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仍旧记得赶自己出来的时候,父亲那一句句‘恶心’、‘丢人’,他始终记得母亲的失望和痛苦,妈妈已经老了,可是还要为自己的事情流眼泪。他觉得自己罪不可赦,匆匆逃离了家乡,一走三年。刚开始他也试图沟通,可是每次接到他的电话,父母总是很快就挂断,而真正伤人的是,他们很快都更换了号码,更因为他的事情而搬了家。若不是妹妹顾雅联系他,或许顾长川都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家。
可此时此刻,过去的那些痛不欲生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不孝顺了,这几年父母将他赶出来,可是他也没有再回去过一次。偶尔和妹妹打电话也只是问问父母的身体情况,很少会直接和他们通话,甚至尝试都不曾尝试过。
不曾尝试,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的追悔莫及,他一直都知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房间里逐渐的暗了下来,齐啸鸣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才看到沙发上睡着的那个人。
顾长川蜷缩起来,侧躺着。
齐啸鸣以为他是在等自己等睡觉了,心里觉得暖的很。他走过去想要将长川抱进卧室,结果手臂刚一探过去人就醒了。
顾长川声音略带着点沙哑,“回来了?几点了?”
齐啸鸣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打开灯,看到长川眼睛有些红。
“怎么了?幺儿?”他凑上去,亲亲顾长川的眼睛,唇凑过来的时候,长川闭上了眼睛,很温顺的感觉,也没躲闪。
齐啸鸣问道:“是不是我爸爸说什么了?”
顾长川摇头,“不是。”
他倒是羡慕齐啸鸣有那么好的父亲。
他坐了起来,脑袋还是昏沉的,齐啸鸣看他状态不好,给他倒了杯温水。
长川喝了口水,才干涩的开口,“我……我明天要回趟家。”
齐啸鸣一愣,顿时有点心慌,“回去干嘛?”
顾长川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他没说和齐父见面的事情,说自己和妹妹打电话,知道了父亲癌症晚期的事。
齐啸鸣一下子没话说了,也觉得心里难受。可是这种事情再怎么感同身受都不会有对方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我陪你去吧,行么?”
顾长川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谁知道我要去多久,你还要答辩,别耽误了。”
齐啸鸣也的确有些为难,因为具体的答辩日期都没下来,也就是说五月份而已。但是,“没事,我去那边找个旅馆住着看论文,你回家去吧。”
齐啸鸣现在越发的体贴,顾长川觉得他成长的很快,明明以前那个需要自己提点和照顾的小鬼,现在却已经成了自己的依靠一样。
他笑了笑,握紧了齐啸鸣的手,说:“行,我们一起回去。”
当晚,齐啸鸣就将这事情汇报给了自己爸妈,齐父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心里有些不安。齐母也不知道齐父和顾长川见面的事情,只叮嘱儿子好好照顾长川。
第二天一早,齐啸鸣和顾长川就飞往了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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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麦在yy里和妹纸们胡侃,随着他和君澜cp的坐定,他的人气也开始水涨船高。一开始,他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总觉得自己是借着君澜的光才被人认可的,但是他也不是个走极端的人,很快就将这点事儿抛之脑后了,他现在比较开心的是和君澜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已经快要两个月了,虽然一开始磕磕绊绊的,但是现在已经磨合的挺好了,虽然偶尔也吵架,但是他们有个好习惯,就是谁都不会藏话,两人从来不冷战,直接就是吵,吵过了就和好。
但是无论如何,乔麦在君澜面前还是自卑,这种心情好像很多情侣之间都会有,君澜意识到了,但也知道这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所以他也打算采取循序渐进的办法。
但是,这在他的那些朋友看来就特别的不可思议了。
“天,你居然清粥小菜的吃了两个月了!”杨安表示特别的震惊,“他到底哪点比小a好了?”
小a是君澜以前的一个炮友,人长得好看,不娘,技术又好,叫声也好,很勾人,而且他也不是那种混子。小a还是个高学历精英,只不过有一次在君澜酒吧买醉差点被人带走,被君澜截了下来,之后两人就顺水推舟的交往了起来。君澜的那些朋友们都挺喜欢小a的。
可是现在来了这么个小屁孩,看起来青涩的不得了,和小a那种还不同。小a虽然不混圈子,可是他却是比较成熟稳重的,关键小a也是某家公司的高管,工作圈子有重合性,也能和君澜的那些朋友合得来。现在乔麦……怎么说呢,感觉和他们没什么共同语言,小孩儿太小了,还没出社会,君澜带着他过来玩,他也不尽兴。
以前乔麦认识的那几个吃烧烤的,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换了几波了,而君澜自己的那些朋友,乔麦又和他们说不到一起去。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君澜要出去玩或者去酒吧看管生意,乔麦都是在家里上网的。
现在,君澜的几个朋友又过来酒吧玩了,在得知他还和乔麦交往并且已经同居的事实后,大家都震惊了。
于是七嘴八舌的开始挑拨离间起来——当然都是开玩笑。
不过玩笑开着开着,就看到了其中一个当事人。
小a也来了。
他在一家中外合资的公司做部门经理,大家都称呼他的英文名字,但后来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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