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都没有?”我继续逼问他。
张源愣住了。
我觉着有戏。
“别说还真没有。”他愣了半天回答道。
“靠,没有你愣什么?”
“我是在想,有没有真往我心里去的。”张源挺认真地说道。
我被他这句话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拍他道:“张源,看不出来你挺痴情啊。”
张源笑了笑没说话,摸出烟就点。这是他不想被人打搅的标志性动作,几年下来依然没有变。我很识趣地没有提郭一臣的事,后来我在沉默中一路东想西想,心想一定是我自己多虑了,自己跟白椴有点小猫腻,就看谁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
我跟张源回到市里的时候,我一看时间还早,就跟张源说咱们干脆先去吃点东西再各自打道回府。张源说行,拉着我找饭馆。张源说咱随便找个面馆凑合一顿得了,我说张源你太穷酸了,老子好歹身价几千万呢,怕我给不起钱啊?
张源说不用,我不干,说昨天喝酒是郭一臣那小子充大款给的钱,你回来我还没好好招待过你呢,你叫兄弟我于心何安啊。
张源被我一路硬拽着开到了一品天下,奔着大蓉和就去了。泊车小弟一见我们开的是辆大奔,连态度都谄媚了几分,跟我妈开着皇冠来的时候有着微妙的差别。我心中大骂,我妈不开大奔那是她创业艰难低调节俭,别惹火了我败家去买辆玛莎拉蒂总裁来显洋。
进门前我还看见大蓉和门口有辆品味很大叔的奥迪a6挺眼熟,但一时没多想,门口穿着红旗袍的领班热情得紧,不多会儿就把我跟张源带进去了。领班问我们是用中餐还是西餐,我说中餐吧西餐太油腻,我妈开西餐厅那么多年我都吃反胃了,再说我真不明白两个人刀刀叉叉地面对面切肉有啥意思。那领班一阵抿嘴笑,说请二位跟我来,说罢便娉娉婷婷地领着我们往中餐厅走。
大蓉和的餐厅布局设计得颇不科学,要去中餐厅得先穿过整个西餐厅才能进去,若是我妈看见了一定会骂。我跟张源跟着红旗袍领班穿过一桌桌切肉的食客向着中餐厅艰难跋涉,快到目的地时我突然一个眼尖瞄到一张熟悉的脸。
然后那人也瞄到我了。
接着坐他对面那人也瞄到我了。
最后坐他对面那人也瞄到张源了。
冬雷震震夏雨雪,我们四个人都挺激动,不过各有各的激动法。
我心一横,一个气吸丹田挺胸收腹就冲过去了。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夏薇薇尸骨还未寒呢,这口气我要是真咽得下去老子他 妈 的就不姓夏!
“念非?……哟,真巧。”钟垣挺尴尬地冲我打着招呼。
“谁来看你?我是跟我老同学打招呼来的。”我微笑着瞪他一眼,侧起脑袋看向他对面坐着的明艳女子,“乔真,好久不见。”
乔真一个漂亮的笑容僵在脸上。
世界真他 妈 的小。
15 毒
15
我跟张源空着肚子并排着蹲在琵琶河边上,身后是云a打头的黑色大奔,对面是滚滚流水,满江清风。
“给我根儿烟。”我闷闷地冲张源说。
张源默默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玉溪扔给我,无意义地说:“你又不会抽。”
我瞄他一眼:“点上。”
张源无语,依言帮我点燃了烟,塞进我嘴里。
我深吸一口,没敢过肺,到了喉咙就吐出来,没被呛着。我望着自己吐出的烟雾,心想我还真有点抽烟的天赋。
我在喉咙口吞吞吐吐地抽了半支烟,突然愤然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上的半支烟向琵琶河上扔去,撕心裂肺地喊:“日你妈!你狗日的混蛋!”喊完以后我全身都止不住地抖,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靠,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想,钟垣找小蜜关老子屁事,我吃饱了撑的在这儿哭。
可越是这么想,我却越伤心。我觉得那一刻我好像是被我妈灵魂附体了,我眼眶里流淌出的全是她九泉之下的委屈。他钟垣负了我妈一辈子,我妈死了他还要这样来气我。
张源闷不吭声地守着我哭,我手机在他手上攥着,响个不停。张源看了一眼,苦笑道:“钟垣又打电话过来了,你接一下吧。”
我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源叹了口气,帮我把电话掐了,顺手设了个黑名单。
不多会儿张源自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张源刚接通我就听见郭一臣的声音在那边一阵吼,具体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就听见张源轻言细语地说没事儿我跟非子去机场送他外公外婆呢开的你的车……现在非子还有点事儿我得陪着他……没事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不急着用车吧?……说什么呢我还能把你车给卖了怎么的?……
张源接完电话看我还算冷静,替我掖了掖领子说:“大冬天的,河边风大,咱们还是回去吧,吹出毛病了犯不着。”
我湿漉着眼睛望着他,不知为何一顿鼻酸。
张源叹着气揉了揉我脑袋,大手将我揽进怀里,拖着我上车了。
“乔真的事,别告诉郭一臣。”我上车后跟张源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这事儿我比你清楚。”张源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轻轻发动了车。“你上哪儿去?”
我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随便,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张源没辙,又不放心放我一个人回去,直接一脚油门把我拉到郭一臣家了。
我跟张源到他家时郭一臣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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