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天踦爵这是在示警,无梦生悄悄点了关机,一步步蹭到门后,侧耳倾听。
“无梦生呢?”
“今天太累,回房间去休息了,”天踦爵一顿,调笑道,“怎么?才几分钟没见,你想他了?”
虽然看不到鷇音子表情,但无梦生用脚指头都能想象得出那冰山脸上此刻必然是一脸的不屑,但听那边鷇音子顿了一拍,这才开口。
“屈世途叫大家开会。”
语罢,就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无梦生刚要转动门把手,却听天踦爵突然喊了一声。
“鷇音子!”
“嗯?”
“谢谢,救了我弟。”
天踦爵这一声谢说得诚恳,但听得无梦生心里很不那么是滋味,总感觉欠鷇音子的什么,让天踦爵给还了。虽然同卵双胞兄弟从还只是个细胞开始就在一起,彼此亲密得像是这世上另一个自己,但就是莫名别扭。
半晌没听到鷇音子回应,无梦生还以为人走了,刚要扭开把手出去,却听那边鷇音子冷声道,“下次让他别着急出门。”
无梦生触电似的从门把手上缩回手来。
天踦爵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鷇音子什么意思,“啊?”
“记得让他带脑子。”
无梦生一口气没喘顺,险些呛着。只是听这语气倒不全是嘲讽,无梦生心里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刚才那种欠人人情的感觉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确定鷇音子走远,无梦生一把推开门,却见天踦爵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单手搂了他脖子过来哥俩好。
“你真该看看他刚才的表情。”
“怎么。”
“要不是我知道你俩已经快成名副其实的‘死对头’,我会以为他暗恋你耶,那表情怎么说呢?嗯,反正比你小时候唯一一次没考上满分那表情还别扭,哈哈哈哈——”
“呵、呵。”
无梦生咧着嘴角勉强笑两声意思了下,下一秒就将天踦爵拽着胳膊整个过肩摔扔了出去。
天踦爵反应极快,就着这力道一跃,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水晶头手杖点墙借力,一翻身上了二楼的楼梯,扒着栏杆继续冲无梦生笑得没心没肺,摇着食指道,“欺负残疾人是不对滴,谋杀亲兄更是不对滴。”
天踦爵的腿在儿时受过伤,腿脚有些不利索,手杖就成了他的必备之物,只是与一般手杖不同的是,天踦爵自己瞎捣鼓出一堆的高科技藏在他手杖里,而含恨杖下之人也绝不在少数。
所以若说天踦爵是残疾人,那简直是冤枉死这三个字了。
懒得跟天踦爵计较,无梦生走上楼梯,推了他一把,正色道,“上去开会。”
“对了,”天踦爵边走边凑上去咬耳朵,“跟为兄说说,你查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查到,不过就是什么也没查到,才更奇怪,待会说。”
语罢,无梦生将人推进了会议室。
第二天,依照屈世途开会讨论的结果,他们兵分两路,由天踦爵去一家可能和击楫中流有关的酒吧暗访,鷇音子和无梦生则是要去监狱那边具体勘察现场。
至于素还真的事情,屈世途却没让任何人c-h-a手,说是已经有人在行动了。
不过越狱这么久才通知过来,可以被采集的现场信息基本已经消失殆尽,无梦生和鷇音子不过是匆匆看了一眼,打算带走击楫中流最后几日的视频和探监记录,便决定打道回府。
鷇音子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这会儿更是先行发动车子去了,无梦生便也就没理他,和狱方沟通好相关的事情之后,打包整理了全部资料往外走。
这条连接地下停车场的走廊意外的长,而等无梦生来到停车场,远远就看出鷇音子的车里并没有人。
无梦生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另一辆车后一躲,一步步往目标车靠过去,屏息静听。
周围似乎没什么动静,地下停车场也没新的车开进来。等再近了些,无梦生赫然发现鷇音子停车的地方竟然是一个监控死角,隐约有说话的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但虚虚实实听不大清,只模模糊糊听到了几个字。再摸着走得更近一些,无梦生这才从一个擦得锃光瓦亮的黑色轿车的漆面反s,he上,看到了另一边的情况——
鷇音子好像正以一柄短匕首压在另一人的脖子上,距离极尽地小声说话。
“我上次警告过你们,再出现这种情况,决不留情。”
“哼!那你自己去解释!”被压在一辆越野车上的另一人看不清容颜,但即使落于下风,说话仍是狠中带戾,“接二连三地阻挠计划,别以为天宰会一直罩着你——嘶——”
显然匕首切了下去,疼得这人一声轻呼。
鷇音子的声音冰寒入骨,“我最后再说一次,那个人我保下了,你们要再把主意动到他头上,后果自负。”
“呸!你是看上他了还是怎、呜——!”
这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腹部,看得无梦生都一阵牙酸,但挨揍的人很是硬气,一声呜咽将出未出之际便咽了回去,应是怕被人发现。
鷇音子收了手,只冷声道了一字。
“滚。”
不需要鷇音子说第二次,对方立刻连滚带爬地滚了。
无梦生眯了眯眼睛,往那人逃的方向看去——那边根本没有出去的大门,而是通向监狱内部的。
计划?天宰?保人?
无梦生皱着眉暗忖,鷇音子果然有问题,甚至这家监狱里都可能有问题,不过首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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