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厂子并上下人手全征了去日夜赶工,家里再有事也顾不上了。”
贾环忙道,“这可真真冤枉我,我原就不大管外头的事,如今上了南书房,就更不敢沾了,谁知道他们怎么找上琏二哥的呢?!”
贾母笑笑道,“虽如此,我是知道的。就连你琏二哥也要承你的情,杨雄若不是看你的面子上,如何肯把这件事托付你琏二哥去弄。如今这水泥厂也算半个官差了,又比起原先琏儿那个挂名儿同知不知道好多少呢!”
最后又叹道,“让宝玉学学也不是什么坏事,左右我们不过一个月就回来了。”因此又命人叫了宝玉来嘱咐。
贾环本以为宝玉十分惫懒,少不得要耍赖推托,谁知宝玉自己低头想了想,竟一口答应了,王夫人和低下那些看宝玉好性儿的婆子自然趁愿,就连贾母亦觉意外欢喜,又听宝玉道,“我不过在园子里照顾姐姐妹妹们,外头的事是管不来的,且还要老太太让三妹妹还来帮衬我些才好。”
这里宝玉原也有个自己的想头儿。自从他见了贾环被点了去随驾南巡,一家人十分与有荣焉,他虽素来不屑那些为官中举之道,却也架不住园子里的姐妹及小丫头子们皆念叨贾环的好处。贾环本生得不比宝玉差,又肖似赵姨娘的形状,容貌比之宝玉又是另一种隽秀公子,在园子里与姐妹们一处,亦从来不闻他说什么经济仕途的“混”话,谈吐自有一种折人的雅意,偏偏外头官又做的好,因此宝玉不免去想,倒不是人人一入仕途,便成了那种酸儒禄蠹之流。
另宝玉自身又限于那个时代的格局,虽将为官入仕的皆看之不起,却对所有为官入仕者的大头目,封建帝王,自有一种骨子里的敬意,无论如何不会将当今天子也当作禄蠹。贾环如今近侍天子,在他眼里又与旁人不同。
再三者,宝玉原为林妹妹之事日思夜想,心里渐渐存了个想让贾母、王夫人与宫中娘娘求情,再让贾环从中斡旋的念头,这一回便安心想要大展才干,让众人都知道他的本事,因此才满口答应了。
当下宁荣两边安排妥当,“又见各官宦家,凡养优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发,尤氏等便议定,待贾母回家回明,也欲遣发十二个女孩子。”
贾母便道,“这些当日祖宗手里都是有例的,如今虽有几个老的还在,那是他们各有原故,不肯回去的,所以才留下使唤,大了配了咱们家的小厮们了。眼下有这机会,不如给那些孩子们几两银子盘费,各自去罢。”
尤氏与李纨皆是心慈面软之人,不忍狠辞,便道:“如今我们也去问他十二个,有愿意回去的,就带了信儿,叫上父母来亲自来领回去,给他们几两银子盘缠方妥当。若不叫上他父母亲人来,只怕有混帐人顶名冒领出去又转卖了,岂不辜负了这恩典。若有不愿意回去的,就留下。”
贾环深知道原著中说这些女孩儿,“或心性高傲,或倚势凌下,或拣衣挑食,或口角锋芒,大概不安分守理者多。”又在梨香院时已与府里许多婆子生了间隙,一旦留下,倒在园子里多生出许多事来,且不说原著中还有敢在园子里烧纸祭人、拿茉莉粉替去蔷薇硝哄骗主子少爷、与赵姨娘厮打成一团等等故事。因此便不欲留,说道,“咱们这样儿的人家,纵有想添下人的,家里也有不少好丫头,或者从外面挑那些现成伶俐手巧的多得是。像她们这些原就不大会伺候人,针黹纺绩女工诸务一概也不懂,若真想给他们个恩典,顶多留在外头粗使罢了,很不必放在园子里头。”
贾母便道,“这是妥当话。”
尤氏李纨方至总理房中,“每教习给银八两,令其自便。凡梨香院一应物件,查清注册收明,派人上夜。”将十二个女孩子叫来面问,因听说留下不过在内院当粗使丫头,少不得还要受那些婆子们磨搓,倒都说愿意出去的,只得四五人说无处可去,正好放在贾母、邢、王二位夫人,尤氏、凤姐那里。
之后“贾母王夫人天天不在家内,又送灵去一月方回。”园内众婆子因有各自的分派差事,虽不怕宝玉、探春二人,却怕府里划的人力室的李纨、平儿及赖大家的等人考核,因此即便有闲空,也不敢在园子里四处闲逛生事,不过找个借口略在一处坐坐赶紧就走,园内各处仍井井有条,倒让宝玉觉得管家一时并没有多么难,黛玉又因他头回理事,少不得时常从旁边帮忙想主意,因此又成宝玉的意外之喜了。
贾环虽说答应看顾荣府外务,赖大并几个管事如何敢让他费心,还生怕有人生出事来让贾环面上不好看,心内恼上自己,因此个个儿倒比平时还卖力三分。贾环反倒十分有闲,便将京郊的几个庄子作坊皆看过一遍,正好开始着手筹备锦绣阁成药铺的事宜。
桑托斯等人研究这近一年,如今已得了云南白药、菘蓝祛寒散,牛黄清火丸,还有碘酒医用酒精等几种日常药用品,药虽早得了,只是临床试药费功夫,因此才只有这几种已临床一期试验完成的。如今预备建成药铺,也并不是就打算广泛投放市场,而仍是在临床试药的最后阶段。
至清明时,贾琏抽空儿备下年例祭祀,带领宝玉,贾环,贾琮,贾兰去往铁槛寺祭柩烧纸。宁府贾蓉也同族中几人各办祭祀前往。贾环又问了水泥厂的进展,贾琏道,“我们只知道赶工,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这不前日又招了不下五十的人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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