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是他也是今天才确定宁宣真的知道太子的下落。
“你想知道啊?你答应一起睡床上我就告诉你!”宁宣笑的像只狐狸。
“这像什么话!”顾瑾眉头皱的更深。
“你一个习武之人竟然思想这么古板,我看你护卫我十分用心,所以我嘉奖你一下,反正床也够大,你休息好了自然才有精神保护我啊!”
“我睡这里休息就行,原先的条件不知比这艰苦多少倍。”
“你这是在怪我吗?”宁宣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
“没有,如果没有那三年,我不会是现在的我!”
“可是稍有不慎你可能就......”
“不会,没有报仇之前我是不会死的!”顾瑾的声音很坚定,眼中带着决绝的坚持。
“上床来吧,我只想你好好休息休息,再说,这样你可以更贴身的保护我啊!”宁宣说着便拉起顾瑾的手,向床走去,顾瑾不动,宁宣也不放手,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顾瑾最后终于妥协。
宁宣脱了中衣,看顾瑾还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便笑着伸手要帮他解衣服。
“不用。”顾瑾一把抓住宁宣的手。
“你该不是要穿的这么板正睡觉吧!”宁宣的笑容中带了几分戏谑。
“我自己来。”顾瑾声音干涩的说道。
“好吧,你一会把烛台吹了。”宁宣也不再逗顾瑾,收了手上床,躺到了内侧。
这船是官船,虽然不如皇上御用的那么奢华,但等级也不过差了一点而已,各项设施都十分完备,黄花梨浮雕大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宁宣躺在内侧,给顾瑾留足了空间。
顾瑾又在外面站了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心般的走到床边,把惊鸿立在床头,脱了外袍,然后抬手用掌风灭了内室的烛台,动作僵硬的躺在了床的外沿,与宁宣保持了一段非常鲜明的距离。
“你不怕掉下去吗?”宁宣轻笑道,顾瑾躺的笔直,仿佛石像一般。
“床足够大,你往里面躺一点!”宁宣又道。
“你要是不过来,那我就只能过去了。”宁宣说着坐起身来。
此言一出,顾瑾果然动了,也不过是稍稍往里面移了一点而已。
“把帐子放下来。”宁宣又道。
顾瑾抬手放下纱帐,内室的烛火灭了,只有外室一点光晕,此刻纱帐落下,床内一片昏暗,顾瑾听见宁宣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边,只觉得犹如被定了身一般,动弹不得。
“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想你好好休息一下而已。”宁宣的声音很轻,很温和,犹如梦呓一般。
顾瑾终于稍稍放松下来,只是心还跳的飞快,比练过两个时辰的剑还要快。
“李庭玉就算不站在我们这边,也断不会与徐家同流合污,此事大可不必担心,他心怀抱负,必然不甘心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我给他一个最好的选择,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宁宣终于开始说正题。
“所有人的心你都看的这样透吗?”顾瑾侧头去看宁宣,宁宣也正静静的看着他。
“你是不一样的。”宁宣说的十分认真,也许一开始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帮顾瑾报仇,顾瑾为他卖命,但如今,不一样了。
“就算你不帮我报仇,我也会追随你的!”顾瑾坦言了自己的想法,如今他追随宁宣只是因为他想要追随宁宣而已。
“告诉你一件事吧,其实我本名叫宁轩,是轩辕的轩。”黑暗中,宁宣突然笑了。
“为什么改名?”顾瑾侧过身来,面向宁宣,现在他已经放松下来了。
“要是不改名就要做皇帝了。”宁宣撇撇嘴道。
“你不喜欢做皇帝吗?”顾瑾颇有些诧异,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宁宣要费尽心思扶持太子,都不自己做皇帝,以他的才智城府,想夺帝位并非难事。
“我为什么要喜欢做皇帝?”宁宣反问道,就连他母亲都担心他有心皇位,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当皇帝。
“你不是喜欢玩弄权术吗?”顾瑾说完,自己便笑了起来。
“你.......”宁宣气结,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世间万物正是一物降一物,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顾瑾此言也不算错。
“我出生的时候来了个相师,他说我虽有帝王运但是没有帝王命,若当皇帝必然折寿,恐怕活不过而立之年,我母亲便给我改了名字,并把知道这件事的仆人全部都毒死了。”宁宣淡淡的说出陈年往事。
宁宣的母亲华阳长公主是个厉害人物,不仅美貌还很有手腕,当年靖安帝能登上皇位就多亏了长公主的辅助,却不知道这样的一位公主怎么看上了温厚正直的宁相,而宁相当年更是先拒婚之后又请先皇赐婚,成为轰动安京许久的要闻。
“宣字也不差。”顾瑾道。
“宣字是我后来自己改的,我母亲开始给我取的是欣字。”宁宣道。
“原来如此,宁欣也不错,长公主殿下定是希望你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顾瑾道。
“我虽不愿当皇帝,但亦不愿庸庸碌碌度过一生,闲散侯爷不适合我。”
“你果然还是喜欢操纵权术。”
“皇帝昏庸,皇子无能,群臣结党营私,各自为政,百姓民不聊生,国力衰败,外敌环伺,这样的朝堂少了我怎么能行呢?!”宁宣已经习惯了顾瑾类似讥讽的直白,只是斜了他一眼。
“那...这个字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顾瑾有些担心。
“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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