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下楼边穿衣服,司小年这会儿非常想一路狂奔去市体育馆。
不知道散场后,会不会打扫卫生?
一定会打扫……凌乱的脚步一顿,他突然颓了……就这么丢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认定能陪他到死的东西,突然不属于他了。
不属于的……毫无防备。
哪怕他有一天想明白了,自己站河边把铁丝环扔河里,也比毫无防备的丢了来的舒坦。
再抬头已经到了教学楼前,能上自习室的那一层楼,整层楼的灯都亮着。
司小年站在小路上仰头望着亮灯的那一层。幽静的校园里,那一层的灯光很暖。
今天是三月五号,……他要怎么跟夏未申说他丢了铁丝环?
“别洗了,你丫再给鸟洗秃噜皮了。”看齐然拿着浴巾往卫生间蹦,宿舍老大在他身后说。
齐然拿浴巾狠抽了老大后背一下,抽完又后悔了。老大背上的肥腻腻的五花膘,r_ou_眼可见的在他浴巾下弹跳了几下,皮肤表面在灯光下泛着一层油光。
老大人懒道理多,说是为了留住真元,一三五洗澡,二四六擦身,周日看心情。
齐然心里哀嚎——他这条浴巾算完了。
洗完澡,齐然又开始洗今天的衣服和背包,牛格逼逼的没错,他的很多东西都是洗坏的。
黑色背包底部蹭了一层灰,还有几根大长头发,齐然咧着嘴,舞蹈社团那群妖孽拿他背包装链子,随后又扔在了地上,毕竟大家的篮球包都堆在地上。
c,ao了,一群妖孽!
洗了一遍,涮了几遍,心理上觉得包终于干净了,齐然停手作罢。
倒拎着包往阳台走,经过老大身后,这人又嘚啵:“大鸟,你知道不……”
齐然:“我不知道。”
老大被打断也完全不受影响,继续嘚啵:“就你,哪哪都特爷们儿,从头皮屑到脚指甲里的泥儿……”
齐然把脚丫子往老大眼前一凑:“看!没泥,让您老失望了。”
老大一摆手:“是,刚洗过肯定没有,我就说,你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个地儿不是糙汉子的标准……”
齐然冷笑一声:“老大发现你最近有点膨胀啊?”
老大一抱拳:“承蒙各位兄弟不弃……”
齐然:“我弃,又嫌。”
老大不卑不亢:“就你这个洗刷刷洗刷刷的劲儿,把你纯爷们三米五高的身高直接拉低到上车不用买票的身高。”这句话总算说完了,老大解气的一拍大腿,把大耳机往耳朵上一扣,接着排位赛。
齐然正挂包,笑着回头要骂人,“叮铃!”清脆的一声响,声音不大不小,不容忽视。
弯腰捡起来看了又看,齐然才看清楚丑了吧唧的东西是个铁丝环,类似戒指的铁丝环,还像别致钥匙圈、拉锁中间的拉环,并且能看出来是纯手工做的。
做工还算细致,打磨过待在手上或者挂在身上都不会刮皮肤或者衣料,单看金属磨掉色的一面能看出来,这个铁环已经使用很久了。
挺特别的一个环,齐然在手里抛了抛,正好接孙子专用车的车钥匙缺个钥匙环。
一手车钥匙,一手铁丝环比划了半天,根本穿不进去钥匙,这特么是个死环,只能带手指上,挂东西是没可能了。
借着书桌上的台灯,齐然又看了一遍细铁丝环。
做这个铁丝环的人应该用了心思,细细一排铁丝环了四圈,比一般戒指宽一些,一头一尾对接时,盘绕在四圈细铁丝上,像两个相拥的人。
齐然忽然笑了,自己想象力还挺丰富。
一截磨掉色的铁丝而已,硬让他看出了一段故事。
他还学什么医,他该去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鸟哥(⊙o⊙):别人家的男朋友都是香水、沐浴液、洗衣粉、牙膏味儿的,我男票是蒜味儿的,听说大蒜和咖啡挺配的。
教主:再逼逼拔光你鸟毛!
鸟哥捂住kd: 你来呀(ー_ー),不摸你就是一头大蒜。
☆、瘸子
小解帮忙要来的电话打通了,但没人接。
司小年一个晚自习的时间,都心不在焉的,站到宿舍楼下又打了一遍,依旧没人接。
他只好打给小解:“小解,电话没打通过,你确定是校篮的人?”
“电话是校篮队长牛格给我的,不能有错啊,要不明天我去问问?”
司小年丧气的靠着树,垂头看地面:“明天我自己去问,谢谢你小解。”
如果铁丝环真的在拦路狗手里,岂不是要不回来了?
半管云南白药气雾剂都喷那人脸上了,见了面,他还真说不好能不能打起来。
直到到了熄灯时间,司小年才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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