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阳神派下来体验人生的弃天帝觉得“人生”就是一场杯具,为什么他没有成为社会的j-i,ng英而是作为一名高中生在教室里连滚带爬?连续几回不想听课陷入沉睡之后,弃天帝被叫到了办公室。
他先见着了书皮封面,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又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很奇怪的,可能是水土不服,他一直j-i,ng神不太好,他开始怀疑天界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他之所以没有半点反抗就应承下来,无非是太阳神的一句话——若你还想毁灭人间,我还会有所动作,自然,我相信你不会再有那种想法。
弃天帝不服得很,他之规划哪里用得着旁人开口了。
他淡道:“忌霞殇……”
“叫我老师。”
忌霞殇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教几年还没见过这么自由的学生,尽管做得低低调调可也是引人注目,每一节课都在面见睡神,且下课后还十分坦荡地经过办公室,从未想过道个歉什么的。
忌霞殇的生涯还算平凡,不曾出现过太强大的恶作剧,在他看来每个学生都还是孩子,那么,内心一点善,即使仅是一点,也还是善。
当然,他没有收到过什么道歉,叛逆期的学生远远不可能这般温顺,一切只是他的期望。他叹了叹道,“你们性格很像。”
弃天帝悠哉悠哉道:“哪位?”
“这里。”忌霞殇扬了扬书。
他在看的不是英雄的趣闻,而是反派。至于为什么反派会有自传性质的文体,也使他困惑。他得以见着昔日的硝烟,人性的辉煌,以及神明的狠厉。有根有据,比面前的家伙好理解多了。
弃天帝道:“你不担心你一不小心包庇了主角,而疏忽了配角们的光环么?”
忌霞殇支起下颌看着他,“你会有这个担忧?”
弃天帝不置可否,“我还是个孩子。”
“是是。”忌霞殇也不气,轻轻一笑。
只有在这个时候,毫无原则地就承认了。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想而知,这是留堂后续,其他同事早走了,同学们也去了c,ao场或回了家,不出意外情况,不会有人多待在教室一秒。
在忌霞殇的眼神示意下,弃天帝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比起其他老师尚凌乱的桌面,忌霞殇这边整理得一丝不苟,文件夹夹起了书籍与文件,摘掉笔冒的钢笔溢出了几点墨水,对方正皱眉擦拭着。
看来,还是个洁癖的人物。弃天帝终于找着了他们之间的共通性。
笔冒滚到了手肘边,他随手拿了把玩,道:“老师要怎么惩罚我?”
“嗯?这个我没想过。”忌霞殇望着天花板,“我只是想知道你看待学习的态度,你可以不用想太多,想说什么说什么。”
弃天帝轻松道:“对于我来说太小儿科。”
忌霞殇失笑,“所以你已经熟读四书五经,腹有千种诗句?”
弃天帝骄傲地哼,“你可以这么理解。”
忌霞殇恢复严肃,“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么?”
“爱信不信。”这些无关紧要。
忌霞殇妥协了。太失败,他严重怀疑彼此的身份需要调换一下。
他曾经也被自己的学生怼过,说虽在他的领导下大家都乖巧了很多,但不听话者比比皆是,听他的训话不过就是如沐春风而已,造不成破坏性。忌霞殇心想,他还是会气恼的,只是那个底线一直没有来临。
他只是保留余地,你我都不是敌人,何必搞僵。
他道:“弃天帝,若我给你这本书,你的读后感是什么?”他知道对方一定看过书上的内容。
弃天帝审视了他好一会儿。
说实在的,他的小心思昭然若揭。不是一个愚昧鄙俗之人,相反,却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装着糊涂,谈笑世间。这样的人很适合教书,他能容忍一切所不能容之事,他的性格刚好和弃天帝是相对的。
假如弃天帝是老师,呃……
他平素里儒雅,有修养,怒气值也等高,他的眼里不会放任一粒沙子,他往往会为了做到最好而采取一些手段。想了想,弃天帝摊起手道:“尊崇,理解,实践。”
忌霞殇蹙起眉,迟疑道:“你,会步他后尘?”
弃天帝扬起眉,“有何不可?好与坏是人类的区分,是一个界线,是踏出去和踏不出去的级别,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你看的透彻。”忌霞殇沉吟,“但我反对。”
弃天帝冷笑。反对也跟他无关。
忌霞殇修长的指尖轻扣桌案,“写书者,有主观思维,会带动读者的阅读方向。就像你,认同他,想的是你直接性的考虑,这也是你的优点,你没有杂质的拐弯抹角的品论,没有被害妄想。一切归根到底,步之后尘的结局还是一个未完成的悲剧。”
“悲剧。”弃天帝咬着这个词语。
忌霞殇坦然,“有悲剧,才有救赎,说不定书中主角的路途还没有结束,正活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
弃天帝忽顿,由衷笑了。他抬起头,眯起眼瞧着。他们隔着一张办公桌,周遭全是书香气。
爱书的人,喜欢这样的环境,弃天帝也破格地很喜欢,他才会心平气和地进行交谈。而在听了这样一段耐人寻味的话后,他蓦地倾过身,双手往下一压,压住了笔帽,忌霞殇失去了找回它为钢笔重塑己身的机会。
忌霞殇正在叹息,他首先想的是这人的手不会痛么,第二想的才是,我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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