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解终于放下大外放,扯开自己的包,把齐然包里的链子都装进了自己背包里,最后差点没让一包链子给压死。
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分批打车去了成山大学西门七里香餐厅。
七里香餐厅门前一行人先后下车,齐然事逼的非要回宿舍洗个澡。
牛格揽着他的肩不让他走:“都是大老爷们儿,就你事儿,吃完反正也是一身烟酒味儿,吃完再洗。”
队友也说:“你胳膊和腿有伤,按说没长好都不能碰水。”
牛格最了解齐然:“拉倒吧,让鸟哥一天不洗澡,他都能难受死,这个事逼春夏秋冬,一天必须洗两回,早一回,晚一回,内裤从来不是穿坏的……”
有人做了个顶胯的姿势:“知道,大鸟哥内裤从来都是鸟叨坏的。”
堵门口的一群人都是校篮的,天天逮谁损谁,平时没人敢拿齐然和牛格开玩笑,这会儿敢开齐然玩笑纯粹是因为齐然残了,单腿蹦没什么杀伤力。
齐然胳膊肘捣了牛格一下,牛格揉着肚子松开他,顺手推了他一下:“快回,超过半小时,回来先吹四瓶。”
齐然一条腿蹦跶的也非常欢快,今天的球确实打爽了。
就是最后散场没堵到他一肘子怼飞的那小子。
可惜了。
再就是牛格看见薛梦梓那个逼样,他想想就脑仁儿疼。
今天要是喝了酒,估计牛格还得拉着他忆往昔。
一年里,这种时刻,搞不好有一百来回。
齐然边往宿舍走边琢磨,实在不行,小卖部买两瓶52°二锅头先把牛格放到再说。
他抬头找距离他最近的小卖部,正前方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形正在快速向他靠近。
具体说不是靠近他,是他们走对头。
骑着共享单车的人还是那身打扮,看来跳完舞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黑衣黑裤,白色木奉球帽倒扣着,耳机也是白线。
齐然说不好为什么觉得这人熟悉,总之很想聊聊。
受伤的脚尖一点地,从路边往宿舍前的小路中间跳了一大步,整个人跟横空出现的路障一样。
就差没叉腰要买路钱了。
“刺啦!”共享单车刹车过猛,车上的司小年也被横空飞出来的路障吓了一跳,不止衣服裤子黑,他现在是整个人都黑了。
“你……”齐然刚开口就被打断。
“残了就老实躺着,别站这儿给交通添堵。”司小年狠狠嘬了一口腮r_ou_,压着火没揍人。
“c,ao!会他妈说人话吗?”齐然挺想很礼貌的来个自我介绍,再很礼貌的走一瓶二锅头,说不定他俩能有一段非常深厚的友谊。
这人的迈克跳的实在牛逼,奈何人不咋地。
“让不让?仨数。”司小年说着反手摸进背包里。
齐然并没有注意到司小年这一举动,站如一棵松,一副天打雷劈老子也要定在这儿的横劲儿,头一歪,笑的贼欠揍。
司小年也笑了,收回掏包的手,晃了晃说:“三,呲………”
“c,ao!”齐然猝不及防的被喷了一脸云南白药气雾剂,闭着眼偏头躲去左边,喷雾跟去左边,脸躲去右边,喷雾剂又跟去右边。
“呲~~~~~~~”
齐然:“……文盲!”仨数为什么没有前两个?!
半瓶气雾剂本来就没多少,司小年第二次晃瓶子,发现快见底了,扬手抛了抛瓶子问:“爽么?”
齐然睁不开眼,喷第一下他毫无防备,气雾剂进眼睛里了,杀的眼睛睁不开,鸟哥怒了,张口就吼:“c,ao|你……”
司小年看准他开口,最后一下对准骂人的嘴喷了进去。
“呲~~~~~~~”
“咳!咳!咳~~~”气雾剂被齐然咽了一大口,呛的半死不活。
他们俩在男生宿舍楼下,周日路上的人不多,但是齐然也觉得脸丢大了。
再睁开眼,司小年骑着蓝白色的共享单车已经快出了西门。
齐然眨着火辣辣的眼一直盯着西门口,直到人消失,才转身回宿舍。宿舍门“窟嗵”一脚踢开,卫生间门又“哐当”一脚踢开,冷水兜头喷下,齐然浑然未觉自己洗了个冷水澡。
这人肯定有病!
肯定有病!
有病!
病的不轻。
得他妈吃一吨的药……
不,没治了。
司小年还不知道,他们社团的人在庆功宴上被齐然祸害的不轻。
吃了瘪这事儿,齐然肯定不能四处张扬,但是丢了人让他咽下这口气,不是他的性格。
一顿饭,齐然单枪匹马,先用两瓶52°二锅头把牛格放到了,最后把舞蹈社团七个人算上小解,灌的直管他叫爸爸。
最后在七里香餐厅,开了一个包厢,专门寄存喝大了找不着北,回不了宿舍的人。
满满一包厢,以牛格为首,喝多了不管是谁拉个人就开始忆往昔,拉着舞蹈社团小解哭哭啼啼大半宿。
舞蹈社团六个男生,清醒时候都挺谦虚,喝大了又觉得自己行了,飙舞,尬舞,简直惨不忍睹。
齐然站在包厢门口呵呵笑,心理总算痛快了。
心想,虐不了你们邪教主,那只好虐虐邪教徒了。
齐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叫教主,刚饭桌上,有人说教主叫司小年,外号年二三。
司小年,年二三,这个不难理解。
教主是个几个意思?
司小年经过flooffee,下车去看他姐司大年。
他爸妈在给姑娘儿子起名这件事上,估计用尽了毕生的文学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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