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高举,“陛下虽是口谕,但御令在此!谁敢抗旨!”
“是真的。”沈羲沉正欲反驳,萧淮夜开口。
沈羲沉微微偏过头,萧淮夜蹙眉轻言:“景睿不会徇私。”语气七分冷漠三分淡然,像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沈羲沉喉咙里顿时有种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的梗塞感,萧淮夜的这句话让他忐忑不安。
见沈羲沉不说话,为首的将领才终于扬眉吐气般,大声斥责道:“挟带朝廷命官,私自集结兵马意图不轨,更胆大包天,藏匿废后!”
废后?!!沈羲沉吃了一惊,说的是萧云朝??!
萧淮夜闻言,眼中霎时寒芒毕露,那胖将领竟被吓得缩了缩脖子,才反应过来,不觉愈发恼怒地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捆起来!!”
沈羲沉阻拦不了,心中惊愕不已,直接看向唐盈樽:“唐统领,究竟发生何事?”
唐盈樽刚想要解释,胖将领一脸轻蔑道:“皇上已经下旨,废萧云朝为庶人,打入冷宫。谁知他竟然逃出宫中,令龙颜大怒。”
“萧云朝是你萧家的人,除了天云教,他还能往哪去?”
“要是识相,就赶紧把废后交出来!”
沈羲沉不可置信,景睿居然会把萧云朝废为庶人?怎么可能!
萧淮夜显然也无法接受,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眉头却拧成个死结,由将领的手下粗鲁地把他带到队伍后面。
“沈少将,随我们回京吧。”那行军副将神情嘲讽着得意洋洋,不屑的扫了一眼沈羲沉后,赶着马径直跑到前头。
唐盈樽缓缓摇头,示意沈羲沉容后再说。
沈羲沉只能压着一肚子的愤怒与疑惑就此踏上回京的路程。
带领这支兵马的胖将领名叫赵海,一直催促着所有人快马加鞭及早回京。
唐盈樽将马驱到一边,与沈羲沉并行:“若不是陛下下旨,我还不知道你竟被带到这。”
沈羲沉苦笑道:“事发突然,别提了。你赶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盈樽的眉头一下子紧紧皱起:“说来也巧,你刚失踪,赵王殿下就以进献异宝之名进京了。”
“异宝?”
“……是一个人。”唐盈樽神色里不觉流出淡淡的鄙厌,“一个绝色美人。”
“陛下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
简直荒唐!!与其说不信,不如说觉得可笑,景睿怎会是轻易沉溺于美色的人,何况他一直对赵王心存防范。
“左丞相呢?”赵王如此手段,朝中老臣焉有坐视不管之理?
“左相抱病已久,朝中事务现在完全落在赵王和护国公手里。”
沈羲沉怔了怔,沈赋?难道……
原文的情节历历在目,筝川虽没有提笔细说,但沈家注定得到的下场早已从她口中说出——沈家势力庞大,皇帝早有除而后快之意,后护国公沈赋谋逆,沈家终被满门抄斩。
所以,沈赋在原文竟是伙同赵王谋反?!!!
沈羲沉暗暗心惊,如果现在的沈赋也参与进去……不!如果沈赋当真谋反,他也必然实现诺言将其诛杀!
作者有话要说: 沈羲沉知道书上的剧情 但既定剧情已变 再之后就是没能了解到的部分了
改了几遍都没有改出去
☆、夜行
时近黄昏,突如其来的大雨阻碍了众人前进的脚步。不算开阔的道路在暴雨的冲刷和马蹄踩踏下很快泥泞不堪。
噼里啪啦的雨珠伴着疾风打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为首的赵海狂甩马鞭,好似想用速度摆脱这片雨幕般,尾随的士兵跟着撒腿狂跑,整个队伍在短短的时间内拉成长条,而这时,末端堆着军队用具的马车却卡在了水坑里。
无奈折返的赵海见状,忍不住骂道:“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去,把车拉出来!”
沈羲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声提议:“我们找个地方暂时避雨。”
“不行,本将奉命,一刻也不能停!”
“这车载重太多,一时半会出不来,眼下只会更耽误行程。”
唐盈樽附和:“前面看上去有屋舍落脚。回京路途遥远,赵副将不必急在这一时。”
赵海闻言,看着后面憋足劲又拉又推的下属,只能恨恨地大喊:“你们几个赶紧把车拉出来,其余人跟我先去前头避雨!”
待到队伍走得近了,才发现那在雨中隐隐绰绰的房屋居然是一间荒废已久的义庄。
“真晦气!”赵海啐了一声,下马,抬腿往里走。
义庄里尚停放着几具棺材,靠里的墙摆放着泛着黑的灵位花圈,冷风从破败的窗户里倒灌进来,蛛网灰尘密布的义庄弥漫着一股长久积累的腐朽的土腥气,被大雨中的潮湿气息浸透,顺着寒风扑面,让人呼吸不顺。
赵海环视四周,一脚踢开地上腐烂的棺材盖:“把这木头盖子给我拆咯,生火!”他手下的人立即应声忙碌起来。
沈羲沉和唐盈樽对视了眼,自发走到一边去。
很快,赵海的手下煮了一大锅汤,分发给每个人。暖暖的热汤下肚,篝火燃起,湿透的两人终于舒适不少。
义庄外,有士兵把萧淮夜带了进来,沈羲沉急忙站起,走过去。那士兵防范地拦住他。
萧淮夜手上缠着一圈铁链,浑身滴滴答答地向下滴水,显然也被浇个透彻。
沈羲沉担忧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没事吧?”
萧淮夜摇头,赵海不满地嚷道:“杵在门口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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