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燕飞:“大娃啊,咱们搬家的事,都没跟你姑姑他们说,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
坐在燕飞旁边的燕翔登时脸色就黑了大半,燕飞淡淡道:“他们过年如果来给咱们拜年,自然就知道咱们搬家了。如果他们压根就没想著到咱家拜年,那告诉他们反倒显得咱们多事了。”
燕三牛的眼里闪过无奈,说:“你姑姑他们有个红白喜事啥的都知会咱们的。”
燕翔咕哝道:“那都是让咱们给钱去的。而且四叔根本就不跟咱们来往,干嘛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燕三牛的手一顿,不出声了。
燕飞瞪了燕翔一眼,道:“爸,你要觉得应该告诉亲戚们就告诉他们吧。我初二就回帝都了。他们要是提起请客的事情,你就说得等我暑假回来。以後家里不管什麽事,你都推我身上。”
燕三牛点了点头。儿子这次回来明显长大了不少,称得上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燕飞继续说:“如果他们知道了也没当一回事,你和妈也别往心里去。咱们一家四口人过好咱们的日子就是了。以後咱家再有个什麽事,也不用告诉他们。咱们不欠他们的,更不需要他们养,没必要过意不去。”
燕三牛还是点点头。对家里人,他不是不寒心的,只是本性让他做不出与亲人交恶的事情。
田晚香在一旁偷偷抹了抹眼角。儿子真是出息了,以後他们的这个家要靠儿子撑起来了。她当然知道丈夫心里的苦和委屈,现在有儿子在,丈夫不会再受委屈了。
※
燕飞在“老家”过年,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没精打采地在帝都和自己家的一大家子人过年。往年的年三十,仨人都是躲在钟枫留下的那套房子里买醉。今年,三人老老实实地跟父母到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和亲戚们一起热闹,著实惊掉了一堆人的下巴。三家的人都知道燕飞的存在,之所以惊掉下巴是没想到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会喜欢燕飞喜欢到忘掉了钟枫,竟然乖乖在家过年。这说明了什麽?!
简仲平肩负著家里各位长辈们的重任把明显心不在焉的表哥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套新闻。孙敬池的父母结婚後,过年都是两家人在一起过。两家三四十口人、四位老人,五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年三十这天见到孙敬池,所以格外的新奇,也格外的八卦。
“敬池哥,你那位呢?回家了?老人家们都还说见见他呢。”简仲平眨巴著一双纯洁的双眼,假装他自己一点都不好奇。
孙敬池瞅了他一眼,郁闷地说:“他家里有事,他得亲自回去处理。初二才能回来。”
要何开复在,一定会翻白眼。我了个去,初二回来,竟然还好意思说“才”!
简仲平一看表哥这样,心下再次诧异,他表哥这是明显的坠入爱河不可自拔啊!他又问:“是不是杜枫的事惹恼他了?那天可把我吓了一跳。”
简仲平不提还好,一提孙敬池就各种咬牙:“这次是我看走眼,没想到那家伙敢跟我玩手段。”
“杜枫现在在哪儿呢?”简仲平还是听到些消息的。
孙敬池冷道:“给他换了张脸,送到拳场当‘服务生’了。”
简仲平轻轻吹了声口哨,没表示任何的同情,只问:“燕飞知道吗?”
孙敬池立马威胁道:“你要敢跟他说一个字,我拆了你的医院。”
简仲平马上举手发誓:“我绝对不敢。”
孙敬池接著又陷入了那种蔫蔫的无精打采中。他恨不得马上就飞到燕飞身边把人带回来。简仲平见状,小声问:“哥,你们……那什麽了没?”
孙敬池瞪向他,各种怨念。
简仲平嘿嘿乾笑两声,更压低了声音,如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般附耳道:“我这儿有独家新密配方,你要不要?”
孙敬池的眼睛瞬间亮了。
简仲平接著咬耳朵:“这方子是有人拿给我让我给他配的。是谁拿给我的你别问,我得保密。据对方说效果非常的好,一点都不疼。你是我哥,我才告诉你,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你都说燕飞是我嫂子了,我怎麽也得拿出来孝敬哥哥啊,是吧。”
“你手上有现货?”孙敬池的眼睛跟狼眼似的。
简仲平道:“那药的保质期只有两个月,不能久放。哥你若要,我过了年马上给你配。”
“过了年?”孙敬池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偷听,然後把简仲平拉到更角落里,说:“你明天就给我配,你嫂子初二就回来了。”
简仲平八卦的心沸腾:“哥,你不会准备等嫂子回来後,就下手了吧?”
孙敬池闷闷道:“试试总行吧。他今天不答应不表示明天还不答应。两个月,我怎麽也要叫他答应了。”
“嘶~”简仲平觉得他这位哥哥是真的完了,“哥,他到底哪点让你这麽死心塌地的?先不说他跟钟哥像不像了,就这脾气绝对可怕,我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我这辈子就认准他了。”因为那人就是他爱了许多许多年的人。只不过,孙敬池没法跟简仲平解释。
简仲平不由得蹙眉:“哥,你真忘了钟哥了?他看到钟哥的墓,就没什麽反应?”
孙敬池长长吸了口气,又吐出,隐语道:“他和钟哥,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谁也替代不了。我、二哥、老四这辈子就和他、和钟哥的墓一起过了。你也别问我为什麽只见了他几面就认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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