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是真好看,那时候和现在还不大一样,给我的感觉就是倔强的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昏迷了也可爱,给她盖毯子的时候还抓了抓我的小指头,跟小猫一样。我叫救护车给她送去了医院,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谈嘉鱼给她鼓掌:“厉害了。”
“更厉害的还在后头,”楼宁之记性真的不好,刚认识庄笙的时候不管什么事都是东忘西忘的,但是在一起之后,这些事情反而像是水底的鹅卵石,慢慢地都显露了出来,“我们家那时候投拍了一个剧,叫《碧落》,你应该听过?”
谈嘉鱼点头:“听过,好像是今年年底过年的时候播。”
“就是过年的时候,我还等着看庄笙的表演呢。”
“她在里面演谁了?”
“嗐,不跟你说了嘛,就一个群演,那会儿还啥资源没有呢。”楼宁之拉回正题,道,“我大姐嫌我每天无所事事到处闯祸,非带着我去剧组视察,视察还是考察来着,感觉这两个词都怪怪的,随便吧。我就跟着去了,结果我就在剧组碰到了庄笙。这是第二次巧合。”
“还有第三次?”谈嘉鱼吃惊地问。
“有啊,那天晚上,是晚上吧,大概七点多,我刚从家里出来,朋友叫我去酒吧玩儿,我就开着车去了,开到半路,我看有个人在马路牙子上慢吞吞地走,挺难过的样子。”
“不会是庄笙吧?”
“恭喜你又答对了。”楼宁之乐道,“可不就是庄笙么,我两三天见了她两次,又不跟你一样脸盲,立马认出来了,在后面叭叭叭喇叭喊她,滴滴吗滴滴吗滴滴吗?”
楼宁之学了自己当时的语气,说:“感觉回想起来自己像个神经病。”
谈嘉鱼跟着乐:“可不就是神经病吗?”
楼宁之佯怒道:“你这样我可是要生气的啊。”
谈嘉鱼说:“你生气啊,我怕你生气怎么的?”
楼宁之噗地笑了:“算了,你不怕我生气我就不生气了。”
“后来呢?”谈嘉鱼像个追连载的读者,追问道,“她滴滴了吗?”
“没滴滴啦,我直接请她吃饭了。”
“她答应了?”
“必须答应,她对我一见钟情。”楼宁之说完补充道,“一见钟情这句杜撰的哈,是三见钟情。我带她去了酒吧和朋友聚餐,她有点儿拘谨吧好像,中间闹了一阵具体的我不记得了。那会儿我一发小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脑抽了,选了个奇特的法子,我把庄笙叫出去,故意接吻让发小看到,把他气跑了。”
“接接接接接吻?”谈嘉鱼惊得五官差点儿从脸上飞出去,“你们不是就见了三次吗?有一次还是没说过话的。晋江百合都不敢这么写。”
“所以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至于高不高于生活就见仁见智了。”
“所以你们接吻完去开房了吗?”谈嘉鱼顺着思路捂着脸问下去,她还是个连初吻都没有送出去的宝宝啊。
楼宁之一言难尽地望着她:“生活虽然狗血,但是主角她不是智障,也不是j-i,ng……不是,色欲熏心的大sè_mó,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被鄙视了的谈嘉鱼:“……”
“接吻完我就打了辆车把她送回家了,但是这个意外奠定了我们俩制造后来所有交集的基础。”楼宁之说,“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楼宁之详细描述了一番她是怎么样傻了吧唧地制造意外想去吻她第二次,以及是多么地迟钝,以为自己只是想和对方做好朋友,压根没有想到过爱情这一茬儿。
谈嘉鱼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为楼宁之的蠢c,ao作爆出笑声。
“原本我以为她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却没想到她家大门早就敞开了,丫一直就是个弯的,就等着我上钩呢。”楼宁之现在回头想想还是心情复杂。
她拿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絮叨了半小时了,吓一跳:“不是说好给你做情感沟通的吗?怎么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叭叭叭叭的,该你了。”
“该我什么?”谈嘉鱼莞尔。
楼宁之说:“说你的问题啊,为什么不确定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
谈嘉鱼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啊。”
“什么……就解决了?”楼宁之茫然。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是解决了。”谈嘉鱼十指交叉,在胸前握紧,说,“我现在宣布,从今天开始,我是你和庄笙的cp粉了。”
“啊?”
谈嘉鱼站起来,握着她的手也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释然笑道:“谢谢你,真的。”
“怎么就谢谢我了?”
“走了,马上都快下课了。”谈嘉鱼牵着她的手穿过门下楼梯,那种魂牵梦萦总是会在她即将下定决心的时候出来影响她的感觉终于彻底消失了。
她听楼宁之讲她的爱情,没有嫉妒,只有羡慕,并且深深地祝福,那样的感情她c--h-a-进-去。
她依旧想要拥有这样的爱情,但是期冀的那个对象不再有楼宁之的名姓。
“什么啊?”楼宁之好不容易当一回知心大姐,感觉自己什么都没说,谈嘉鱼就自己想通了?也太没有成就感了吧。
“喂,你想了什么你告诉我啊。”
“给个提示线索也行啊。”
“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难道我不是点醒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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