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将军,我是陛下御旨亲封的征北将军。”卫亦容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身份。
“呵——”卫贺朔更加不屑,“征北将军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去当雷霆将军啊!”
说到雷霆将军,卫贺朔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脸色突然变得异常y-in沉。
他直勾勾地盯着卫亦容,眼睛里仿佛有血光闪过,大声吼道:
“你当不了雷霆将军,永远都当不了,哈哈哈……”他狂笑两声,“那些个偏远旁支,都能当雷霆将军,我们主支嫡脉,却永远都当不了,哈哈哈……”
卫贺朔笑得几近癫狂。
“我们就守着这么一个破宅子。祖宅,呵呵,一个先祖都没有住过的宅子,也配称祖宅!”
“父亲,慎言!”卫亦容非常崇拜卫家先祖,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初代雷霆将军,哪怕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旁边的卫夫人吓得不轻,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凑到卫贺朔身边,抚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
卫贺朔一把打开卫夫人的手,吼道:“我为什么要慎言?!
先祖要是有灵,我们主支嫡脉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会被那些旁支骑在头上耀武扬威?
还有那个卫贺朗,他是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姓卫?!”
卫亦容小声嘟囔,“你就是嫉妒二十七叔。”
卫贺朔被戳中了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恼羞成怒道:“呸!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愤怒地朝卫亦容扔去。
杯子里是丫鬟刚刚倒好的热茶,茶水还是烫的,这一杯砸过去,不仅卫亦容会被砸伤,坐在旁边的柏子仁和陶文毓也会被泼一身热水。
卫亦容本来能躲开,但是如果他躲开了,被砸到的就是旁边的陶文毓了,所以他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用袖子遮了一下脸。
电光火石间,陶文毓一个翻身,抓住旁边两人的椅背,往后用力一拉,椅子被拖动了一段距离,刚刚好避开了飞过来的茶杯。
杯子“咣当——”一声砸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粹,可见卫贺朔用了多大的力气。
在柏子仁和卫亦容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卫亦容放下挡住脸的袖子,看了看自己身下被拖动了一大截的椅子,又扭过头,看向手还放在椅背上的陶文毓。
“陶公子,你……”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满眼的不可思议。
……
“啪,啪……”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手掌拍击的声音。
卫亦容看过去,惊喜道:“大哥!”
卫亦华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在护卫的搀扶下,慢慢地上前两步。
他面向陶文毓,微微躬了躬身,“这位公子,轻功如此高绝,实属在下生平仅见!”
陶文毓保持住原来的姿势没有动,也没有答话。
柏子仁从椅子上站起身,绕到后面,“小毓,怎么了,是不是胳膊受伤了?”
陶文毓轻轻的点点头,刚才太着急,用力过猛,“手臂好像脱臼了。”
卫亦容也围了过来,“我给你看看。”
他用手摸了摸陶文毓的手肘关节,“对,是脱臼了,你忍忍,我给你正过来。”
“咔咔——”两声脆响。卫亦容干脆利落地给他正好了手臂。
“好了,这两天不要提重物,养养就没事了。”
陶文毓乖乖地点了点头。
看着他那可怜的小模样,柏子仁不忍心他受疼,悄悄地拿手捏住他的小拇指,传入木系能量帮他修复。
陶文毓只觉手臂上一阵暖流涌过,尖锐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了。他朝仁哥看过去,就见柏子仁又捏住了他另一只手的小拇指。
看向小毓在看他,柏子仁小声解释了一句,“这样比较节省能量。”
陶文毓傻乎乎地点头。
柏子仁捏着小毓的两个小拇指,缓缓地注入能量。
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动作,就是两个人在手拉着手,无声地对视。
……
“咳咳咳——咳咳——”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温馨的氛围。
卫贺朔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卫夫人递给他一条白色的手帕,卫贺朔接过,挡在嘴边。
“咳咳咳——”星星点点的血迹在白色的手绢上异常显眼。
卫亦华道:“来人,将军病了,带将军回屋休息!”
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进屋,站在卫贺朔面前。
“咳咳——我是被你们这两个不孝子给气的。”卫贺朔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对面,一边咳血一边道,“卫亦容,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你不得再出家门一步。
我已经给你定好了亲事,就在今年九月,这一个月,你安心在家备嫁。”
卫亦容满脸震惊。
卫亦华淡淡地瞥了卫贺朔一眼,“亦容的亲事由他自己做主,你没有资格替他决定。”
“我是他父亲,我没资格谁有资格?咳咳——”卫贺朔道:“卫亦华你不要管得太宽,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带将军下去休息!”卫亦华加大音量,一字一顿道。
“是!”两个护卫上前,架起卫贺朔。
卫贺朔大力挣扎,“你们这些奴才,竟然敢对我动手,我要杀了你们。卫亦华,我要去陛下面前,状告你不孝。”
卫亦华冲他微微一笑,“仲夏已过,天气转凉,父亲又想去宗祠静修了吗?”
卫贺朔的嚎叫声戛然而止。
卫亦华朝两个护卫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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