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太他妈容易了。
我对温老爷子素来敬重,育人方面却一直颇有微词。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这些年来,我看着淮远,就像看着自己刚刚经历闻起来还挺新鲜的过去一样
。
我不止一次的这么想,如果我会有这么个儿子,肯定一早就给射墙上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但那一刻你的眼神……”
“嗯?”我偏过头去看他。
“就像在看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他不确定地看着我,又顿了顿,“……我当然知道活这么一回
不容易。”
哦,这下我想起来了,刚才为什么发的火。他好像是说差点为我殉情?
“你要真觉得自己命贱因此怀疑人生或者仅仅是闲的蛋疼所以想寻找极乐世界永恒天堂什么的,
我绝对没有一句废话,横竖我又不是你老子。”我从茶几上端来一只烟灰缸,往里弹了两下,“但如
果我是你,这么傻丅逼的事儿纯是干不出来。”
他不置可否地握住我的手,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你就不会为了谁去死?秦曙光呢,为了他
也不会吗?”
我噎住了,这他妈是智力问答吗,为什么素来口才一流能把活人说死的在下竟然答不上?
“草,别说这些行不行?慎得慌。”我果断地将话锋一转,“咱俩来这干啥来了,找乐子,还是
办正事?”
话音还没落,门铃倒响了,这是个什么情况?神兵天降还是公丅安部又发严打通知了?我低头看了
一眼自己,又暼了一眼淮远,庆幸地想,还好都穿着,没够上扫黄的线。
温淮远被我暼地有些莫名,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我讪讪地说:“没什么。”说完便走去门口试图从猫眼窥视来人全貌。
一个穿着中山装竖着大背头的大叔,我心里一惊,我草,这是人大代表暗访来了?
温淮远推开我也看了一眼,之后便直起身子一脸了然地打开门:“正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天一万五,你们懂得
第二十六章
人大代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进门就直奔主题:“同志你好,我是你爸爸。”
听到这话我当即产生了一种想法,这可能真是我老子,因为这风格跟我实在太像了,于是当我再次打量他那身行头的时候,不由怀疑难道这其实是今秋最潮的米兰街头复古风?
温淮远憋着笑给我介绍:“这位是杨浅的父亲,杨文宇先生。”
这下子我释然了,不用装儿子了,但立刻我又警惕了,老头子这回不会是来问我要儿子的吧,于是我赶紧对他说儿子没有,要命一条。
温淮远不动声色的提醒我:“你不是有个儿子在丹东呢?”
我回瞪了他一眼:“您又知道了。”
他淫|笑一声:“别怀疑我的动机,我可是拿他当亲儿子待,这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么林副检……”
“林同志请放心,我不是来问你要儿子的。”杨文宇显得很诚恳,“我是想请二位帮帮忙,想办法把小浅找回来。”
我吓了一跳:“您这是要盗墓去?”
他摇摇头:“小浅不在那里。”
我又吓了一跳:“您小心点儿说,别整些都市异闻录出来,我扛不住。”
“交换仪式还没有完成你就已经死了,小浅可能被挡在外面了。”他好像没有听懂我的警告?
“交换仪式?”我脑子里蹦出了一些类似家电狂想曲或者妖刀村正的概念,然后像一团浆糊,慢慢地覆满我的神经,“你是说那是个仪式?”
他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本绿色封皮的笔记本递到我手里,目光在笔记本上停了停,又在我脸上顿了顿,意思是让我看了再说。
但我转手就交给了淮远:“我不识字,有什么您直说。”
淮远咳了一声:“坐下谈吧。”
“这本笔记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日记,时间从三七年南京沦陷一直到四六年抗战结束后一年,大多是生活的琐事和对社会的反思,里面提到了一只琉璃盏。”杨文宇坐下后很自然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随即看向淮远,“就是温处从我手里买的那只。”
淮远点点头,掏出火机给他点上:“不错,是有这么回事。”
我便问他:“这只琉璃盏有什么问题吗?”
他又从温淮远手里拿过笔记,当场翻给我看:“四六年的这几篇,讲的是他从一个叫老格的同窗手里买这只琉璃盏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颇为曲折,从六月份一直拖到八月半,这个老格才交货……”
我翻了一会儿,确定是事实无误,他便又继续道:“八三年我收拾旧物的时候发现了这本日记,当时就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因为从这些文字里可以看出我父亲实际是不懂行的。”他吸了一口烟,“但我记忆中的父亲又确实是个行家……这很矛盾,一个门外汉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行家?”
“所以?”
“当时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想法太疯狂,完全没有理论能支持,但我父亲已经在六九年被打成右派后来病死了,我母亲走得更早,我出生没多久就去了,所以我只好想办法去找那个老格……”
淮远插了句:“找到没?”
“找是找到了,但找到的时候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一直说自己叫杨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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