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脸上立马会扬起餍足的笑。
“真是太能折腾了!”颜殊歌看着屋子里散落一地的纸张,上面反反复复都是涂抹与修改的字样,可见路清确实是耗费了大量的心血去作曲。
酒店里统一是中央空调供暖,温度通常都能保持二十度的均温,白日里也不会觉得寒冷,但到了晚上,却仍旧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颜殊歌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酣眠的路清,见他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浅蓝色衬衫,劲瘦的身体恰到好处地包裹在衣物中,优美的线条被衬托得越发迷人。陷入睡眠中的路清,褪去了平日里咄咄逼人的冷漠,清俊的面容如初生的婴儿那般恬淡。
弯腰将蛋糕放在一旁精巧的棕绿色小圆桌上,颜殊歌脱下穿在自己身上的白色风衣,小心翼翼地替路清盖好,生怕惊扰了他的清梦。
在沙发上找了个空余的位置坐下,颜殊歌拾起被路清丢在地上的纸和笔,迷离的眼眸快速地扫视着《黑战》的主题曲《永生》。这首歌现在并不完整,只是由编剧王野声填好了词,暂定情歌天后江喻演唱,曲子至今出现了好多个版本,却没有一个达到了尽善尽美的高度。路清奋斗了五天四夜,也没有写出来让自己满意的曲子,搞的颜殊歌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王野声的词有问题了。
仔仔细细地将歌词看了几遍,颜殊歌忙粗略地浏览了一番路清写出来的曲子,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失笑地看着睡得正安稳的路清,“你啊,真是太着急了,不但陷入了思维误区,还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昏暗的橘色光影下,路清深邃的五官竟多了几分柔和,褪去平日里的冷漠疏离,他不过就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新人,脸上的稚气还没有彻底被岁月吞没。
是啊,他不过就是一个新人而已,一个血气正盛、渴望成功的新人,路清的努力与付出,他都看在眼里,他甚至有些佩服勇往直前、越挫越勇的路清,换做是自己,在经历了人生的晦暗与挫折之后,他还会有勇气继续向前吗?
想想自己今天的处境,颜殊歌脸上的笑意竟恍惚间变成了一缕荒凉,事实已经十分明显,他连路清的十分之一都做不到!
忽然想起那个迷乱的夜晚,也许那天,路清不是存心的吧?或许他与路清之间,真的存在着什么自己不知晓的误解呢?
“那天的账我以后在和你算,感觉真是欠了你的,还真的不忍心看你明天出丑呢!”颜殊歌脸上的笑容溢满了自嘲的意味,他抽出一张崭新的纸,慢慢静下心来,在纸上勾勒出一个个音符。
清晨的阳光明媚耀眼,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路清缓缓睁开眼睛,身上忽然传来一阵酸楚的感觉,声音有些嘶哑地呢喃道:“怪不得夫妻吵架了总是让丈夫睡沙发,这滋味还真的跟受刑一样难受!”
双手无措地抓着身上的白色风衣,路清忙从沙发上跃起,一打眼便看到了倒在沙发另一头的颜殊歌,他身上只穿了一个薄薄的毛衣,原本就清瘦的身形显得越发单薄。
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路清向着他走过去,将手中的风衣盖在他身上。
忽然,目光无意中被脚边圆桌上的东西吸引,一个精致的紫色纸盒,一张画满音符的纸。
路清的手不自觉地将拿起那崭新的曲谱,上面的字迹清秀隽永,十分好看。曲谱与王野声的歌词是如此的契合,甚至给路清一种浑然一体的错觉,每一个音符都仿佛透着摄人心魄的魔力。路清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觉得那就是人世间最优美的旋律,低调婉约,却不失几分激荡,后劲更是绵长入梦,整首曲子浑然天成,给人一种娓娓道来却余韵不止的感觉。
那清秀的字迹,明明只是用着极淡的笔画描摹而出,路清却觉得每一笔都仿佛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成了再也无法剔除的印迹。
路清顿时生出一种无比陌生的感觉,又恍惚间觉得无比的熟悉。他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这样一个脏脏不堪的人,为何能写出这样让人动容的曲子?
颜殊歌的身体动了动,轻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恰对上路清满是不解的目光,“干嘛这么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路清看着他的眼神有点诡异。
“这首曲子是你写的?”路清冲着他扬了扬手中的曲谱,试探着问道。
“哦,我昨晚闲着没事,随便画着玩的!”从昏睡中清醒过来,颜殊歌觉得自己的眼皮仍旧有些消极怠工的倾向,为了路清手中的那张纸,他几乎忙到了天亮,看着路清那满脸惊诧的模样,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嘴唇,语气颇为欠扁。
“靠,老子画了四天也没画出来,你这不是明摆着气我吗!”不知道为什么,颜殊歌那欠扁的语气让路清心里的理性再一次暴走,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躁动,禁不住爆了粗口。
“噗……”看着一向冷漠的路清,突然间变得暴躁无比,颜殊歌的心情一下子大好,忍不住笑出了声,路清的这个样子,还真有点炸毛的趋势。
“这首歌是给江喻唱的,她的声音比较细腻,感情爆发的慢,你一开始就把节奏写的那么强劲,整体风格就变了,自然达不到于导想要的效果。”颜殊歌直言不讳地指出了路清的错误,见他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于是继续道:“我觉得你带入了太多个人的感觉,你要记住,你只是这首歌的曲作者,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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