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煋收回目光, 浅浅打了个哈欠微蹙着眉垂眼躺回床上,然而030倔强的很,硬是喋喋不休非要跟他掰扯清楚命运之子的身份。
宋煋在脑海中说:“系统你说, 我听着。”
030警惕道:“那你不许睡着?”
“不睡。”
030满意了,轻咳一声说:“我开始了哦……”
原来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叫沈忘,年二十三, 是当朝皇帝的第七子。因为沈忘年幼时身体不好, 经高人点拨后被送往无崖山跟随山主习武,他在外随母姓姓了沈,又因母妃在他去往无崖山习武的第三年去世,于是身为七皇子的身份被淡出众人视线之外。
沈忘天赋根骨奇佳, 在十岁那年被无崖山主正式收为嫡传弟子,十几年下来一直在江湖上闯荡, 倒是让他闯荡出了君子剑的赫赫声名, 是有名的江湖大侠, 备受江湖中人的推崇。
“沈忘的孤独值有三十七,看起来不太高, 应该还算蛮好降的……”030嘀嘀咕咕着, 声音倒是也渐渐小了下去, 它也知道宋煋困, 就是很苦恼自己说了那么多, 煋煋到底听进去了没啊?
沈忘吗?宋煋困顿地抬抬眼皮又闭上,侧身转过身,不多久便睡了过去。
半夜被人夜闯,还点了x,ue,虽然了解对方是所谓的命运之子而且还是个皇子兼江湖大侠,可这种事放在谁身上也不会舒服。
这一夜睡睡醒醒,宋煋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梦,五光十色,一个也没记住。
晨间喜梅得了崔氏的吩咐来敲屋门,宋煋睁眼才发觉外面日头已经升高。
木架有上一件白色外袍被撕成了块破布,也不知道那半夜入室的命运之子撕他衣服是用来做什么,总之纹过绣纹的地方全留了个齐整,倒是素净的地方被扯了个干净,眼看是不能穿。
宋煋目光在衣架上停顿几秒,揉着额角问,“系统,这衣服怎么办?”
030不确定道:“藏起来?”
“也行。”
把被撕破的衣服放在木箱里,宋煋又从箱子里挑了另一件袖口缝了祥云纹的浅色袍子换上,这才轻声朝屋门口处说,“进来吧。”
喜梅听到声音,轻手轻脚推开门,端着面盆进屋。
“先生今日起的可晚。”
喜梅偷偷瞧了屋里人挺拔俊秀的身影,脸上浮起些红润,没忍住说,“老太太方才还在念叨先生这阵日子养病养的竟是一日比一日起得晚了。”说完,又见先生身上的衣袍不同昨日她提前备下的那件,红润的面色仓促一白,细声轻颤,“先生,是不喜欢昨日奴婢挑的那件外袍吗?”
宋煋没接话,只是沉默的看了喜梅一眼。
他本就对喜梅的爱慕之情并没有多大的感受,何况喜梅不过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姑娘,他可没有某些特殊爱好。
这会儿也算是借着由头暗中表了态,喜梅失落地垂下头,像是要哭。
宋煋并不看她,而是拿s-hi布巾慢慢擦干净脸,给足小丫头调整心情的时间后才问:“老太太今日用完早饭可出门去了?”
喜梅咬下嘴唇,上前将前日崔氏吩咐她熬夜做好的荷包挂在宋煋腰间,又小退一步,微微弯下细白的脖颈,轻声道:“老太太今日尚未出门,奴婢来之前,老太太还在西屋逗小少爷的乐。”
宋煋点头说:“那你等会儿去跟刘婆说把早饭送到西屋去。”
刘婆是喜梅的亲n_ai,也是宋家的煮饭婆子。
喜梅垂眸应诺。
在家休养大半月,宋煋实在在房里呆不住,走出屋子只觉得这古代的天就是蓝,空气也新鲜,风一吹,j-i,ng神头好的不得了。
动动快要生锈的四肢,宋煋认了认方位,走到西屋门前就听见崔氏的笑声跟小娃娃n_ai声n_ai气的咿咿呀呀。
推门进去,崔氏正抱着大胖外孙亲香,n_ai娃娃脸上被蹭了口水也不嫌弃,咯咯咯地笑不停,口水流出来,旁边宋连玉连忙拿了柔软的帕子去擦孩子的嫩下巴,目光温柔。
“娘,姐。”
宋煋挨着喊了一句,朝两人走过去。
宋连玉搂着孩子惊讶地抬起头,先一步偏了目光去看崔氏。果不其然,崔氏脸上露出不赞成的表情,脸一沉就说:“喜梅呢?我让她叫你起身吃饭,她去哪了?也不在屋里好好伺候着。”
宋煋觉得身上的长袍着实不比现代的长裤方便,撩起长袍下摆走到崔氏旁边坐下,又顺手拿起旁边崔氏手边的针线篓,将丝青色的细线穿进针眼后才慢声笑着说:“娘,是儿子不让喜梅在旁边伺候,再说儿子这病养了大半月,已经都好了,也用不得旁人伺候。”
崔氏听了话,沉下的面色微动。
老太太拿过针线篓,嗔怪地用手指点了宋煋眉心一下,又身后往他后脑勺摸了摸,确实摸不见肿起了,叹息一声道:“身子好归身子好,再怎么着你身边也得有人伺候着。”
宋煋说:“都听娘的。”
崔氏也觉得光用喜梅在儿子身边打转不好,于是语气一变说:“现在你姐带着宝儿住在家里,喜梅恐怕伺候不过来,不如改日去牙市买个小厮,以后跟着你四处走,使唤起来也方便。”
“行。”
宋煋点头,原身是个孝子,听崔氏的话没错。
崔氏看他只顾点头的模样终于露出个笑脸,摸着怀里的针线篓,又责备说:“你说你个大男人要是让人看见你拿针又拿线的,还不得笑话死你。”
宋煋说:“家里没外人,娘跟姐还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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