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的人怎么可能让你们认出他们是大正的军队。”不是应该恰恰相反吗?有点脑子的都能得出这个结论。如果以阿扎克部族的身份来伏击,大正便可坐收渔利。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伏击之时,对方一定穿着大正的铠甲,用的大正的刀剑,明明可以全部歼灭,却还不多不少地留下了一两个活口……”
多荣不说话,脸色还超级难看,苏凝便明白自己猜对了。
“既然之前的赌注多荣王子不愿意跟苏凝赌,那我们就换种赌法,比如,在第一步瓦解对方的阴谋,看看我们是否能迎来大正与摩诃真正的和平?”
多荣抿了抿嘴,好半晌才喷出一个鼻音,“你很聪明,可本王子不会上你的当!”说罢,策马狂奔而出。那心理波动可不要太大。
苏凝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估算着还得加多少火候才能拿下这个盟友,结果事实证明是他高看了多荣的防线。
苏凝到达拉索尔部族的时候天还没黑,几乎所有族人都聚集在外面等着他这个罪人。所有人身着白素,赤红双眼,手里捏着弯刀,恨不得将苏凝分尸。
多荣本来在前面离他很远的地方,突然停下来,等他,最后亲手拖着他穿过对他虎视眈眈的人群。
苏凝很肯定,若不是多荣在,这些人一定会扑上来将他分尸的。光看看那些目光就觉得瘆人。
多荣脸黑刹刹的,眼睛透亮又带着那么一层暗沉。
多荣挥退手下,也不说话,便带着苏凝朝着远处走去。
苏凝也没说话,这多荣一定是有什么秘密还未启口,他得磨着耐心等。
果然他们来到一个白色巨大的帐篷处,四周的士兵比其他地方多了一倍。多荣突然一把提起苏凝,看似很不客气,但没有一点让苏凝不舒服。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苏凝虽然不明所以,却下意识地配合着他的举动。
“这是大正罪人,我带来向父王请罪!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大帐外的守卫恭恭敬敬地退立一侧,将两人放了进去。
直到进了大帐,多荣才放开他衣襟,尴尬地拍了拍,嘴角动了动,便往最里面走去。
这里到处都挂着素稿,分明是一个灵堂。
走到里面时,更摆满了冰块,将室温一下子降到寒冬。苏凝打了个寒颤,这时多荣开口了,“昨晚,接到噩耗时,我们就去了父王被伏击的地方,将所有人的尸体都抬了回来。”
多荣的声音微微有点抖,似在强压着激愤。
苏凝没时间跟他多愁善感,简单直接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多荣带他来看尸体肯定是有目的的。
多荣一呆,这汉人的嗅觉真敏锐。
他深吸了一口气,“所有人中,就父王的头颅不见了。”
苏凝也跟着吸了口凉气,这在摩诃族的传统中,是永世不得超生的死法。
“头领可曾有与谁结下如此恶毒的仇怨?”
多荣摇头,反而上前,从白布下拉出一只手来,弯起袖子,露出手臂,“父王在这里有一条疤痕,两寸,是我小的时候狩猎,被狼群袭击,父皇用这条手臂替我挡过狼,被狼牙咬得血肉模糊……”
这次轮到苏凝震惊了,这条手臂上可一个疤痕都没有。
但同时,他也松了口气,那至少说明这位头领还有活着的希望。
“如果你能帮我找回父王,我就信你!”
苏凝头皮有点发麻,多荣这话绝对假不了,可他也不能断定那位头领在谁手上,是生是死。至少科希勒那边应该是不可能藏人的。
而同时还有一个问题,苏凝也必须确定,“如果我走出这里不会被你的族人剁了,我答应你!”
多荣皱了皱眉头,“放心,没有我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指头!”
“那我之前说的话,你又信了几分?”
“我说过,除非你将我父王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否则我不会选择相信你!若是没有你们,我父王根本就不会遭遇不测!”
苏凝算是服了他了。
“好!但我一个人根本什么也干不了,我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
苏凝以戴罪之身堂而皇之地住在了灵堂。这是夏日,即便有冰,尸体也不可能保存太长时间。但是多荣不可能将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无头尸体以王者的礼仪下葬,这是对其父的不敬和亵渎!
所以苏凝的时间也并不多。
当晚,苏凝一宿未眠,多荣也一宿盯着他,看他那颗不起眼的脑袋里能转悠出什么来。
苏凝要了一副多伦草原的地图,从距离来看,伏击信号只能从科希勒发出。而这些人既然穿的是新押送到的大正铠甲,那么这批人也极有可能是从西面的阿扎克过来的。
按时间算,从阿扎克到科希勒与拉索尔之间的距离三天足以。
额罗跟阿扎克有勾结是确定的。以额罗为中心向四面辐射,附近的几个部族都可能是下一个目标,包括沙耶。
“他们既然有了第一次,一定会再发动第二次,但这名多地方,我们没办法确定他们会选谁下手。但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看!”苏凝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启用他的最后留的那一招。
多荣挑了挑眉,“什么办法?”
苏凝神秘地一笑,“你现在不是我的盟友,这是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会带你去!”他这阶下囚当然不敢乱跑,谁逮着他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就地正法,他没这么好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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