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能够遇上你这么好的父亲。但是,现在,我对你很失望!
杜承运发现电话突然断了,心中一阵懊恼。
如果不是周映秋为了面子死活想把杜学谨钉在音乐之路上,周映辉也不会多事下这个狠手。
说到底,这一切麻烦的源头,就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杜承运给杜学勤打电话留言,叮嘱长子务必看住杜学谨,以免次子冲动行事。
放下电话后,他快速穿衣出门,独自开夜车赶回家。
他进门后直奔二楼的卧室,开灯后箭步冲到床前,一把抓住周映秋的睡衣领口,将熟睡的对方拎起来扔到地板上。
周映秋痛叫着惊醒,发现多日未见的杜承运凶神恶煞地站在眼前,再看自己倒在地板上,顿时火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杜承运高声喝骂:你发什么疯?竟敢对我动手!
杜承运冲上前抓住周映秋的睡衣领口,将其重重推到身后的墙上,死死抵住。
他低头逼视周映秋的眼睛,恶声恶气地说道:你派人弄断柳云舒的手指,误伤了谨儿,他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不可能!周映秋尖叫起来,肯定是哪儿弄错了!
她一把推开已经松劲的杜承运,飞扑到床头柜上的电话机前,匆匆忙忙拨打周映辉的电话。
哥,你找的什么人啊?怎么误伤了谨儿?
杜承运一听这话,心里存着的那点侥幸一下子烟消云散,对心狠手辣的周家兄妹俩厌恶不已。
可是,他除了批评几句,又能做什么?
大义灭亲?
绝不可能!
他可以为了次子和周家保持距离、维持礼节性往来,却无法与周家决裂。
他很希望次子只是一时的情绪激动,以后会慢慢平复。
周映秋握着电话筒转头,冲着杜承运说道:我哥让你接电话。
杜承运冷冷地看了周映秋一眼,挥手示意对方出去。
周映秋目前尚不确定次子是否真的出事,虽然对杜承运的粗暴、冷淡心怀不满,到底没敢忤逆对方,跺着脚气呼呼地走了。
杜承运接起电话,周映辉语气严肃地道了一句:谨儿根本没有出事,你这是在诈小妹吧?
杜承运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映辉,你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这事,你做错了!谨儿没有必要非得走音乐这条路,他可以有其他的发展。柳云舒那孩子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音乐奇才,你这么做,实在是暴殄天物!
没有他,谨儿就是音乐奇才。怪他命不好,跟谨儿生在同样的年代,挡了谨儿的道。周映辉不以为然。
谨儿这么小,你就让他背负这样的伤害案,对他的成长很不利。杜承运叹息道。
等他功成名就,站在古典乐坛之巅,他肯定会感激我。周映辉信心满满,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抵挡住名利、权势的诱惑!
柳云舒废了,谨儿肯定不会再走音乐之路。杜承运说道。
你别什么都由着他,他才几岁,懂什么?周映辉不满道,路都清干净了,干吗不走这条路?这7年,白忙活了!
你不了解谨儿!杜承运无奈地说道,你真的错了!
你等着看吧,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周映辉胸有成竹。
杜承运知道与周映辉说不通,不打算再浪费口舌,只是叮嘱周映辉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惹来对方几句怨言。
19.站队
不算愉快的通话结束后,杜承运快速下楼离去。
周映秋追在杜承运身后叫喊:谨儿没出事吧?你在吓我,对不对?你说话啊!你这么晚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家?
杜承运充耳不闻,开车扬长而去。
周映秋被汽车尾气呛得咳了两声,气得踢飞了脚上的拖鞋。
她光着脚跑回客厅,气哼哼地给周映辉打电话。
得知次子无事、杜承运只是在诈自己,她气炸了,痛骂杜承运不是东西,遭到周映辉的训斥。
你自己蠢,还好意思怪别人?连个男人都抓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你老婆倒是女干诈,你喜欢她吗?还不是在外面养了个蠢女人?周映秋忿忿不平地反驳道,杜承运至少没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
周映辉被妹妹揭了疮疤,脸上有点挂不住,怒道:以后不管你了,你自己蠢死吧!
周映秋见哥哥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知道对方恼了,暗骂自己冲动之下失言。
想到杜承运近来种种表现,她的心里窝火极了,抓起电话机狠狠砸在地上。
杜学勤忙于毕业、创业相关事宜,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家。
听到杜承运的电话留言,他的胸腔腾地升起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柳云舒的音乐会,他一次都没错过;柳云舒出版的cd,他每天都要聆听。
柳云舒的音乐,可以深入他的心灵,给他最强烈的震撼、最深沉的感动、最唯美的享受,已经成为他的灵魂伴侣。
他们怎么敢如此伤害柳云舒、如此摧毁他的挚爱?
这对愚蠢而残忍的兄妹,不可饶恕!
杜学勤打探了一番,火速赶到鲁克医院,找到柳云舒所在的特殊隔离病室,却被一脸阴森的杜学谨拦到了一边。
医生说,他的手没法再弹钢琴了。他的人生,就这么毁了。周映辉兄妹俩做下这么残忍的事,杜承运却说亲疏有别,不可能大义灭亲。如果你也是同样的想法,就永远别来见他!
杜学勤早知会是这个结果,然而,从杜学谨嘴里听到医生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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