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夜撇开头,“胡闹。”
水果强行被塞入了唇瓣中,亲密的动作迦夜一瞬间连皮也跟着果肉吞了下去,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只有一股清甜在嘴里散开。
他的样子浮楼发笑,自己吃了起来。调侃道:“你不就想被我喂吗,本王子喂你吃东西,你竟然不愿意。”
一串葡萄已经被他吃了个干净,迦夜抢过那被洗劫一空的葡萄枝,扔在了桌上的盘子里。
“上床去。”
本还想再拿一串,浮楼收了手。但他无心睡眠,也许是白天起得晚,睡得多,又不能出宫闲逛,到了晚上他精神依然十分好。他半揭开落地窗帘,感叹了一句:
“今晚月色真好。”
正要推窗而出,被迦夜一手拉回了屋内,窗帘也自然落下。
“……你。” 浮楼退回来环着手臂,颇有不满。他的身高正好及迦夜的胸前,他只能仰头看他,“要让我睡觉,那你也得留下来侍寝。”
“悦意呢?”如此无力的请求,让迦夜懒得看他,向门口望去,他好像一整天都不见这个婢女。
“你不知道她见到你就脸红吗,上次因为看你入了迷还摔破盘子,今天我就让她回房了。”浮楼用整个上身顶撞着他的,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顺带吐着舌头,像个小孩子。“所以,就由你来侍寝囖?”
“去睡吧。”迦夜两手握着浮楼的肩,面色冷淡,把他往床上一赶。
“如果你不留下来,我就不睡了。”
浮楼在床边站着,反倒把迦夜往床上用力一推,这样的力气当然不足以推倒迦夜,而且惹怒了对方。
“再不上床,是不是要我把你抱上去?”
迦夜没有表情,声音冷淡,却像是在故作冷静。
“迦夜……”浮楼继续嬉笑了几下,恬不知耻地拍了拍迦夜的臀部。 “你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吗?”
果然,他整个身体被迦夜横着抱起来往床里一扔,床榻被砸出一个窝,他埋在窝里一时没起来。
迦夜则往门外而去。
吹着夜风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能和浮楼再更近一步了。
总有这样的声音警醒着自己。
这几天有达沙好意送饭,加上乞讨来的零钱,舍沙和弟弟总算得以填饱肚子,他平时只有一日一餐,自从认识达沙哥哥之后,他又多了一餐,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更幸运的是,他母亲的病也有所好转,一天夜晚喝过药汤以后,忽然醒了过来,唤着舍沙的名字。
“妈妈,你醒来了!”
舍沙扑在床前,喜极而泣。母亲摸着他的脑袋,虚弱的问道:
“舍沙,你有没有又去偷东西?妈妈现在病了,过几天就会带你们去买吃的……”
她很清楚孩子因为饿肚子去偷东西,已经是常犯,然而碍于家庭的贫困,却无力指责。
舍沙抹着眼泪,嘟着嘴,“好……”
“对了,这几天关照你的那个哥哥,我得好好感谢他,你知不知道,他家住哪?”
舍沙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妈妈,他是外地来的,我带他去…提娜阿姨的旅馆打工了。”
病刚有好转的母亲又像是受了刺激,反复咳嗽起来。
“咳咳…咳……舍沙啊……你怎么能叫他去那里工作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莽撞呢,你快把人家找回来吧,那里太不安……”话音未毕,母亲又因剧烈的咳嗽而倒在枕头上,她捂着胸口缓和病痛,轻轻摆头示意舍沙的去向。“快去啊……”
“好!……妈妈,你等等我……” 听着母亲的话,小舍沙也有些慌张,他当然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是照着话一路小跑赶去了提娜的旅店。
此时,作为半个酒馆而经营的旅店内溢满一大股酒精味,传出瓶瓶罐罐碰撞声。
提娜坐在柜台前,又喝了个半醉,已经接待了数十个客人,她显然已经无法再饮酒了,扔下最后一个酒瓶,她醉醺醺地冲一旁擦桌子的达沙说道:
“今天二楼有个常客,你上去他房里陪他喝几杯,正好让我休息会儿,你一个小伙子,没什么不能喝酒的。”
虽然见到提娜这幅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达沙还是不敢轻易答应,他长这么大,还真的从没喝过酒,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只知道喝了以后会神志不清,而且那东西也并不好喝。再说,已经不早了,他早就因一天的忙碌而劳累不堪,怎么可能再去陪酒?
他小声的说:“提娜小姐,我喝不了酒,我从来没有喝过……”
提娜拉着他细长的手臂,摩擦起来。“啊呀,这次过去我给你补贴总行了吧,你一个人来城里也不容易,我对你够意思了。”
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达沙缩回了整个身体,埋着头。
“对不起……”
提娜当即翻了个白眼。
“达沙,你怎么能拒绝呢?这么好的事,你一定要给我去,好好照顾下客人啊。”
“……对不起……我今天累了……”
达沙看她醉眼迷蒙的样子,下意识地继续往后退。
“哎,我说你别不识好歹啊,你吃我的住我的没收你一分钱你还不干活?”
一掌用力地拍在柜台上,提娜非常不满,一开口,一阵酒味冲鼻而来,达沙畏惧地别过头回避,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我……”
争执之时,二楼的楼梯扶手边走下来一个同样有些醉醺醺的壮汉。他弯着腰趴在木栏杆边,向提娜摇着手里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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