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感觉,但不令人觉得讨厌。
男人轻笑一声,厚着脸皮地在他身边坐下了。他不动声色地睨了男人一眼,男人也在笑吟吟地看他:“我叫淮逸,秦淮河的淮,一劳永逸的逸。”
“我叫宋栖。”他礼尚往来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淮逸挑眉,笑得很好看:“真巧,咱们也算有缘,我缺水,你缺木,哈哈!”
宋栖略思考,惊讶地发现还真是如此,顿时有几分无奈地笑起来。
我缺水,你缺木。
可我唯独缺你啊!记不得多少个日夜,他陷进那段美好的时间里出不来,曾想过干脆随着那人去了一起一了百了。
可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的,在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再寂寞的时候,所有幸福都嘎然而止。
纷至而来的噩梦,彻底将他所有的幻想打碎。
——
宋栖是在第三天下午醒来的,可能是睡了太久的缘故,他的头痛得厉害,恍惚中,脑海中掠过些许模糊的片段,似乎是关于他的,似乎又不是。许姨坐在旁边打毛衣,见到他醒了,连忙放下毛衣,上前扶起他的上半身让他后背靠着枕头:“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头疼不疼,有没有觉得恶心不?”她一边说着一边按床铃,不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兵荒马乱的一番检查后,医生说他身体除了虚弱外并无大碍,挂完这瓶点滴就可以回去了。
许姨赶紧说:“那敢情好。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逸,让他赶快回来……”
宋栖摇了摇头,连忙阻止她:“我没事,再说了挂完这点滴就能回去了,哥哥也辛苦,就不要麻烦他再跑一趟了。那个,许姨啊,我……有点口渴,还有好饿……”
“……”许姨又欣慰又不赞同,觉得阿逸那么关心他,告诉一声也好啊,免得他那么担心,可小栖那么为阿逸着想,况且一想起前两天阿逸整天守着小栖,工作也在病房里处理,累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心生不忍,也不该拂了小栖的一片心意。
她一拍脑门,直起腰来,懊恼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瞧我的记性,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了。”
“哪有老啦,许姨还是十八一枝花呢,年轻着。”宋栖笑了笑。许姨知道这孩子嘴甜,不过她听了心里也高兴,小栖这是夸她呢!
其实她哪怕变老了也挺美的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人对自己不同阶段的外貌也有不同的审美认知,不是说上了年纪就会变丑,岁月的沉淀,会让她对那个阶段的自己心生认同。
好在床头柜上随时准备着开水,宋栖灌了一杯下去,方觉舒服了些。
“哎!”许姨放下杯子,看看宋栖,顺便帮他掖好被子:“我下楼去买碗粥,小栖你等一下啊。”
“许姨,”宋栖叫住她,眸里带着几分无奈:“干嘛叹气呢,我不是好好的吗,没事,您不用c,ao心。”
许姨擦擦眼角,笑骂道:“就你会耍嘴皮子,那躺在床上三天的人是谁啊,快回被窝里躺着去。”
“……”宋栖自知理亏,讪讪地住了嘴。
许姨前脚刚走,薄涛后脚就摸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宋栖依旧圆润的脸后,又有几分不爽,索性闹起小性子了,觉得自己白担心他,这人居然一点没瘦!
宋栖一见他就一脸嫌弃,没好气道:“怎么又是你?!我从初中就看了三年你这张脸,高中还来三年,原以为大学就不用见了,你怎么还来?”
“……”薄涛觉得自己心窝被戳了无数刀,气都快要漏光了,好心被当驴肝肺。他为的谁啊,日夜不能自己。
“听说你躺了几天了,我来看看你瘦了没有。”薄涛冷哼。
“听谁说的?”宋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深知哥哥和许姨都不会对外人说这些事,真要深究,也只有陆勤那个大嘴巴会说,可陆勤不在,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薄涛一直知道他的行踪、日常情况。
可他何德何能,居然让一个人这么的费尽心机?
想不通的索性也不深想了,反正迟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故而,他深深地斜了薄涛一眼,摆出一副诚恳的面孔来,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藐视他的智商的意思:“哪能瘦啊,我这吊的可是葡萄糖……”
许姨在一边憋笑,到底是小栖的朋友,总不能让人家丢人,所以她努力忍住了。
宋栖悲愤道:“你们想笑就笑吧,笑完了咱们就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啊。”
许姨帮他把粥打开,白粥很稠,散发着浓郁的米香,把人的食欲都勾起来,宋栖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喝着,搭配着橄榄菜,吃得狼吞虎咽。真的是,饿死他了。他吃得可欢了,等喝完抬眼一看,薄涛那厮居然还在房间里,顿时有几分郁闷了,没好气道:“你这人怎么还不走?不用回去报道吗?”
“……”扎心了啊!薄涛不高兴地瞪他:“急什么啊,我和你一个学校呢!你都还在这,我去那么早干嘛。”
很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宋栖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他一脸冷漠地看向薄涛:“你该不会还想说我同专业吧?”
薄涛看着他笑得一脸荡漾:“是啊!”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许姨慈爱地看着他们,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错,就安静地坐到一边打她的毛衣去了。京都十月份就要降温了,她得多打点毛衣,这样过段时间天冷了了,他们就不会冻着了。
下午的时间静逸而美好,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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