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上的伤好得咋样了?”
花锦浩原本有条不紊的动作生硬地卡住。他抬眼看向王达厉,猜测对方今天专程跑来,是不是就是为了追问那天的事。
“有劳挂碍,好多了。”
这话听着挺客气,但一开口就把话掐头得死死的,不留半分继续的余地。
“哦,那就好。”
花锦浩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觉得挺意外的。心想这人今天竟然这么好打发?但随即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这人强迫出了什么后遗症。这人问吧,烦躁,不问吧,又觉得怪异地不对劲。他看着钉在沙发里一点也没想要动身的人,只得不客气地补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事?”
王达厉摸了摸鼻子,终于鼓起勇气打算把话题扯回主题上。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花锦浩自然知道王达厉在指什么。他略微环视了一下这满屋子的花。这么大阵仗,估计公司上下不知道的人已经没几个了。难怪今天一进公司门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说实话,这么多年,因为有龙哥这个幌子在,还真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他干这种事。
“王达厉,你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话一点高兴的余地都没有,仿佛还带点冷冷的尖刻。
王达厉这就不乐意了,“老子怎么就不知道了?老子喜欢你,想追你,就这么简单!”
王达厉说完,那点不好意思也跟着一扫而光。都说万事开头难,可只要这个头开出来了,后面的东西就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说实话,他今天跑来,就是奔着昭告天下的目的来的。
花锦浩微微抿唇,“我们以前是个什么关系,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说你喜欢我,想追我?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我没觉得。”王达厉说完,放下二郎腿,身体也跟着坐直起来。“花锦浩,我承认以前我是有做得很过分的时候,但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误会。如果你觉得有这个必要,我可以为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情跟你道歉。”
花锦浩皱眉,“没那个必要。”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花锦浩其实一点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平静。他被这满办公室浓郁的花香熏得头疼、眼珠子疼,哪里都疼,外带着还心慌。而最让他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是眼前这个忽然正儿八经前来“逼宫”的人。
他微微吸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静而理智。
“王达厉,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你如今这么做,纯粹都是因为你的征服欲在作祟。我不知道我是哪里给了你这种暗示,让你觉得能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但我还是要很明白地告诉你,你的方法用错了。”
王达厉等半天等来这么一条可笑的说辞,他差不多都要气笑。他往后一靠倒在沙发上,表情戏谑而又不满。
“跟老子针锋相对的人多了去了,按照你这个说法,那老子这征服欲岂不是都要爆棚了?那为啥这么多人里头,我就只想把你拉上床?说句实话你可别不高兴,那天要不是看你那样,老子估计早就把你按沙发上办了。”
花锦浩那点冷静再也绷不住,双颊升起一抹名为愠怒的红晕。
“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你这种流氓得理直气壮的混蛋。”
“我对着自己看中的人流氓,天经地义。”
“……”花锦浩没料这样也能被人调戏回来,那股恶气便卡在喉咙口,吐不出,也咽不下。这个人向来多面,而自己最对付不来的就是这副流氓无赖样。
“花锦浩,你觉得自己还要自欺欺人多久?从你受伤起,这么长的时间,老子天天围着你打转,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连老子都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却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要是害怕或者不乐意,大可以直说,但请不要随便给我扣帽子。我承认,一开始对你是有点征服欲在作祟,也怀疑过自己那些个冲动是不是因此而起。但越到后面,我就越清楚,不止是这样。我心疼你,想要了解你,在乎你对我的看法,想看你哪怕是能对我笑上一笑。听起来也许挺搞笑的,但事实就是这样。我王达厉活到如今这个岁数,还从没有对谁这样上心过!”
花锦浩完全没有想到王达厉能放下`身段把自己剖析得如此坦白,他越听越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逃也般地别开脸。
王达厉有些失望,慷慨激昂也逐渐回落成寥落徘徊。
“你放心,我王达厉从来不玩什么感情游戏,更不会为着什么狗屁的征服欲勉强自己做违心的事。如果真是那样,还不够我自己恶心的呢。我看上你了,我就明明白白承认。当然,你可以不接受,我也做好了你不会轻易接受的准备。但是,这并不妨碍我。”
说到这里,王达厉也觉得差不多了。毕竟这么大事儿,得给点时间给对方消化不是?
他站起来指了指桌上的花束。“今天的这些花,我看你不是很喜欢,但不要紧,这才刚刚开始,我总能找到你喜欢的东西。你不是说忙吗?那我去方铭扬那儿猫会儿,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王达厉难得如此干脆,说走就走。
“王达厉,你这么做根本没有意义……”
不是花锦浩怀疑王达厉,又或者即便怀疑,也不重要。他连自己那个坎都无法迈过,何谈其它?这个态度也许会伤人,也许会招恨,但做不到,就该斩钉截铁地回拒,这样对谁都好。
王达厉停在门口,“没关系,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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