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蹉事情,他十分淡定地说道:“若真如你所想,我不是应该tuō_guāng了等他?而不是穿衣服……”
苏凝说得如此直白,连楚辞的心都滞了一拍。不管深夜相约有何事,但至少,他进屋时,苏凝的确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楚辞又将苏凝打量了一翻,突然站起身说道:“腊梅花在哪里?”
苏凝仰望着那颗高贵的头颅,噎了口气,裹上斗篷,便在前面引路。
楚辞双手后背,大摇大摆地跟在苏凝身后,完全当这苏宅是他家的后花园。
文人雅士向来好梅兰竹菊,这苏哲榆也不例外。一到冬天,苏宅里到处都能闻到浓郁的腊梅花香。
连楚辞都惊了一下,“竟有如此多的腊梅花!”
积雪映照大地,比平日月圆还来得明亮。晚上风停了,雪子却还在纷纷扬扬地飘,空无一人的梅园,透着一股清冽的醇香,竟然熏得人都醉了。
一路上苏凝都没有说话,只是纯粹在前面带路,甚至连脚步都没停歇。
楚辞看着前面那个单薄的身影,咳嗽了一声,“身体好了?”
“嗯。”
“你怎么就能这么不中用呢,老是被马踢!”
“……”
楚辞不痛不痒地问,苏凝却懒得应一句,那位爷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人扯进怀里,“跟我这么生分,有意思吗?”
苏凝尽力摆脱他的怀抱,只道:“殿下何出此言!很快殿下就会成为苏凝名正言顺的姐夫!我们就是一家人,如何生分得了!”
这话里不无讽刺。楚辞竟然不自觉地松了手。
姐夫?
这个词遥远得仿佛在梦中,他甚至都没想过他跟苏凝真正的关系是什么。
姐夫?小舅子?
楚辞愣了神。
“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嘛。苏凝也尽职尽责地做了该做的一切。以后,殿下若是愿意,苏凝会称你一声姐夫!”
这话无情又绝情,将楚辞的心湖搅乱。
“呜呜……”
苏凝:……
楚辞:……
“呜呜……”
无风的夜晚,这声音听起来十分诡异!
“……既,你放手!”
苏凝的心猛然跳了一下。这不是自己哥哥的声音还能是谁?
还有那“既”,非张既莫属了!
苏凝几乎是条件发射地一把抓住楚辞,就往外面拖。楚辞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得竟然一时忘了反应。
苏凝一心想着,绝对不能让这个混蛋看呀!听也不行!
楚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感受到苏凝手下的力道,嘴角不可抑制地翘了翘,但笑容却是冷的, “苏府晚上都很热闹吗?”妈的,一个翻墙的羽林卫不够,还来一个铁骑营的翻墙好手!
苏凝埋着头,使劲把他往外推,“我听不懂殿下的意思!”
“还装蒜!”楚辞手下意识地扶住了苏凝的双肩,凭借身高差,俯视着他。
“我问你,你跟赵靖之看梅花,也是这样看的?”他早该想到,深更半夜哪有不擦枪走火的!
苏凝身形一滞,啥,这个混蛋在说啥?
“还装傻!”楚辞怒了!妈的,在房间里不过瘾,非得在这冰天雪地玩刺激是不?
楚辞一把就将苏凝推到月门上,托住他的脑袋,一口咬了下去。
苏凝感觉到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冲塞唇齿间,却连推开他的能力都没有。那一秒他有些凌乱。他跟楚辞多年,这个混蛋从来没有认真地吻过自己。但这次,带着粗暴,带点惩罚,但他却莫名地能感觉到楚辞的心跳与自己的同步了……
这感觉十分诡异,苏凝呆呆地僵在当场,连最后的反抗都忘记了。
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楚辞,懊恼地松开他的唇,看着那抹殷红在他如玉的肌肤上晕染得如同一朵红梅,心头的愤怒更盛。
“你早就是我的人!若是你娶妻生子也就罢了,但若敢与其他男人牵扯不清,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苏凝蓦然抬头,就算是被抛弃的抹布,这人也不容许被人捡来接着用的,这就是他给他的定位吗?
“殿下放心。此生,我苏凝不会再跟任何男人有任何关系!”包括你!
说罢,竟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楚辞的心却在此刻骤然紧缩,刚刚还沸腾的全身血液,竟在瞬间全被冰冻。这个冬天真特么冷!
从那日起,端王府以保护未来王妃为名,竟然派来十名护院,浩浩荡荡地入住了寒碜的苏府。
苏哲榆当然不乐意,可人家是皇子,他也辩驳不得。而且对方的理由还很奇葩,说是最近盗贼猖獗,有人看见深夜有人潜入过苏府……
苏哲榆当即就想到了赵靖之——难怪那厮最近没见上门,敢情都干起了深夜翻墙的勾当——牙恨得痒痒的,竟然就这样同意了。
这下,别说一个人了,连多只苍蝇进来,都会过三关斩六将。苏凝分明感觉到夜晚时,他的房外不时就有脚踏雪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〇一三章(修)
除夕夜,宫内举行国宴,苏家第一次全家参加。皇后身边的侍女嬷嬷甚至还送来了一套宫装给苏雪。
明年苏雪就十四岁,正是大正王朝女子适婚年龄。皇后的这一用意意图十分明确,也就是说,苏雪这个端王妃很快就会成为事实。
宫嬷走后,苏凝小心翼翼地溜过去看苏雪。
这小妮子不喜欢楚辞,但她喜欢的张既却又另有所爱,前世与她私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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