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妹子看着自己的父辈们始终沉浸在过去的“苦衷”和伤痛里钻牛角尖非常生气难过:“有什么恩怨不能说开了呢?大家祖祖辈辈都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沾亲带故,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值得世代流传的是美好的一切,而不是这些无所谓的仇恨!”
这简直就是江湖盟主的气度。可惜,一个小姑娘的想法再美好,也无法冲破积年的成见。
突然,两个村庄燃起一片火光——嗯,大美人果然在晚上回来了,带着一群黑衣杀手回来杀人放火了。
“美人哥哥……?”绿萝一脸惊异。别说绿萝,连少爷我也懵逼了。我确实知道大美人家里有钱,但是我从来没想到他能调动来这么多杀手。
大美人仿佛降临凡尘的修罗鬼王,高高在上地俯瞰我们这群不知真相的凡夫俗子,他对绿萝说道:“我这个人一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如果不是你当时的维护,这些不值一提的蝼蚁早就死在山脚了。现在我不过是来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人是不可以得罪的。”
他轻轻挥了挥手,杀手们冲进村庄,大打大砸了起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我真的没有想到,当这些杀手们要刺杀壶口村的村长时,绿萝妹子竟然勇敢地冲过去保护一个给她和她的朋友们带来过无数痛苦和隔阂的人。
然而,在那个杀手的刀刃碰到绿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猛然收了力。绿萝虽然被伤的血ji-an满地,却无性命之忧。
再看其他杀手,下手都极有分寸,只伤人,不取人性命。
大美人到底要做什么?
我把绿萝送到她朋友家,看她暂时没有大碍,就赶去找大美人。
大美人脚边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黑衣杀手。大美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伤了她?”
“属下知罪。”
“你哪只手伤了她,就断了哪只手。”
“谢主子恩典。”
黑衣杀手千恩万谢地磕了几个响头,哆嗦着拔出佩刀,果真对着自己的右手一刀斩下去。而大美人面对喷薄而出的鲜血和落在地上的断肢,竟然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这真的是我的大美人吗?
大美人看见了面色惨白的我,踢了一脚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黑衣手下,朝我走过来。我在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那好闻的、令人心醉神驰的落叶一般的香味,被完全遮盖掉了。
然而,看清了他瞳孔中依然清澈的光芒之后,我却又心软了:“你果然是故意的。”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我还是伤到了她。”
“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知道绿萝希望两个村子能够化干戈为玉帛的愿望,才使用了这样的计策。只有面对共同的敌人,才能摒弃前嫌。”
“你倒是很懂我。不过能不能化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了。”
我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有些头晕。
这确实是我的大美人,他剑走偏锋地用这种危险的方式帮助绿萝实现愿望,只因为绿萝“足够干净”。但他又仿佛不是我的大美人,他说绿萝是第一个看到他是没有嫌弃、惧怕和谄媚的人。纯粹的事情有时候会让他想要破坏掉,但绿萝是个例外。
“那我呢?能说说我吗?你觉得我对你是怎么样的?纯粹的东西会让你想要破坏掉吗?你从来不觉得,你自己也是很纯粹的存在吗?”
大美人什么也没说。
我只好抱着一点侥幸,继续问:“你的手下人使用的功夫,和七鬼阿蛮很像。他们是万圣阁的人吧?你……也是万圣阁的吧?”
大美人不带着一丝同情怜悯,用最平淡、最冷静的语气对我说:“君尘兄,你不是要我别对你隐瞒吗?如果我说我是万圣阁的少主……”
“哪又怎么样呢?我对你的一切,都不会变。”这是我说过的最软弱、最没出息的一句话。“暗香有理由恨万圣阁,我却没有任何理由恨你。你……永远是我的……”
大美人冷冷地打断我的话:“朋友吗?”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大美人。
“那么告辞了,我的朋友。你现在尽可继续犹豫,继续幻想,但下次见面,你就不得不清醒,不得不抉择了。”
大美人说完,转身就走。
“蕨”……?“诀”!原来他早就想好了。从昨天晚上就想好了——
“哪有什么以后……”
大美人带着手下人离开了。走之前还给绿萝丢了好多人参。两个村子终于开始冰释前嫌,一起重建被烧毁的家园。又忙绿了一个白天之后,晚上是两个村庄破冰之后的第一次酒宴。姗姗来迟的香帅和胡大侠,也正好蹭上了这一顿饭。
我问香帅,他和张洁洁之间,他打算如何收场。香帅说:“不论我和张洁洁之间如何,她都是我的妻子。人生何其短暂,我来过、爱过,这便足够了。”
香帅说得好,“来过、爱过”。冲着这四个字,我就可以喝上一坛子酒。
村宴上亦有歌者,即便是山歌村笛,在这朗朗月色下也十分入耳。一曲《对酒行》唱的洒脱豪迈。篝火熊熊,四周都是喜庆欢快的人。少爷我从来不在酒宴上扫人兴致。大家都高兴着呢,我又何必愁眉苦脸。
我放下酒碗,对那歌者说道:“你歇会儿,少爷我来一段。”
“好嘞,大爷请!”歌者把秦筝让给了我,还很会来事地让旁边欢饮的人们为我喝彩。
我拨动琴弦,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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