩纤细的身子露在他眼前,谢怅生却仍是云淡风轻,仿佛置身事外。
“啊,啊……啊?”亦浔鬓角已带汗,神情投入,他眼眸微微睁开,却未料想到,撞入自己眸底的是谢怅生那张不带半分神情的面孔,一双眸子冷入寒潭。
欲/火徒然被熄灭,暧昧的情/欲烟消云散,只余下床上静驻沉默的二人。
半晌,亦浔才道:“你先下去……”
谢怅生便依言全身而退,一丝不乱的站在床边。床上的人连忙坐起身子,将衣衫拉好,发丝凌乱的披在腰上,亦浔有些凌乱,尴尬哭笑道:“我方才之话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在意。”
谢怅生云淡风轻,“嗯。”
“天色已晚,玉佩你也拿了,我们便下次再会。”亦浔道。
“好。”谢怅生答完,竟还真的捡起地上的画,转身便走,不带一丝留恋。
亦浔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心底竟道不出是何种感受,屋外天色不过晌午,何来已晚之言。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被锁了……我在悄mī_mī的发一次
☆、庙内拾子
自从那人离去后,亦浔便终日觉得有些烦闷,倒不是因为想着某人,只是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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