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清官都难断家务事,看来以后啊,老板的家事,自己还是少掺和才是!
白舅舅在助理离开以后,详详细细地整理了一遍之前的对话,又尽力做了他认为必要的改动,就直接打电话回旧金山,把姐姐招来纽约详谈。
听到弟弟叫自己去纽约的沈妈妈,非常兴奋,她知道,弟弟要帮她回沈家去了。
所以,沈妈妈二话不说,立刻收拾好从沈家带回来的行李,几个小时以后就从白家动身,直接乘坐夜航赶往纽约。
下了飞机,乘车赶到四季酒店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沈妈妈在柜台开了一个房间,却没有去。向服务人员问清楚弟弟的房间号,她就提着行李直奔而去。
敲开房门,白舅舅还睡眼朦胧。蓬乱着头发,打着哈欠,胡乱套着睡袍,半眯着眼看清门外的人,是自己的姐姐,他才侧过身让开一条道,方便沈妈妈进去。
沈妈妈进去以后,白舅舅关上房门,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埋怨:我给你打电话,是让你今天白天来就好,你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觉都还没睡醒呢!
面对着弟弟的埋怨,沈妈妈一点都不介意,她精神很好地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语气很兴奋:我怎么能不着急啊,不是要送我回去了吗?那我当然得要快些了,早来好早些回去,不是吗?
哼!白舅舅用鼻子哼了一声:不明就里的人听到你这话,还会以为你是有多么热爱你的婆家,是个很为公婆,丈夫和孩子们着想的好媳妇儿呢!
白舅舅这话,是因为被人打断了好眠的起床气,无心的说辞,却像一盆凉水兜头向沈妈妈泼下去。
原本是兴高采烈的沈妈妈,笑容都还没来得及退下去,就被白舅舅的话给说得呆愣住,僵在沙发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好。
她不是好媳妇儿,好妻子,好妈妈,从来都不是。这一点,沈妈妈自己非常清楚。但是,她从不曾在意过,因为她知道,公婆不喜欢她,丈夫不爱她,孩子们也都对她无所谓,这些通通没关系,至少,娘家的人,父亲,和弟弟是知道自己,并且支持自己的。也只有他们,才会什么都不考虑地无条件爱她,对她来说,这就够了。
可是,现在弟弟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白舅舅进到房间里,就直接去了卫生间洗漱。姐姐来了,在他房间里坐着,他也不好再倒回床上接着睡。
直到洗漱完毕,白舅舅换好衣服出来,才发现沈妈妈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呆滞,魂不守舍。
稍微一回想,他立刻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心下暗暗咬牙,不该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胡说八道。要说是因为心疼姐姐,倒不如说是他怕真的惹恼沈妈妈,落得个鸡飞蛋打。
想是想明白了,白舅舅却没有立刻过去安慰姐姐,他先走到床头,拿起电话叫客房服务送两人份的早餐上来,又倒了两杯温水,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边,坐到沈妈妈的对面。
将手里的一杯水轻轻放到姐姐的面前,白舅舅神色自若:姐,你先喝点水,温的,不伤胃。等一会儿早餐就送上来了,我们一起吃吧!你这么早过来,一定还没吃早餐。
水杯碰到桌面,发出的清脆声响,拉回了沈妈妈的神智。她抬起有些受伤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
白舅舅知道,要让姐姐忘记之前的那番话,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怎么了?在为之前我无意说的话生气吗?昨天晚上我忙得很晚,为了让你顺利回到沈家,制订了周密的计划,凌晨了才睡下。你来得太早,我睡眠不足,所以脑子不清楚,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这话一出,效果就跟白舅舅预想的一样,沈妈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她其实就只抓住了话里面的很少一部分:回到沈家的计划。也就这几个字,对她而言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你真的可以让我回去吗?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对于回到沈家这件事,沈妈妈有着极大的热情。
白舅舅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别着急,等一会儿吃完早餐我们慢慢说,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再说了,哪有饿着肚子谈正事的,对吧?
沈妈妈对弟弟的慢条斯理有些不满,但是碍着情面,自己回沈家还要靠他,也就只能勉强压下急切的心态,耐着性子等着客房服务送来早餐。
大酒店的客房服务质量非常好,没多久,就送来了白舅舅要的早餐。
进到房间里,布置好餐桌,摆好餐点和杯子,侍者就推着餐车迅速离开了,留下房间里的客人自在地用餐。
白舅舅坐上餐桌,慢吞吞地享用酒店大厨精心烹制的早餐。他的心里其实也不太舒服,大早上的,被人强行打断好眠,是人都会不高兴。
他不想冲着姐姐发火,所以,就只能先用这样沉默地方式,化解掉心里那不平静的起床气。
沈妈妈坐立不安,即使面对着丰盛的早餐,也食之无味。
可是弟弟说了,要吃过了早餐再说回沈家的事,她也只能静静坐着,面对着一桌子精美的餐点,毫无章法地一阵胡塞。
味同嚼蜡地消灭掉眼前的早餐,沈妈妈擦擦嘴,顾不上有些吃撑的胃,坐到之前的沙发上,用期盼的眼神,直直地注视着还在餐桌上的弟弟。
直到实在是忍受不了沈妈妈那灼人的视线了,白舅舅才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脸和手,端过水杯,坐到沈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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