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大昌子民人人都知六皇子骁勇善战,便是戎国人对他的名号也是闻风丧胆。
但戎国将领也不是傻子,姜钦意欲集结兵马的意图暴露,他身后的大昌于他来说便是致命的利刃,戎国根本不需要在战场上战胜他,只消将他的这种心思在大昌国中散布出去……
所以姜钦意图谋反的消息已经在大昌传得满天飞了,大昌皇帝案上弹劾姜钦的折子也已经多如牛毛雪花。
而这期间戎国就观察大昌的局势,等着大昌将姜钦召回处置,是以这段时间一直都按兵不动。
他们不动,姜钦就无聊了,只能出来钓鱼打野味打发时间。
但现在敌方终于有了动静,他也终于有事做了。
几个人缓缓往回走,顾言之算了算日子,道:“奇怪,戎国这么快就动了,也太沉不住气。”
姜钦倒是不以为然。戎国的情况也很复杂,现在被他们侵占的城池仅剩一座,戎国不想放弃这座易守难攻的城,又深知姜钦是在拖时间不会主动进攻,所以踞兵不发。
但一等就是几个月,大昌那头仍旧没有动作,他们按耐不住也说不定。
旁边将领也是跟随姜钦多年的亲信,殿下的心思现在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程度,外加上四周无人所以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他说道:“这么长时间了陛下也没有召回将军,这次是终于肯相信咱们将军了吗?”
“那应该是不大可能。”姜钦嗤笑,对于自己爹是什么德行早就不抱期望,“他没空理我应该是出于与宜国那边的战事紧张,同时也毫不忌惮我手中的八万兵马。”
“可是咱们将军用兵如神……”那亲信早就将姜钦视为战神,见不得别人对他家将军有一丝轻视。
“唉。”姜钦摆手止住他的话头,笑道:“该谦虚的时候咱们还得谦虚,连打胜仗外加几个月不打仗,即便每日c,ao练军心也难免会涣散膨胀,骄傲是最不可取的东西。”
他随意说着,话语声传入人耳,却是格外掷地有声。
“是!”那将领越发肃然起敬。
姜钦正经起来还是有几分魅力的。
顾言之跟在他身边儿往回走,再抬头就见老攻回头冲他一呲牙,转瞬间藏在袖子里的手就被握住了。
……当然,不正经的时候也是真狂野不羁,要多变态有多变态,这点也没什么好说的。
姜钦率兵去打仗了,顾言之就回到自己的院儿里静等他回来。能将此处所有地形都摸得透彻,又全然了解敌国武将的优劣,还能掐会算的提前识得天气,如此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据,想输也不容易。
以往三年都是如此,他从未担心过姜钦上战场。
姜钦并没有隐藏他的身份,所以除了正式拜堂这个环节以外,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将军夫人。
沿途遇见的士兵都向他行礼,顾言之也一一还礼回去。虽然说是将军夫人,但他并无官职在身,这些士兵便无须向他行礼。所以顾言之还礼回去,便是一种相交的礼节,也体现了他对这些人的尊重。
不可矜娇。这却也是他曾经教给姜钦的。
顾言之刚到这里的时候并不受人尊重,甚至作为将军的姘头还被兵士们看得很低。要不是他在这些方面处处注意,也确实将“神医”做的很好,便断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院子里,言一跟贺容正在练剑。
姜钦还没出京都的时候便已经做出了今日踞兵的打算,自然也没有将儿砸们留在将军府中,也一并带了出来。
而顾言之养儿子的方式又很糙,从不让他们回避战事,俩小孩多多少少也经受了战事洗礼,比以前都要稳重成长了不少。
就是与顾言之的关系仍旧不好不坏的,以言一为首,有时候还是会特意跟他作对。
三年过去俩小孩儿也都长成了小大人,虽然年纪小还不能上战场,但日日练习,对打的武功招式竟然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言一喜动,所以更爱练武,贺容就负责陪他过招;贺容喜静,顾言之在教他们读书认字之余还会教他一些医术,没事的时候言一就陪着他,俩小孩儿排排坐着晾晒草药和粮食。
顾言之早就习惯俩小孩儿的这种成长了,毕竟早就教了不止一世,知道他们未来都是大才。颇为欣慰地在旁边看了一眼,便打着哈欠去睡午觉了。
然后他在一阵吵闹声中起来,推开房门正看见身穿褐衣银甲的单俊平正站在他门前想敲门。顾言之只看一眼他的表情便生出一丝疑惑,问道:“怎么了?”
单俊平瞪着赤红的眼睛道:“将军,将军他忽然晕倒了!”
“怎么会突然晕倒?”顾言之拢了拢身上的外衣,跟单俊平一起骑马赶往前方两军交战的地方。
“不知道!将军正在马上杀敌,忽然就翻到了马下!”
怒号的风声之中,单俊平大声喊着给顾言之说当时的情况,“我就跟在将军身边,看的分明,将军是忽然晕倒的,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绝无可能是被人所伤!”
前方的战火还没有熄灭,姜钦忽然晕倒确实令士气大减,顾言之一路骑马赶到中帐之中,只见姜钦平躺在卧榻上,面带血色表情安详,确实不像是受了重伤。
有军医正在给他把脉,见顾言之来了,便忙将位置给他让了出来。
这些年顾言之炼了不少药给姜钦,以伤药为主,统统分给了信得过的随军大夫,他们知道伤药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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