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官员,而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沈羲沉有些诧异。
“是啊,有人说他是某个大门派的弟子,也有说他是什么武林盟主的……反正好像挺厉害。”玄雀回忆着,蓦地想起什么,大声道:“哦!据说他本有妻室,沈珏少爷逼死了他的原配夫人!”
沈羲沉舞剑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当真?”
玄雀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下人说法都不一样,属下已经是挑了听上去最可靠的了。”
“那沈珏呢?”
“脾气不大好,护国公府的下人不是很喜欢他。”玄雀摇摇头,几句话间就对这位小少爷印象不好了。
单看沈赋和夫人对他那股宠爱劲,沈珏想不骄纵也难。
“少将军,您打听这些做什么啊?”玄雀纳闷道,回京路上他曾好奇问过沈羲沉护国公府的事,结果惹得沈羲沉不快,就没敢再提。
“做好你的事。”沈羲沉蹙眉,收势瞥了他一眼,“跟了我这么多年,不该问的别多问还不明白吗?”
玄雀苦着一张脸低下头:“是。”
沈赋一直抓着不放要沈羲沉好好盘查沈珏之事,他一直拒不插手,沈赋几次大动肝火无果,最后还是沈夫人哭着来求。
一想到上了贼船,整个人都忧郁了。无论是沈赋拉他见自己的心腹,还是沈夫人频繁地讨好,连带着整个护国公府的人见到他无不是恭恭敬敬,好话连篇。
想当初无人问津,眼下倒成了人人巴结的香饽饽。真是越发觉得这帮人的嘴脸丑恶不堪。
回身重重一击劈倒木桩,沈羲沉才觉得心中憋着的气抒散了些,将手中的木剑抛给在旁侍候的玄雀,正擦手。门口跑进来一个奴仆,一脸焦急的通报:“少将军,宫里来人了,说陛下有口谕传给您。”
“知道了,你先下去。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打发了下人,玄雀伺候着他进屋换完衣服,两人匆匆来到前厅。沈赋夫妇早已跪候,前来传口谕的内侍一看见沈羲沉,顿时笑眯眯唤他:“沈少将。”
“劳公公久等了。”沈羲沉忙作揖,只是不解这内侍为何一身便衣。
待沈羲沉也跪好,沈赋道:“请公公宣读陛下口谕吧。”
“皇上有旨,召沈少将前往醉月楼伴驾。”
“醉月楼?”沈羲沉老老实实在府里闷了几日,只听玄雀说了不少外面的事,这醉月楼似乎是京城第一大酒楼。
沈赋与夫人对视了一眼,面色恭敬地拱手道:“陛下出宫了?……可有侍卫护驾,若是……”
“沈大人不必担忧。皇上这不派老奴来请少将军了吗?少将军武艺高强,有他在,陛下定然不会有何差池。”
“公公说的是。”沈赋忙点头称道,一边侧过头来厉声告诫,“那你就赶紧一同前去吧。”
沈羲沉没有搭理他,嘱咐玄雀留下,跟在内侍后面出了大门。
内侍不紧不慢的在前面领路,沈羲沉开口询问:“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内侍很是恭敬的微微欠身答道:“老奴姓陆。”
“陆公公,您可知道,陛下让我去醉月楼所为何事?”
内侍依旧一脸高深莫测的笑:“这醉月楼最出名的便是它的醉月宴。陛下与皇后得知将军多年在外,难见京城种种景象,故邀少将军您一同赴宴。”
“陛下如此体恤下属,实乃我徽景之福。”沈羲沉不动声色地拍好马屁,看来是套不出什么信息了。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醉月楼的大招牌下。
京城最享负盛名的酒楼,不少王公贵族都喜欢往这跑。
瞅了几眼这气派的建筑,沈羲沉随着内侍踏进门槛。闹哄哄的大堂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即一片哗然。细细听去,无非是“护国公”“沈家”“异瞳”之类的。
沈羲沉皱眉,面上仍是淡然的随着内侍往二楼走。景睿挑的包厢,正对大门口,此时敞着门,能清清楚楚看到门口的一切。
沈羲沉进去刚要行礼,便被劝止。
“微服在外,不要太过招人耳目。沈爱卿直接入座吧。”
沈羲沉谢恩,方抬起头来,真切的看清楚上座的二人,景睿年不过二十四五,相貌相当俊朗,嘴角含笑,仪表堂堂,颇有翩翩公子的意味,而紧挨着他坐的萧云朝看上去小一点,五官偏柔和,秀气中几分清丽,气质温和纯净,让人不觉有亲近之意。两人举止间亲昵自然,可见感情之深,且皆着样式差不多的淡蓝色锦袍,看上去实在登对。
沈羲沉见他二人相处亲密,不由得露出微微笑意。萧云朝在他进门之后也在偷偷打量这位少将军,前几日初见震惊于他与沈珏太过相似的面容,而今细看,俩人虽相似也是有区别的,沈羲沉一双金色瞳孔乍觉妖异,眼下却有一粒淡淡的小痣,将这双眼勾得多了分妩媚fēng_liú之意,也愈发衬得容貌妍丽精致,若沈珏给人以娇纵之感,沈羲沉则有种傲然不可犯的态势。许是军中多年,才使得这妖异之美与凛然之势糅合的天衣无缝。
萧云朝心中暗叹,神色中也不禁流露出欣赏之意。景睿看了看自己盯着人家眼睛眨也不眨的皇后和对面面带微笑的臣子,咳嗽两声彰显自己的存在。
“阿睿,不舒服吗?”萧云朝马上关切的看他。
景睿顿时心头甜滋滋的:“没事。”
沈羲沉饶有兴趣地看着,只是不知为何,忽然有种奇怪的熟悉感略过心头,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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