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了,笑意清澈如水,热烈如着春日暖阳。他的湛蓝色眼眸涌动着幽暗的蓝色火焰,这是他重新燃烧的幽蓝□□望和与之共存的生命。
他们都是异类,他从黑暗中走来,走过无比深沉的绝望,才能站在他面前,和他相拥。述说他的爱,说他想和他永远在一切。他们y-in翳的灵魂将相拥着沉入深海,不再绝望,不再孤独。
第34章 献祭
夏缪沙抬起头仰视着坐在阳台边缘的人。那人的美,已不属于人间。阳光下金黄色长发光洁柔顺,闪着粼粼波光,像是涌动不息的金色湖水。湛蓝的眼眸闪着点点星光,结上暗白色的网像是把星辰捕获,平添几分难言的诱惑。
他饱满的嘴唇闪耀着蜜色光泽,沾染了鲜血的质感。他的美,不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就像是溺死在幽蓝深潭化成明艳黄色水仙的纳喀索斯,那是他的罪恶,是所有人类共同的罪恶。
夏缪沙感到自己就快要疯掉了,他不想再体会这种距离,这种人与人被人隔开的距离。而是想把爱人拥在怀中,真切的去感受他的体温。
伏尔甘的嘴角微微勾起,轻轻理了理被春风吹乱的发丝,他嘴角的微笑无比的平静。他纤细嶙峋的手腕撑起他的下巴,仰起头看着夏缪沙。他的眼里写着单纯的期许,一直这样等着夏缪沙的到来,直到看着他走到自己眼前。
他们是同一类人呢,一样被这个世界嘲讽和遗弃。他们走着荆棘丛生的路,一样被世间种种苦刑和挫败所伤。一路走到尽头,不再去追寻那点根本就不存在希望。而是为了成全自己一直以来信以为真的梦,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决绝。
伏尔甘撑起身在阳台上站了起来,然后冲着夏缪沙微笑,人群熙熙攘攘的惊呼与他无关,愈加炙热的日光与他无光。他闭上眼睛,把自己在空气中完全放空,脚一撑,直直的从楼上跳了下去。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无比的轻盈,无比单纯,就如一张白纸,摆脱了一切世俗爱恨的羁绊,站在神明身边。
夏缪沙一直抬着头看着他,就在那一瞬间,璀璨的阳光灼烧着他的瞳孔,短暂的失明让他一阵恍惚。他能感受到爱人的气息,爱人是风,是尘,是生命中所有能用语言形容和不能用语言形容的一切美好的总和。
伏尔甘落在了夏缪沙的怀里,他的脸上的笑意一如着灼目的阳光。夏缪沙拥住伏尔甘,转了一个圈,然后把爱人放在草地上,只是双手依旧紧握着爱人的腰,不肯分开。
他从未如此清醒的看见过自己的yù_wàng。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想咬碎爱人的r_ou_与骨,彻底把爱人拥有。爱着的人在残酷的日光下举行一场绮丽的圣典。他低下头,捧起爱人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没有留下一点空隙,残忍的剥夺着爱人的呼吸,让爱人的一切都属于自己。他尖锐的牙划开爱人暗红色的嘴唇,鲜血涌了出来。
血顺着伏尔甘的嘴角流下来,染得他苍白的脸上带上了一种鲜活的生机。他感受到疼,这疼痛来的刺骨铭心,这疼痛给以他痴迷一般的欢愉。他的眼神也渐渐随着气温的上升变得狂乱。他没有推开夏缪沙而是伸出手拥住他的肩膀,两人相拥着,愈吻愈深。
伏尔甘的微笑着的脸上写着纵容,他放弃了一切把握着的权利,把他拥有的一切交到了夏缪沙手上。夏缪沙炽热的唇顺着伏尔甘嘴角一点点渗出的鲜红色液体吻下来,像是在缔结某种古老神秘的契约,由恶魔来主持,从此我把我完全交付于你,我的r_ou_体,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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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相拥着的爱人们看不到,艾米丽正一步步登上楼。
她的面孔上无喜亦无悲,只有一种极致的平静。痛苦和绝望的情绪一一从她生命中被剥夺。她从希望的土地上被连根拔起,丢进晦涩黑暗的绝望。她的世界变得褪色扁平,她再也看不到什么未来。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为了伏尔甘而活,再后来,她发现自己是为了爱而活的,直到最后,她才发现,支撑她活下去的是希望,她虚构谎言里的希望。
她穿着她攒下的,用来结婚的华丽衣裙,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金黄色丝线与碎钻石缀了满身。是啊,一个女人,总是在穿上婚纱的那一刻,才真正走上了生命的巅峰,那是属于她的最辉煌的时刻。她的手上捧着一捧沾满露水的蔷薇花束,带露折下的花一如她短暂的生命一般凄迷。
她的脸上,溢出了幸福的微笑,她一步步朝着楼上走去,像是走向她的心上人一般,她浑身散发着一种献祭一般的绮丽与诡秘之光。
她站在楼顶上,璀璨的阳光顺着她的头上的白纱披散而下。她向楼下望去,她的爱人与她的哥哥在楼下相拥。只是她的微笑依旧淡淡的,却免不了冰冷与刻薄。
她的声音很低,却能让楼下站着的每个人听得清楚‘你知道我这一天天是怎样熬过来的吗,我盼不得你死。我一直想杀掉你,我一直希冀和他在一起的是我。’浸透着一种平淡至极的冰冷与释然。
就像一桶冷水从头到脚的冰凉,夏缪沙顿住了,抬起头,却依旧没有松开手。他看见自己的妹妹正站在楼顶,他惊住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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