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偶尔我也想一个虫待着嘛。”终于有一天景熠上课时间偷偷从后门溜走了,入学这么久他还没有一个虫逛过学校呢,一下课那些雌虫就会围过来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自己,明明很别扭,可是他们对自己没有恶意又不能不礼貌。
景熠嘟着嘴惆怅地蹲在训练c,ao场的边上,c,ao场上不知道哪个年纪的虫们在进行体能训练,只能看出来这些虫都是经过了第二次进化的。
景熠歪着脑袋,看见了这个班级里最厉害的那个雌虫,虽然很遥远看不清脸,但能看见这个雌虫已经连着打败好几个同学了,其他的雌虫都围在场外,三三俩俩抱团,但并没有再上去挑战的意思。
而景熠盯着这个雌虫看,倒不是因为雌虫很厉害,而是因为他莫名地觉得这个雌虫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就是很熟悉。
“一年级逃课学生景熠听到广播请立刻回到教室!”
景熠被响彻校园的广播吓得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然后眼前一黑脑子一晕脚下一滑,顺着青草坡就往下滚,也就没有看到那名被他盯了这么长时间的雌虫在听到那条广播后比他还要慌乱。
尤其是在雌虫回头看见草坡上滚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小虫崽,几乎立刻一双泛着浅金色的骨翅就背后抽了出来,风刃刮过围观的雌虫们,雌虫们被带到在地,捂着砸到的地方盯着他们班的优质生:“弥亚这是看见什么了?他忘了学院里不许雌虫展翅吗!”
在校规和景熠面前,理智状态下他肯定会回答要选择校规,因为他的雌父,他所定下的目标,他将来是要掌握足够的权利才能更好地造福虫族社会,实现自己偿还他虫为虫族奉献一生的理想,一个有黑点的虫是爬不上高位的,所以他不能容忍自己首先有违反规矩法纪的情况。
然而事到临头,他根本来不及想,就已经冲了出去,确认自己接住的这个虫崽真的是景熠后,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不许展翅,只是普通校规,就算违背也不过是记个小过,如果稍微c,ao作一下,可能小过都不会记。
可是伤害雄虫,还是雄虫幼崽,不论在学院还是在社会,都是不容辩解的罪过。
弥亚抱着瑟瑟发抖的景熠,脚下踩着那个刚刚将景熠推下的雄虫幼崽,他将刑法背得熟,脑子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将会遭受的惩罚,可却没有一点后悔的想法,甚至恨不得就这样踩断这只雄虫的脖子。
果然,里尔伯父说的没错,他终究是雌父的孩子,流着的也是桀骜不驯的血液。
“亚亚,亚亚,不要。”景熠颤抖的声音,唤回了弥亚的理智,他看着脚下不听哭喊叫骂的雄虫幼崽,最终移开脚步,看着那个雄虫跌跌倒倒地跑。
这个社会对于雄虫和幼崽的无下限的维护,让这只刚刚还是瑟瑟发抖哭喊的雄虫,脸上的眼泪鼻涕还没干,就回头对着弥亚叫嚣:“你这个下贱的雌虫,你给我等着,我雄父一定会把你送进监狱的!”
弥亚这个时候才想起他不应该再见景熠的,在景熠进化的那天,他在床边对着景宸大人摇了头,放弃了这段由长辈施加下的婚约和他亲自照看了三年的景熠。
那个时候,他答应了景宸大人,不会再出现在景熠面前。
景熠对他依赖得很,在最近出现,景宸大人担心会让熠想起他。
可是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姿势,他曾经这样抱着呵护着景熠三年,每天除了高强度的训练学习,就全部都是景熠了。景熠进化后,他还不曾这样亲近地触摸他,拥抱他,而如今再重新拥有这样的怀抱,哪怕是违背了约定,可他还是不想放手。
“亚亚。”景熠灰头土脸,脑袋还磕出好几处流血的地方,可怜兮兮地揪着弥亚的衣领子抬头:“亚亚,我们快跑。”
弥亚:???
景熠吸着鼻子,顾不上自己疼,催促着弥亚快飞走,弥亚呆呆愣楞地听着就往学院外面飞,现在他殴打学院雄虫幼崽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去,没有虫来追的情况下,还真让他们一路飞回了景家。
景熠顾不上和机器人管家打招呼,拉着弥亚迈着小步子跑上楼,硬要把弥亚塞进自己装衣服的柜子里:“亚亚快藏好,你打了雄虫,他们会打你的。”
弥亚这才知道景熠急着走,竟然是因为怕他挨打。
这场轰轰烈烈的校园版冲冠一怒为雄虫的爱情故事,两个当事虫窜逃4个小时后就被在家里抓获。
然而最终却是以给了弥亚一个英勇维护未婚雄虫的表彰落幕。
弥亚一只手捧着表彰奖状,一只胳膊上坐着娇小脸上还有擦红没有褪色的景熠,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个被他殴打了一下的雄虫幼崽被开除,被他的雌父灰溜溜地领走。
在同时,另一个地方。
景宸:“多亏我有先见之明,当时更新熠儿的虫口信息的时候没有取消掉婚约,这么多年,也就弥亚自己还觉得他对熠儿没心思,跟哲容当年一样傻。”
景宸这么多年,还是对当年他以为哲容一见钟情而哲容竟然说没有而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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