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夫人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笑话‘你来吧,就现在。’她伸出优雅纤细的手,轻轻抚摸着夏缪沙的脖子。炙热的生命随着动脉涌动。这样年轻的生命,大概每一个人都会艳羡。
艾米丽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劳伦斯夫人,她眼里的仇恨在一瞬间消弭了。她走上前去,跪在劳伦斯夫人身边。劳伦斯夫人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若有所思。
夫人对她的好,她不是没有感受到。现在剥去了母女的关系,炽热的yù_wàng裸露在阳光下,变得脆弱贫瘠。
劳伦斯夫人有时也会想,自己这样含糊的给予爱是否过分。她说不清她对艾米丽的感情。她在艾米丽身上看见了自己意外夭折的妹妹。两人坐在一起畅想着未来,又同时会为了一颗糖产生争执。多美好的感情。只是她逃不过终究命运,爱的人从她的生命中一一离去,丈夫病死,妹妹夭折。从此她的未来一片y-in翳,只能靠酒消磨余生。
直到她遇见了艾米丽,那只孤独残忍的小兽,年轻的r_ou_体里蜷缩着成年女人的肮脏□□。只是她在她眼里永远是纯洁的。她在见到她第一眼就喜欢上她。她意识到自己无法选择命运,却可以选择爱情。她把她能给的一切都给了艾米丽,可是艾米丽的目光却完全定格在伏尔甘身上。
她不怪他,因为他太耀眼了。她也不怪她,每一个少女都对未来怀有希冀。
艾米丽抬起头,轻轻勾住了劳伦斯夫人的脖子。玫瑰一般的唇瓣碰在劳伦斯夫人苍白冰凉的嘴唇上,那是一个无比单纯,不掺杂任何yù_wàng的吻。就像是女儿献给母亲的吻。
对于艾米丽,劳伦斯夫人是复杂雌性身份的混合体,既是母亲,也是家庭教师,也是......
第22章 消弭
夏缪沙常常会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回到巴黎,而是在异乡安然终老,他是不是就不会遇见伏尔甘只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终会回来,也终究会遇见伏尔甘。从他看见那本书起,或许在更早的时候,他就注定和伏尔甘纠缠终身,不死不休。
这几日,他一直在劳伦斯夫人的宅子里。劳伦斯夫人也常常在宅子里举办宴会。他有时会盛装出席,在虚伪的奉承声中把自己灌醉。有时也会坐在阳台上对月把酒,独自饮泣。这里是他遇见伏尔甘的地方,是他们罪恶情感的开始。
伏尔甘也常常来到这里,带着不同的女人。有的浓妆艳抹身着华服,有的衣着朴实气质典雅。夏缪沙记不清这些女人的脸,只记得伏尔甘对着她们微笑的样子,那样亲密。他和她们接吻,在舞池中起舞。就像当初和自己在一起时一样。
那种猛烈的心痛夏缪沙再没有过,只是漫长的痛楚从不间断的折磨他日日夜夜。他觉得一个自己在睡着,另一个陌生的自己即将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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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夏缪沙独自黯然的时候,伏尔甘却一直注视着他,在夏缪沙看不见的黑暗中,伏尔甘的唇角勾起了残酷的微笑。
夏缪沙坐在劳伦斯夫人的身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说着话。只是他嘴角的微笑淡淡的,眼里却是漫溢的忧伤。
在他们谁都没有注意时,伏尔甘牵起了艾米丽的手,在舞池里一圈一圈的跳着舞,节奏很轻柔,舞步很缓慢,就像是纯洁无暇的初恋。他们这样跳舞已经很久了,艾米丽注视着伏尔甘的眼里是痴迷,她根本不问目的,她自愿在爱中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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