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格听见副队的声音,猛地打了个激灵,转身把走进的副队和莫名一通往电梯里推:“走走走,快走!电梯来了,站着干嘛,浪费资源,赶紧下去,我等他俩,下面等着,看着那群赌徒别把车给砸了!”
副队和莫名被牛格火急火燎的推进电梯,搞的两人全程懵逼!
牛格看见电梯下行,总算喘了口大气,再转回拐角,那俩人已经从齐然投怀送抱,变成了齐然跟个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正听司小年说话。
“……我要考虑什么?”司小年问。
“额……考虑一下,要不要交个男朋友,就是,不是男的朋友,是男朋友……”齐然想不到追一个人要这么细致的陈述,说出“男朋友”这个词后,他卡壳了,他会成为司小年的男朋友吗?
这是一个称谓,也代表一个人给予了你怎样一种重视。
区别于男的朋友,我只想做你男朋友。
他要怎么说?
“我为什么要交一个男朋友?”司小年说完这句话,恍惚间记起这句话谁说过,夏未申的爸爸曾经质问过夏未申“你为什么要交一个男朋友?!!!”他亲眼见过夏未申父亲的面目狰狞和不解到愤怒的眼神。
“一个人不好吗?”司小年声音里没了底气。
齐然抬头看司小年,司小年眼里没有如他一般的渴望和期盼,相反有逃避,有苦涩,双眼有一瞬间干枯的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的人的眼睛。
他即便是再自欺欺人,也要承认,送司小年花的那个人,每年白sè_qíng人节司小年都要陪着过的那个人,对于司小年来说有多重要。
那个人,重要到影响了司小年对感情的决断能力。
齐然就那么看着司小年,两个人的对视,像在看彼此,却早已经穿透视线,瞳孔,穿过身体里复杂的脉络看进了彼此心底。
“嗯!哼!”牛格靠在拐角的墙上,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一声,“医生还在车里等着,要不,晚上你俩再……”
“走吧。”司小年垂下眼皮,抓过齐然的手腕又绕到自己肩上,揽住腰,带着往电梯厅走。
牛格按完电梯,站在两人前面,好奇的恨不得后背长了八只眼睛。
齐然也垂眼看地面,光可照人的地面,能看见司小年的脸,模模糊糊的脸,总比看不见强。
他自问没冲动,从三月中旬到现在,两个半月了,冲了吗?
必须没有。
所以不是哪里出了错,只是,他不是对的人。
草他妈对的人。
齐然在心里大喊一声:老子他妈就是对的人!!!
电梯打开,关上,再打开,门外站着医生,副队,莫名。
医生比齐然着急:“别耽搁了,赶紧上车,你大腿根的淤血要尽快清理,快上车!”
牛格把车钥匙扔给副队:“开我车过去,带上宋团。”
俱乐部7座商务车上,随行一位工作人员,一位医生,再就是齐然带的“家属”两人。
俱乐部合作的私立医院,所有检查都由两名粉红护士一位医生陪同,再加上俱乐部来的医生,四个人围着齐然转悠。
齐然全程皱眉,冷脸,心焦的不吭声,讨厌死死贵死贵的私立医院了,也讨厌穿的粉红粉红的护士。
他用了两个小猜测司小年走了没?
下了手术台,齐然被推回病房,听见脚步声,睁眼看见走进的牛格和副队,然后是牛格身后的司小年,宋金喜,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
“检查结果明天出,需要留院观察,输液不需要家属陪护,医院安排私人护理陪护,家属不用担心,明天再来吧。”
俱乐部随行工作人员和医生对齐然叮嘱几句先走了。
牛格见齐然眼睛隔着几个人总往司小年那边儿瞅,于是想兄弟所想,说带请大家去吃宵夜。
一行人撇下病号,呼啦啦往外走。
一群人围在齐然床边儿时,司小年站在几个人身后,往外走时,司小年又走头一个。
齐然见司小年快走出病房,赶紧喊住人:“司小年!”
除了牛格,其余人均回头看病床上的齐然。
司小年看了眼齐然,又看牛格:“你们去吧。”
牛格点头,一手一个把人往外拽:“走走走!让他俩私了。”
这句话,含义很多,也足够混淆视听。
副队很担心的问牛格:“打不起来吧?打架那事儿都过去俩月了,不至于吧。”
莫名拽住往里走的司小年,问:“我等你?”
司小年笑笑:“不用,我回我姐店里。”
四个人走了,牛格贴心的把门从外面关上。
司小年走到床边站定,两手踹在运动裤兜里,不笑又没表情的脸,看着真像下一秒就要开打的架势。
齐然视线扫过司小年的脸,最后看着输液瓶,气泡排成排往上跑,有时候还拐个弯,一个一个的气泡堆积到瓶身边缘,最后消失。
“司小年,你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哪有人喜欢一个人!”
司小年表情微妙,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又落下。
“我不喜欢一个人,可很多时候我就是一个人。”齐然视线落在司小年垂下的眼睫毛上,头顶的灯光把司小年额发的y-in影拉长到眼睫毛上,他从下往上看,看到了漆黑浓密的眼睫下隐约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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