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让他们知道,你有多无耻。”
没错,一开始她就在容忍我,没想到忍耐限度如此之高,现在才使出大招。
身败名裂的代价,是她一挥手就能赋予我的。
“你告诉了谁?”此时的阳阳,面色苍白如纸,死死盯着宋倪,目光冷厉。
“你母亲,还有其他人,能说的都说了。”
“你给我等着。”他阴测测道,扔下手中的包掉头就走,黑衣人想要阻拦,却被他推开,力度之大,让他们都讶异。
似乎是去找苏夫人了。
丢下我和宋倪一对一对峙,不对,一对多。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面对如此多鄙夷的目光,我像个赤身luǒ_tǐ的人,面对着数把执抵喉头的刀尖。
从未有过的束手无策。
宋倪俨然一副赢家的姿态,走过来,靠近我。
“很意外是不是?我怎么会在这里,捉奸在床。”
很意外,可我又不意外。
“你可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惹到多少人。”
我当然知道——苏阳,宋倪,整个苏家,还有伤得最深的那个人——
“不然也不会反被他人报复。”宋倪说着,给身后的人让开空间。
咚咚从宋倪身边走过来,冷眼旁观。
多么精彩的一场多角恋,多么讽刺的场面,主要人物悉数登场。
被伤的人,伤人的人,她最信任的朋友,真心帮助过的朋友,如今以背叛的名义呈现在眼前,多么可恨。
真是大快人心的报复,真是罪有应得的下场。
“咚咚。”一阵无力感袭来,我无力解释。
咚咚心里已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先告知你,你的男朋友苏阳,走出这扇门,就不会回来了,你俩就真的分开。”宋倪说,“苏夫人已经想好对策,无论苏阳如何抵抗,也抵不过她的威慑。”她说,“你们本就不是一类人,绝不可能在一起。”
莫非要把他五花大绑,深锁宫中?
“他还欠着我东西。”
这是我最后的挣扎。苏阳说过,他还欠我的那枚戒指,要是没还清,就不可能离开我。
“这简单。”
宋倪拿出钱包,两指衔着一张支票,晃着。
“弄丢的戒指是吧,那能值多少钱呢,这些,还有他在便当店打工的工钱,余下的没还完的钱,还有送他生日礼物的钱,全部给你。”
助理接过,毕恭毕敬地递给我。我接过。没看错,此前的那些亏欠,全都折算成一张六位数支票,尽数奉还。
“无耻。”一旁的咚咚冷冷说出两个字。
她是不是在鄙视眼前这个嗜钱的人?
这还不算,宋倪捡起起苏阳丢下的包,倒过来,把里边的东西全部抖尽后扔给我:“属于你的东西,还是拿去吧,算是两清了。”
可他还欠着我的承诺。
要一起留在上海的约定,如何兑现?
“以后你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有再有交集。”宋倪说,“我有能力让你垮掉,也有能力让你们永远见不着面。忘了他,好好做回你的好孩子吧,陆呦。”
好孩子,多遥远的定语,可从哪里再去找回那个单纯的陆呦?
“我还是那个问题。”我看向咚咚,又看她,我要她在咚咚面前回答,“你真的喜欢苏阳吗?”
“问得好。”宋倪笑得明媚,“现在我倒能肯定地回答你,我非常喜欢他。”
转身就走,宋倪对身边佣人朗声道:“送人。”
我还有脸留在这么?面对那么多人,尤其是咚咚。
和她擦肩而过,我不敢看她的表情,但也能猜出七八分。
“是我交友不慎,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这是我走之前听到的话。
我喜欢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投身于某战乱国家的志愿工作并已被某两字母简称的组织劫持,或者就是受聘于百度公司劳动——要不然怎么屁点大的消息都搜不出!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某恶势力彻底掌控——他妈妈。
不一样了,我想他,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没有一丝防备和顾虑,他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尤其是咚咚这一走,我才发现已失去自愈能力。
“苏阳同学由于个人原因不回学校了,据说家人已经安排转学,去了更好的学校专心备考,最后一学期也没什么事情,体委的工作就由班长一并担待了吧。”
班主任在第一节课说道,望向我,满是担忧,周遭的同学纷纷侧目,小声议论着。
想是已经传开了我的事情,这下好了,差不多要成了全校师生茶余饭后的笑柄,那些曾经有过节的男生女生,甚至压根没有打过交道的人,早已准备好了一手的谈资,亟待与人议论,对着面前这个落魄的人大加打压一番。
——
“怎么样,捡肥皂很好玩吧?”
“你休想吃我的□□,死基佬。”
“他之前还在我的床上睡过,真恶心。”
“给我也来操一次?哈哈哈哈。”
几天的时间,此番冷嘲热讽不绝如缕,听多便麻木。
在学校食堂,随便坐在一个角落,都能听到刺耳的话语传来。
“这就是一班班长吧,听说勾引男人很有一套,还气得人家转学走躲起来。”
“还是保护好男友要紧,时刻提防这样的人才是。”
说罢,隔壁的女生拿走东西悻悻然走开,在离我三丈之外的座位重新坐下,有说有笑。
孤零零地望向四周,忽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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