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索翰华转过身,淡淡地看着其中一人:“非无,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的功力还真是没长进。”
非无大惊:“属下知罪。”说着话,他几分惊惧地等着自家主子的发落,心里有些疑惑,刚才急忙进屋时,似乎看到了……那个首次让他尝到挫败的少年。莫非……他一个激灵,浑身发寒。
索翰华也没有让他们去领罚或者起身,只是再次回过身,微微倾下-身:“看来你还真是厉害,本王最得力的侍卫已经几次吃了你的亏!今你是要杀本王,本王可留不得任何对本王有威胁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已然带上了明显的杀意。
净念的气息却没有半丝慌乱,那么安静,近乎虚无。索翰华看着少年,笑出了声:“呵,不过你也不是必须死,本王可以给你一个生的机会……你只需表示,可要接受这个机会?”他再次点上了少年的穴道,放开了对净念的制缚。
少年得了自由,却没有一丝动静。
索翰华扣着他的下巴,微微施力,将净念的脸抬起:“虽说你不能说,但点头与摇头,你总得会吧?”问话的语气依然轻柔,却隐含了威慑与胁迫。
良久,净念忽然有所动作,偏了下头,将下巴从索翰华手里挣开。索翰华也松了手,直起身,没有再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的动作,见他有些迟缓地站起来。与两年前比,净念的个子高了不少,约莫到了索翰华的下颌处。
感知到索翰华的气息,净念轻轻侧了下头。很细微的动作,索翰华想起了两年前这个人似乎就有这个习惯动作——很明显,少年是靠声音来辨识人的,而且他的听觉想必是非常敏锐,否则他不可能行动之时都与常人看不出多大的区别。
然后索翰华看到了净念微微点了头,很小的幅度——却表示了,这人是听懂了他的话,而且是赞成的态度。内心里有些细微的情绪划过,索翰华竟意外地感到些许轻松或愉悦。而至于,净念追杀他的动机,或者说,在净念背后的是什么些人,他并不着急在此时弄清楚。
“非无!”
“属下在!”
索翰华愉悦地坐到藤椅上,手上把玩着蓝玉扳指:“既然你屡次败于净念手下,此后你就不必再跟着本王了,让净念替代你。至于你,就回蓝苍吧。”
“王爷三思。”
“三思?”索翰华玩味地咀嚼着两字,“怎么,难道你觉得本王的决定不对?”
“王爷息怒,”非无咬咬牙,“属下只是……只是担心王爷,净念他武功确实厉害,但毕竟……”
索翰华轻笑:“非无……”
非无猛地磕了个头:“属下领命!”再不敢去争什么,他知道自己跟随的这个王爷向来是个喜怒不定的主,让净念接管自己的位置怕是一时兴起,而……赶离自己,或许是早有的打算了。一时间,他再不敢往下想,因为那个结果,他承担不起。
索翰华哪理会得非无百转千回的心思,注意到原本呆立在那边的净念忽然有所动作,自然把目光投向少年身上,随即就看少年以极快的速度,飞出了门外,顿时消失在门外。
又是一阵嘈杂声,几个影卫进屋请罚:“我等让刺客脱逃,请主上降罪!”
索翰华有些厌烦地听着影卫们请罚的话语:“再有下次,便不必来见本王!”说罢,他又吩咐道,“让非莫去跟着净念,但不必惊动他。”莫名的,他就相信,那个已经答应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并不是食言反悔而借机逃跑了。索翰华微笑着喝了口清茶——他并不着急,只等着净念自己主动回来。
索翰华没有料错,净念的离去,不是因为反悔,而是……
已经过了夜半,索翰华沐浴完毕,正准备回里屋休息了,便感觉有人以极快的速度靠近房屋。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索翰华随意地披着外袍,斜倚着藤椅,微笑地看着影卫们又一次没能拦下的净念——少年削瘦的肩膀上扛着另一个人。然后净念把人丢在了另一张宽大的椅子上,毫不温柔的,让那人痛得呼出声。
索翰华沉默地看着少年一系列的举动,没有干涉也没有开口……影卫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握紧武器警惕地盯着净念。
“呵,”待看到净念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定在那人椅子边,索翰华觉得有些有趣,猜测道,“你是要本王救他?”很显然,净念带来的人脸色枯槁、身形瘦小,一眼就知有痼疾或内伤。而索翰华好奇的,并非是此人的身份,而是净念这样如行尸走肉的一个人,竟是会对旁的人上心。
“你以为,本王会答应你的请求?”索翰华漫不经心地问着。
净明已经被净念的动作给惊醒,一开始有些分不清眼下的情况,待看清了主座上的男人,莫名觉得有些骇然……一种危险的感觉,比在面对严慕时更强烈。于是在听到男人开口后,他急忙忙地说道:“净念,你不必担心我……我,这样也无碍……”
他不想,净念再为了自己做出更大的牺牲。他不知道现下这男人与净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直觉地感到要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净念没有理会净明的焦急,只是用空洞的双眼直“看”向索翰华。被这么一“看”,索翰华莫名地又高兴了,虽然少年的眼睛看不见一丝波澜,他却直觉得认为,少年在无声地要求。
对,不是请求,是要求。
索翰华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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