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楷回了京,不管是不是自愿的,但既然回来了总要走动走动,跟旧日京里的朋友联络一下感情,十一月十一,徐希楷在京华居设宴,按着礼节也给宁宣送了帖子。
宁宣拿着帖子笑了笑,他已经许久没有在京中走动了。
十一月十一这天,宁宣穿戴整齐,拿上皇上御赐的血玉玲珑,准备出门,顾瑾也要跟着去,却被他拦了下来。
“我去去就回,你就在府里吧,我让厨房炖了你喜欢的佛跳墙!”宁宣笑笑,不让顾瑾跟着,这与他而言是十分反常的。
“你要去见徐家的人!”顾瑾十分笃定。
“我去去就回。”宁宣还是那句话。
“我跟你去!”顾瑾道。
“我不会乱来的!”顾瑾见宁宣皱眉,便道。
“我不是怕你乱来,我只是不希望让你不舒服,你不会愿意见他们的。”宁宣的目光变得柔和。
“我跟你去!”顾瑾还是那句话。
“好吧!”宁宣微微摇头,竟然也有他没办法的人。
徐希楷虽然给宁宣送了帖子,却没想到他会来,所以侍从禀报安京候到的时候,徐希楷包括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徐正楷的脸色更是难看,只有印翔一下子来了劲头,起身向雅间外走去,要去迎接自己的堂兄。
“宣,你来了!”印翔一出雅间的门就看见宁宣正从长廊那边过来,便高兴的迎上去。
“嗯。”宁宣点点头。
印翔全权充当了引路人的角色,引着宁宣走进雅间,雅间分内外两室,主客都在内室,仆从侍卫在外室。
宁宣进了内室,徐希楷已经满面笑容的起身迎了过来,在坐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只是最尊贵的仍要数皇子印翔和安京候宁宣,再就是郑阳王的小世子郑允,郑允是郑阳王的侧妃所生,之前一直在外地亲戚家被抚养,最近才接进京来,跟徐正楷走的很近。
“侯爷,许久不见,侯爷已经长成如此风姿潇洒的翩翩公子了!”徐希楷笑道,徐希楷是徐正楷的大哥,比宁宣年长了十岁不止,然而为官多年,漂亮话说的十分真诚。
“确实多年不见,此番相见也多亏了皇恩浩荡啊,徐大人离京时便是这番春风得意,一去数年,此时依旧如此春风得意,可见南方真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啊!”宁宣也是微微一笑。
“希楷能有此番际遇都是仰仗皇恩,侯爷,快请入座吧!”徐希楷说罢便一摆手,请宁宣入座。
“进来啊!”宁宣却是看向站在外室的顾瑾。
顾瑾愣了一下,便跟进了内室,接过宁宣递来的毛领斗篷,立在他座位后面,所有大人公子的侍从都在外室,只有宁宣一人让侍卫跟了进来,圆滑如徐希楷此刻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
“小侯爷,在座的都是各位大人,世家公子,你让侍卫跟进来有些不合适吧?!”郑小世子虽然对安京候其人多有耳闻,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便开口道,话语间隐有责备之意。
徐正楷就坐在郑允身边,闻言赶忙轻轻拽拽郑允的衣摆,示意他不要说了。
“一般侍卫进来自然是不合适,但顾瑾是本候的贴身侍卫,本候在府中常言,见顾瑾便如见本候,顾瑾所言就是本候所言,如此,小世子还认为他进来不合适吗?若是如此,那本候也只能告辞了!”宁宣说罢便作势要站起身来。
“侯爷言重了,还不快去给顾大人搬个椅子!”徐希楷赶忙安抚宁宣,又让小厮去给顾瑾搬椅子,他们徐家吃过宁宣太多次亏,此番得罪了他,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郑允还要再言,被徐正楷使劲握了下胳膊,郑允不解,徐正楷却是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
“啊,你这佩剑不是惊鸿吗?!”印翔突然指着顾瑾的佩剑道,他刚才就觉得顾瑾的佩剑眼熟,没想到竟然是前些日子赏珍宴上父皇赐给宁宣的惊鸿。
“哦?我听闻惊鸿是圣上御赐的宝剑,没想到竟有眼福得见!”徐希楷闻言喜道。
“皇上御赐的宝剑,侯爷怎能让他人佩戴,不怕皇上怪罪吗?!”郑允觉得抓到了宁宣的把柄。
“正是因为是皇上御赐,所以我才要时时刻刻让顾瑾佩戴。”宁宣却不以为意。
“此话怎解?!”郑允追问道。
“小世子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宝剑只有在英雄手里才是神兵利器,我恳请皇上赐惊鸿给我,一是欣赏此剑,锋芒内敛,气节高远,不愿它埋没于宝库之中,白白辜负了这一身剑气,再者就是希望能用此剑保护自己,让它物尽其用,名副其实,宁宣不才,不会武功,把宝剑供奉于中堂,也不过依旧是埋没了它,交于顾瑾却是不然,顾瑾是我的贴身侍卫,他带着我便能时时看见,他带着,便能保护我,如此一来不正是应了我当日求剑的初衷,皇上知我心意,又怎会怪罪呢?!”宁宣侃侃而谈,一番理论说的倒是无懈可击。
“你的侍卫是英雄?”郑允不服。
“我的侍卫自然是一等一的英雄,我找的托付御赐宝物的人也自然是一等一的英雄!”宁宣突然正色道。
顾瑾一愣,看见宁宣表情坚定的说自己是英雄,顾瑾只觉得脸上一热,他不过是个武夫,哪里谈得上英雄。
印翔闻言也是一惊,宁宣不但把惊鸿给了一个侍卫,竟然还这般维护!
“你,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郑允气急败坏。
“下官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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