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老弟,为、为兄错了哈,咳咳。”天踦爵正了正语调又道,“今天望日,就和之前说的一样,看看这家酒吧的拍卖会里有什么,以及能否找到些和击楫中流相关的蛛丝马迹。还有,gay吧这条线是目前唯一能挖的线索,不能轻易收线,你们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无梦生说罢理了理衣摆,跟着鷇音子一起下车。
在抓捕击楫中流这个事情上,天踦爵被素还真认命为小组组长,组员目前就只有鷇音子和无梦生两人,任务代号——轰动武林,据说还是素还真给起的。
虽然,这还真不像那个文绉绉的仙境老大起出的名字。
两人经车熟路地进了酒吧的门,由于上次的突发事件,之前戴过的面具都没还回来,此刻大概都还在鷇音子车上躺着呢,这次二人就随手在面具间选了个不那么难看的戴了,直奔二楼的高端消费区。
相比于一楼区域的嘈杂低俗,二楼无论装潢还是服务都足以称得上低调奢华有内涵了。且不说背景音乐从一楼非主流dj变成了现场小型室内交响,顾客也都因为消费档次的提高而有了质的飞跃,这里多的是上流社会西装革履之人,连手执的高脚香槟杯都是晶莹剔透一丝不苟。
无梦生跟着鷇音子走着,扫视了整个环境,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和鷇音子今天也都是穿了正装来,这才不至于在这人模狗样的一群人中显得太过突兀。转念却猛然想起方才天踦爵的话,无梦生这才留意了下二人之间的距离。
以行为学来说,这确实不是个亲密距离,就算不是路人甲乙,顶多也就是萍水相逢的那种。于是无梦生便往鷇音子那边靠近了些,而正当他要依天踦爵之言搂过去的时候,心底却是一颤——
虽然心知上次鷇音子毫无预兆地吻过来是为了护他周全,但此时要他反过来刻意做出亲密的举动,无梦生还是很有些心理抵触的。
本来,这种事情没人起头还好,可但凡有了那么个心理建树,就会好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关不上了,使得无梦生接近鷇音子时不由自主地保持警惕,生怕自己的什么举动让鷇音子产生奇怪的误会。
比如现在,到底是搂还是不搂?搂下去了让鷇音子产生误会怎么办?不搂的话这手臂要上不上,更不像那么回事。
无梦生颇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焦虑,浑身上下只觉得毛毛的,而手臂的动作轨迹更是只行到一半,并没有到达预定的鷇音子肩头,只抬到了鷇音子腰部,而那尴尬表情不像是恋人,倒更像是百八十年终于寻到的仇人,相见眼红,正寻思着这一拳头是打脸上好呢?还是打重要部位更好呢?
无梦生还在犹豫,但正往前走的鷇音子不知为何顿了下步,也就是这一拍之间的短暂停顿,让无梦生将上不上的手正撞到了鷇音子腰间。
无梦生一僵,还握着拳头的手臂终于成就了个半屈不就的亲昵搂腰姿势。
两人之间并没有眼神交汇,更没有言语交流,鷇音子只是极为自然地从旁边侍者递来的托盘中拎走两杯香槟,又递了一杯到无梦生手里,空出的另一只手却是直接绕到无梦生肩头,结结实实地将无梦生搂了过来,不轻不重地在他肩头拍了拍。
这一拍仿佛直接拍在了无梦生心头,刚才还焦虑躁动的心瞬间被安抚了下来,变得规规矩矩踏踏实实。
深吸一口气,无梦生的大脑也及时得到了充分的氧气供应开始活络起来,刚才还尴尬地不知往哪儿放是好的手在鷇音子腰间随意掸了掸,像是在掸去浮灰,随后立刻收了回来。
无梦生若无其事地抿了口香槟,轻描淡写地小声道,“你衣服脏了。”
鷇音子微微点头,“嗯,多谢。”
这话听起来还挺诚挚的,于是巧妙化解了尴尬的无梦生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鷇音子的道谢,旋即又意有所指地望着牌桌提议道,“看来拍卖还没开始,你不去玩一盘么?”
“好。”
诚挚中带着毫不反抗的顺从,鷇音子似乎连思考的停顿都没有,从善如流地搂着无梦生转道直接坐在了一张牌桌旁,很是自然。
这下,无梦生终于察觉到了鷇音子的不对劲,毕竟以往两人就算井水不犯河水,鷇音子说话也都是决不饶人的那种,像刚才这样的对话,鷇音子往常的对策是绝不回声,而是直接以行动表明态度的。
而如今的鷇音子竟然有问必应,乖顺得像只兔子,这还是鷇音子么?!
无梦生还没思忖完,牌桌上的对家倒是先行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这位先生,想玩些什么?”
问话的人戴着孔雀意象的面具,余下的面部轮廓看得出这应是个清秀白皙之人。此刻,这人带着尖尖指套的手指中正玩弄着一副扑克牌,哗啦啦的纸牌响声不绝于耳,其手指的灵活程度从纸牌响动的频率就可见一斑,更不用说那直接晃成虚影的手指和牌面。
鷇音子看了对方一眼,淡淡地道,“客随主便。”
撒网·之二
之十二
无梦生紧皱的眉峰,就算是戴着面具也藏它不住了。
几局观来,无梦生觉得鷇音子的牌技确实不算差,但运气却不是一般的差,差到无梦生已经开始起疑这副牌是不是有问题?或者洗牌的人在故意捣鬼?不然一个人的运气怎能差到如此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过好在人生在世全靠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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