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
这空气当中,开始有些凉爽,害我不停打了好几下颤抖。
只见欧大将他身上那件外套脱了下来,递了给我。
「诺,看你在发抖,穿好!」
「免得车祸的伤好了,却感冒了。」,他总是爱命令人,
那是充满关心的口号。
那你不冷吗?
你等还要骑车下山耶。
他摆出一脸自信的表情说,「我很壮的,ok啦,放心。」
,这样的大话,真叫人不心安。
在暮色投奔夜的美,我们得赶紧下山。
后座的我,有他的外套拥抱,让我暖和。
●
我还记得吗? 那记忆裡的炎夏。
跟欧大那美好四年的牵掛。
是我伤害了他,用锐利的言语割破他对我疯狂的那分情爱
。
如果我们还在一起的话,现在会变得怎样?
那他呢
我掛念起他了。我真的好想他。
一回家的欧大,累的直接奔躺入了床。
而我将自己埋入梦乡前,我依然踏进了顶楼,融入了黑夜
星斗。
跟话筒裡的仁翔分享今天发生的故事。
这像每天的交换日记,他常听著听著就跟我一起笑了。
仁翔!我好想你。
「我也是。」
我们每个人总是寻回几遍,在一个属於自己的地方,徘徊
不已。
梦裡,我们长出双翼,却在高空上坠落,美不胜收。
我矛盾了自己,我对仁翔开始有些距离。
异男之说,一直在我心中翻涌,使终让我无法大胆得跨越
跟他的爱恋。
於其乱想,不如让我对仁翔的感觉先搁置著吧。
道别话筒裡的他,走下楼。
却在书桌上看见欧大留下的字跡。
几行文句,满满关心。
「电话不要讲太晚,早点休息。
我人不舒服,可能太累了,所以我先睡了。
今天偷偷买了你最爱吃的巧克力,放在冰箱裡,吃完记得
刷牙。晚安。」
我也像颗巧克力一样,跟著溶化,心软。
●
叫闹的闹鐘格外响彻,一样的阳光,一样的洒向窗沿。
不一样的却是他,欧大一脸无神,全身无力似的拖著自己
疲惫的身驱,一跛一跛的爬起。
怎了?
他无精打彩的没回应我,像是有些心事。
苍白的脸庞掛在脸上,阳光再怎麼照耀,他依然空洞黑灰
。
他像拖著几吨重的步伐向摩托车走去。
你到底怎麼了?,我有点担心。
「你快上车吧,我载你去上班。」,话语显得他更加无力
。
我自己骑我自己的车去上班就好了。
「不要!」
「快跨上来吧。」
「乖!」
今天的他,难得慢行,这段路程显得比以往多出两倍长,
像走不尽的路一样,缓慢。
他在公司前向我再见道别。
晚上等你来接我!,微笑。
他硬著上仰的嘴角,不知道这是他最卖力的笑容。
直到下班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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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刚沉下,暮色焕发。夕阳光芒照在每幢高楼上,绚烂
。
今天特别早下班的我,佇立在公司大门。
等待的不只是一昧光景,也等待著他前来载我回家。
夕阳像朵蔷薇高掛在天上,等著爆炸,等著橘黄。
在面对黑夜前,非得狠狠地轰然一响,照醒大地,最后将
自己埋进寂静,属於黑暗。
怎麼那麼久。,我低语滴咕著。
快一小时了,我从公司大门转移到附近连锁超商,坐在外
头等候。
却始终不见欧大的身影。
他怎麼了?
在加班?
怎没打电话先告知我?
还是...
他发生什麼事了吗?
太多的回音遶在我的脑中打转,负面想法伴随著到来。
站了起身,揽了辆计程车,碰的一声,我关上车门。
「碰!」
●
幽暗的房子,显得冷静;打开灯火,瞬间清醒。
穿过凌乱的客厅,登上楼梯,却发现欧大躺在床上。
棉被包裹著,宛如一隻化蛹的毛毛虫,轻抖。
看在我眼裡,慌的可以。
凑合了过去,你怎没上班?,我拍了拍肩。
他双眼紧闭,没有回应我,扔抖动著。
你怎麼了?,慌张。
伸出了右手,就放在欧大的额头;哇! 烧得发烫。
你感冒了。,他听得到我在说话吗?
睁开了眼,他的眼睛圆又圆,可看得透那双瞳仁涣散的可
怜。
他不曾哭过,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流下眼泪,划在他脸颊
两庞。
红通通的眼框,诉说著他现在的痛苦和不安。
「我很难过,我可能感冒了!」,他终於开口了,却是那麼
沉重。
你起来,我载你去医院。
「我没有力气!」,他求助的多怜悯。
我扶你,但你也要出点力。,他的身型比我壮硕,可
不能都依赖我的体力背负。
他缓缓的动起身,让我想起电视裡的树懒一样轻缓。
我脱下离开高雄仁翔送我的外套,让欧大穿著。
穿好,不然会著凉。
欧大扶仗著我,我是多久没跟他这样亲腻了?
多久没让他抱紧我了
四年之后,这些我都忘了。
只记得仁翔给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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