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保皇党的支持下,赢熙于二十七岁的时候,终于扳倒了这个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摄政王。在地牢里,赢熙面对着被重重铁链束缚住的苏哲,有一种诡异的欣慰感和征服欲,他开口道:“摄政王叔,你可曾想过有今天?”
苏哲淡淡的笑了,在此种情况下他竟然还笑得出来!“臣想过,也预料到了今日下场。”赢熙觉得苏哲一点都不显得狼狈,安稳平和高高在上一如很久很久之前,在御书房里,他耐心细致的一遍一遍的教着他念着韩非子,小皇帝不念,撕书,砸砚台,掀桌子,放声大骂,苏哲都跟看不到听不到似的,强逼着小皇帝一字一句的跟着念,背不下来就没有晚饭吃。
“你求朕!”小皇帝,不,二十七岁的赢熙已经不算小了,可他却焦躁的像个毛孩子一样,背着手气急败坏的在苏哲身前走来走去:“苏哲,你求朕!”
“陛下,您要臣求你什么?”苏哲轻声问道。
“当然是……”赢熙一下子卡了壳,他想要苏哲求他什么呢?饶过他?不可能!苏哲所犯的是诛九族都不为过的大罪!虽然苏哲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无妻无子。放了他?更不可能!罪名已经定下,千刀万剐的刑法他也已经亲自批准,用的朱砂细笔亲手写下的‘准’字,传国玉玺印着朱砂盖在正中,红得刺目。
焦躁的皇帝说不出话来,他快步走到苏哲面前,钳住苏哲的下颌,y-in郁的开口道:“求朕饶了你!求朕宽恕你!‘苏哲’必须死!但你可以活!”
苏哲笑了:“陛下这是准备给臣找个替身?那之后呢?陛下准备如何安排臣?臣这张脸,一露面,掀起的可不止轩然大波!”
“为!朕!禁!脔!”皇帝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对着苏哲说道。
“哈哈哈哈哈!”苏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说道:“让陛下失望了,臣做不到!”
“苏哲!”皇帝恼羞成怒的喝到:“为什么做不到!这么多年里你并未娶妻生子,也无心爱之人,朕观你对女子对男子一视同仁,并无偏爱,为何不答应了朕?朕是你一手教出来的,朕不好吗?”
“臣有。”苏哲停下了笑,扭头甩开皇帝钳住自己下颌的手,淡淡的开口道:“臣有一心爱之人,爱了很多很多年,陛下你很好,但你不是他。”
“是谁!”皇帝愤怒到了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朕这就去剁了他喂狗!”
苏哲冷了脸色,疏离的开口道:“陛下请回吧,明日午时就是行刑之时,不必在此浪费时间!”那人是他心头血朱砂痣,是易碎的无价珍宝,是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一想起来就心口疼痛的人,是这小皇帝的祖宗,岂可任由无知之人侮辱?
“你!”皇帝怒道:“当真不允了朕?”
“滚。”苏哲淡淡的开口道。
“朕还就不信了!”皇帝靠近苏哲,一把撕开苏哲外袍,张嘴就朝着苏哲脖子上咬去,双手急切的从苏哲下摆伸进去,迫不及待的抚摸着那柔韧的腰肢。“朕今日就在这要了你!”
苏哲牢牢的被重重锁链束缚住,反抗不能,亦从未想过反抗,他了解皇帝,有的是方法让这个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皇帝冷静下来。“陛下,你可想知道,为什么你把臣关起来,大秦的军队却没有哗变?”
皇帝顿住了,苏哲的话击中了他内心最担心之处,按理说,这帝国三分之二的军队尽在苏哲手中,那些将军,那么士兵把苏哲当成了不败的军神,当成了信仰。即使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换了元帅,也未必控制得住涣散的军心。赢熙从未想过能如此顺利的扳倒苏哲,不过是豪赌一把,因为这皇室血脉只剩他一个,拼着失败了苏哲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这点去赌,赌一个翻身的机会。皇帝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成年近十年竟还未掌控实权,这叫皇帝怎能甘心?
“陛下……你此刻住手,你就还是这大秦帝国的皇帝,臣还是这祸国的佞臣,明日该上刑场千刀万剐以儆效尤,全帝国颜面,报先帝之仇……若你当真对臣用强,你这好不容易坐稳的皇位恐怕就要易主了!”苏哲冷冷的开口道。
“你在威胁朕!”皇帝冷静的说道,“你果然留了一手!你是故意的!故意被朕抓住的!军队里有你的心腹!朝堂里也有你的心腹!是谁!你们是怎么联系的!说!”
“既然是心腹,怎能随意告知?”苏哲看着皇帝笑道,笑容中竟隐约有种慈父的欣慰,“至于联系方式,老实说并没有。只是陛下,你都说臣是故意被你抓住的,你以为,这监狱困得住臣?”
“这是帝国最牢固的监狱!一只苍蝇也休想飞的出去!”皇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却偏要逞强道。
“哦,真的吗?”苏哲淡淡的看着皇帝,当着皇帝的面一把震断婴儿手臂粗的锁链,在皇帝震惊的眼神中,以让人无法躲避的速度伸手掐住皇帝的脖子。“你该庆幸,你是赢姓正统最后一个血脉……”活了七百多年的老怪物,即使没修成仙神,却也不是凡俗之人能想象的强大。
一把把皇帝甩到地面,苏哲转身背对着皇帝道:“你该回去了,陛下。你也不想逼臣直接走出这监狱,去召集旧部再一次谋反吧?”
“咳咳……朕能知道,你心爱之人,是谁吗?”皇帝揉着脖颈,不甘心的开口道。“你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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