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了,喝了这碗粥,就告诉你一个关于他的事。”仇已报,事已了,面对上官承夜现在这般怎么忍心再去怪他,自己不也是那个正被爱情折磨的人吗?
默默接过碗,用最快的速度喝完,完全不理会有多烫口。
“说吧。”
原泽风从口袋摸出一张写着地址的便条递给上官承夜。
“去找他吧,他还活着。”
抬起震惊的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原泽风,一把抓过便条,怎么会,他的枪法很准,从不失误,那一枪明明正中心口,怎么可能还有活下来的机会,是他吗,真的是他吗,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忏悔,把他送还给自己了吗?尽管满脑子疑问,脚却已经冲出了病房。
“承夜,病好…”了再去。
话还没说完,人早跑得没了影,至少先把病号服换下来吧,这么着急,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去了。
他也该去把他的爱情找回来了,他有预感,或许这会是一场持久战。于是,拨通了原晋和任传的电话,把公司和组织暂时托付给那二老。
——异,这一次,我会牢牢握紧你。
第三十五章
上官承夜跟着原泽风,一路上,越走进山里眉头皱得越紧,怎么住到这么穷壤的地方来了?尽管原泽风一再向他保证是亲眼看见了楚焰希,可他悬在半空的心始终放不下来,他怕,怕如果只是原泽风看错了,那个时候的他要怎么再去承受那种绝望,怕啊,呵,当年一个人出去扩张组织,多少次险些丢掉性命也从来没有怕过半分,可是现在,他却怕得怯步,什么时候他上官承夜也这么不干脆了。
乡下修不起公路,车子开不进来,把车子停在小镇上,两人步行到村子已经是第二天下午4点多了,也顾不得风尘仆仆,分头去找各自的人。
这种季节最容易引起流行性感冒,苏异从诊所开门就一直忙,连午饭都是楚焰希下课后送来的,一整天忙下来,着实也累得慌,好不容易闲下来把之前用过的物品分类收进箱子里,收拾到一半,又听到有人进来,也管不了太多加快速度,一边说:“老乡,你先坐我马上来。”
原泽风没出声,好笑地看着那个忙碌的背影,两年不见,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单薄的样子明显瘦了许多,心疼地走过去从背后环上苏异的腰,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喊出埋在心底两年的名字。
“异…”
身体一僵,手上的听诊器‘咚’的一声掉在桌面上,鼻间传来熟悉的气息,那刻在脑海深处的声音怎么会忘记。
“原泽风?”
“是我。”听到苏异叫自己的名字,原泽风动容地收紧双手,终于又将他拥在怀里了,这种感觉,好怀念。
“宝贝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呆愣片刻的苏异从惊讶中回过神,开始挣扎,当初说出那些威胁可恶的话,做了那些不可原谅的事,如今找来又是什么意思,还嫌不够想再玩弄他一次吗,哈,当然不可能,自己又不是真傻,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原泽风,你放手。”
“不放,再也不放了。”两年来,漫无目的的寻找,他受够了,好不容易找到怎么舍得再放手。
“异,跟我回家吧。”
家?他也真好意思说出口,苏异被禁锢在原泽风怀里,大笑出声,怎么敢在他面前提这个字,如今他和楚焰希会呆在这里不是拜他和上官承夜所赐吗?
“原董,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现在马上、立刻滚出去,我怕你的邪恶毒气会污染这里的空气,对来看诊的病人不利。”
“异…我…”
“滚出去!”
一脚踩上原泽风的脚背,痛得原泽风松开了人。苏异赶紧跳出他的怀抱,趁机把人推出诊所,关上门。将头抵在门上,苏异红了眼睛。为什么又找来,为什么当初那样对他,这两年来心里有多痛苦,他一个人忍着,不敢提不敢碰,为什么在他以为自己快要忘记的时候又出现了?
楚焰希在这乡村的小学担任美术老师和数学老师,离苏异的诊所和他们的住处都很近,步行也只要十分钟,平时上完课就会去诊所帮点忙。虽说是学校,可学生并不多,全部加起来也就30来个学生。楚焰希上完课见时间还早,晃晃悠悠想着去诊所帮忙,走在路上不自觉想起下午美术课上的命题图:我的老师。学生们纷纷照着他的样子去画,有画得很好的,也有画得很…呃…抽象的,那一张张认真的小脸,天真可爱又烂漫,每每面对他们,心里总是暖暖的,所有的伤悲与烦恼都会被抛之脑后,想着今天下午有个学生因为不小心把他的脸画变形了,哭泣的样子,楚焰希柔柔一笑,可是在看见那个迎面而来的人时,笑容顿时僵住。
安静的乡村,窄小的泥路,两个人四目相接,远远凝望。
两年来,以为生与死的惨痛别离,两年来一天比一天枯萎的心,在这一眼全都抚平,上官承夜远远站着,握紧拳头想要控制身体不停的颤抖,屏着呼吸,怕一丝声响打碎所有的美梦,想要迈开步子去靠近,想要伸手去触碰感受到真实,可双脚却像生了根,用尽所有力气也迈不出那一步。
微风来了,吹动着树与树的相连相亲,却吹不近他们两人那短短几米的距离。
楚焰希率先撇开视线,恢复自如,面无表情朝上官承夜走来,再侧身,与他擦肩而过,曾经亲密无间的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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