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麽完了?跟你说了我没把你妈灌醉,那天她还是自己走回去的呢。」任玦珩不明所以的安慰他。
习铮的头埋在膝盖里,似乎过了一个世纪,才再度开口:「我妈……喝醉了就这个样,人家说甚麽她都好好好,一副听进去的样子,其实她甚麽都没听进去,尤其当她脸色没变,脚步还算稳健,这都意味着她已经烂醉如泥。」
教室里一片静谧,窗外传来学生打球的吆喝声,还有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我跟莹莹说的所有事情,都等於……没说?」任玦珩用梦呓的语气轻喃,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
「我想,八九不离十,因为她提到你的时候,表情非常幸福,那绝对不是在知道一个婚姻竟然是一场骗局之下,还能摆出来的表情。」习铮还蹲在那,内心也是乱七八糟。
「不是吧……」任玦珩还是一脸错愕,肩膀都垮下来了。
这些事情为什麽偏偏要以这样的方式斗在一起?习铮头痛的啧了声,站起身望着男人。
其实事情也不是无法解决,眼前这个人是关键。
问题是该怎麽说才能让男人点头答应。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老师,请你一定要我娶我妈,她放了很深的感情,如果最後是一场空,她一定会无法恢复。」
任玦珩望着他,本能的摇了摇头:「但是,但是也不能骗她啊,我是个同性恋,结了婚後总会被识破的,我不可能每晚跟她行夫妻之实,我可能会交男朋友,这些都是瞒不了多久的。」
习铮紧皱着眉质问:「如果不能行夫妻之实,怎麽可能让她帮你生孩子呢?你其实是可以的吧?我指的是……抱女人。」
「可以是可以……」任玦珩支吾,「我并不像一般同性恋一样只能抱男人,但是比起抱女人,我的内心还是比较偏向跟男人相好。」
在听到跟男人相好这几个字时,习铮不可抗拒的僵了下,身体某个地方竟然神经质的传来疼痛感。
「现在已经不是你可以反悔的时候了,既然你已经跟我妈求婚,就请你负责到底,在你之前她为好几段恋情付出过所有,但结局都让她心碎神伤,如果这次再不成,她一定会……」
习铮顿了下,走到任玦珩面前,语带祈求,跟平时的冷静全然两样:「求求你,即便有多痛苦,都请你暂时给她一个名份,我再一年就高中毕业,然後我会找工作,这一年里我也会找机会在她面前释放你是同性恋这个讯息,不要一下子打击她,给她时间接受,等我找到工作,你们就离婚,我会把她带离你身边,绝不会继续干扰你的生活,所以就这一年,给她一点幸福,拜托。」
说完这一大串,习铮自己都想扇自己巴掌,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根本是最下策,而且存在着极大的风险,如果在他还没来的及说服她之前,男人的性向就被发现;或者即便知道了真相,她却不愿意离婚……这些都是可能存在的变数。
但是想到她趴在他床边哭着说这麽幸福真的好吗,想到她在提到男人时满脸洋溢的幸福光辉,都是这17年来第一次看到的。
即使要他丢掉性命,都希望能让习莹莹的幸福沿续。
任玦珩望着他,似乎也对这番话不能苟同,一时之间静的诡异。
「你知道我那天为什麽会忍不住压倒你吗?」
沉默半晌,任玦珩突然迸出一句,习铮没搭腔。
「因为我的性癖就是这样,偏好比我小的性伴侣。」任玦珩苦笑,「很变态吧?但我也没办法,不过你的确是我睡过年龄最小的对象了。」
习铮还是没办法回一个字,那段记忆他希望此生再也不要回想起来,但老天好像开他玩笑似的,不论在学校,还是回到家面对母亲,这个男人一再的出现在视线里,或者被提起。
像是不准他遗忘曾经做过的荒唐事,跟这个人。
「其实我没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我不是女孩子,不会在意贞操甚麽的,所以也请你尽快遗忘它。」习铮说道,脸绷的紧紧的。
「但是我没忘,也忘不了。」任玦珩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说出一句让习铮当场愣在原地的话。
「如果你要我跟莹莹维持着夫妻关系,那我也有一个请求,这段时间,我不会背叛她去外面找性伴侣,但是相对的,如果我有想发泄yù_wàng的时候,你就必须配合,这样如何?」
☆、6、麻烦与靠山
第三堂下课,柏达说:「阿铮,你书拿反了一整堂课,我跟卤蛋都笑死了你知不知道?!」
中午吃饭时间,卤蛋说:「阿铮,你吃饭就吃饭,别一直踢我椅子行不行?」
下午体育课,众目睽睽之下,习铮表演了一招用脸接排球的特技。
扫除时间,班长林姿幼用一副见鬼的表情望着站在洗手台前的人:「喂,都淹大水了,你在干嘛?」
习铮赶紧关上水龙头,提着水桶回到扫除区域。
下午五点十分,习铮走出校园,才没走几步,高三乙那几个家夥迎面走上来,各个不怀好意的用下巴看他。
为首的郭彦诚冲着他笑:「怎麽,今天没有人给你当靠山了,你再躲啊!」
习铮捏紧了拳,很想现在就打断他一颗牙。
都是因为这几个家夥,他才会跟任玦珩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
现在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继父的人竟然提出要跟义子维持不伦的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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