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只好去找家长谈。我想,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番外:《裸裎》
作者有话要说: 贺俞晨的番外
林安告诉我,我是这部的男二号,这意味着,无论我怎么努力,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看过简介中的主配角栏,我的名字和我所喜欢的人的名字其实离得很近,只隔了一根竖线和配角这两个字。
他说错了。
这个错误起源于一个谎言,而我不会把真相告诉任何一个人,甚至对于我自己本身,都打算把它嚼烂下咽,再也不见。
在嚼烂之前,我想以我的视角再讲一遍,最后一遍。
我叫贺俞晨,男,湖南人,大三工科学生。我看过一本叫做《裸裎》的书,然后进入了这本书的世界,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我套着主角的皮,拿到的却是配角的剧本。
我喜欢张然这个角色,非常喜欢,要是谁敢说这本书是典型的渣攻贱受,我一定会把他往死里揍。陈未是渣滓,但我不准别人说张然贱。因为他的执着,付出,难堪的单恋,我都深有感触。也就是说,我喜欢张然这个角色是源于一种情感上的共鸣,我和张然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具有惊人的相似性。
这也就能够解释,我们为什么会爱上同一个人。
林安说我和我喜欢的人名字其实靠得很近,只隔了一根竖线和配角这两个字,他说错了。我和陈未之间,还隔着一个张然。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在床上,早晨,刚醒,门被推开,一个脑袋探进来,叫我起床。我的太阳穴一阵胀痛,艰难地站起来,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在虚脱无力中感到疑惑和恐慌。我推门出去,宽敞空旷的客厅里,那个叫我起床的人站在餐桌面前,抛给我一袋面包。“快点,要迟到了,你今天和我一起坐车去吧。”
我大脑发懵,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喘气喘得喉咙发痒。我不明状况地被他拉出门,上车,后座并排坐着,他的胳膊和我挨在一起,就像多年老友。
“数学笔记还你。”他交给我一个笔记本,笔记内页上端正地写着:张然,高三14班。
张然这个名字……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把头转过去,看着他低垂着脑袋,微微偏向我这方,不知道是在看我手上的笔记本还是什么。我看着他右脸靠耳的一颗黑痣,试探着,叫了一声:“陈未?”
他把头抬起,笑着望向我,等我的下文。我猛地坐直了身体,绷紧脊背,把笔记本合上。放在笔记本上的右手骨骼分明,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的灵魂所栖居的地方,并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你体会过那种郁积在胸膛里的怒气被突然点燃,气体膨胀,翻滚,搅动得人头脑发晕的感觉吗?我莫名其妙地就进入了一本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书里,更难以忍受的是,我有些喜欢的角色被我自己取代了,灵魂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唯一认识且只能面对的人,用垃圾来形容他都感觉是对垃圾的侮辱。
这个人渣,还装得一脸关怀的样子,送我到了教室,把面包放在“我”的桌子上。回头挥手,笑得像我给了他八百块钱。前排女生对着镜子拨了拨留海,我不经意地瞥过去,看到了张然的小半张脸。
怎么办……
这里对于我而言,无疑是个炼狱。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陈未又等在门边,我没理他,直接往外走,他跟了上来,在我后方走着。我不认识路,他也没说方向不对之类的话。进入隧道时,耳朵被汽车呼啸声填满,空气很闷,凉透。我们一前一后走在隧道边的行人过道上,没有交谈。我开始觉得,这样的情形很怪异。
他的手从后面搭到我的肩膀上,往旁一按,把我抵在隧道墙壁上,突然吻上来。我在惊吓之余,反射性地就抬臂挥拳,看到他一脸惊愕的样子还觉得不解气,一脚踹了过去,收脚的那瞬间我就后悔了。我把他踢下了过道,他倒在了马路上,一辆摩托车擦着他的头顶就过去了,差一点儿……要是那个人没有紧急转向,他的脸就会被轮胎碾压。
他快速地爬了起来,我伸手,把他拉了上来。我们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惊魂未定。他看了我一会儿,弯腰,想去拉我的手,我差点想破口大骂,问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个时候还想着这种事。但我没有,我推了他一把,落跑一样地逃走了。
直到我冲出隧道,七拐八拐之后,我抬起头,看见了一个巨型广告牌,上面写着:“如果你察觉到自己穿越了,请向行人询问市政时空局的位置,在这里,我们帮你解决一切。”
诸如此类的话语每隔几百米就会有相关提示,生怕别人看不见似地铺天盖地。
工作人员连眼睑都没怎么抬过,拖出几张纸,用指甲喀哒敲击两下,提示我填信息。
我问他:“你们这本书经常有穿越进来的人吗?”
“书?什么书?”他拿起桌上那本蓝色宣传册子,指着它,问我,“这本?确实记录了很多穿越案例,你要拿去看看吗?”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是看了一本叫做《裸裎》的书穿越过来的。”
他笑了笑:“我不管你是看什么书穿越过来的,反正你来了,请遵守这里的法律法规。”
我默默地填写起了材料,接过身份证件。他又递给我一份关系处置意见同意书,让我三个工作日内交回,上面需要“我”父亲的签字,代表他已经知晓这个情况,确认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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