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会动,头微微的抬高,蛇信子向外吐着,甚是吓人,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我们一路疯玩,半山腰有个灵异空间,就是鬼屋,我们进去,昏暗的隧道穿来穿去,走着走着突然的咿呀一声,像是怪异的人叫,或者一团无名的烟火冲出来,或者几个骷髅头,或者一道闪光飞过,把我们吓个半死,出来后h不停的狂拍胸膛:“好在没有心脏病,好在没有心脏病。”
“那么胆小,明明是假的嘛。”我笑他。
“你不也吓得尖叫?还死死地拉着我的手。”
“我是吓你的。”说完我小跑开来,他追上来,敲一下我的头,责怪的神情。
我们还观看了动物表演,也是在半山腰,里面看台上人不多,多半是带着小孩的家长,我们并排坐在一起,看到精彩之处也像小孩似的手舞足蹈,高呼叫好,皆因了那份心情。
玩累了,我们离开,他带我去了市区的步行街,那里的商铺多数都还在装修当中,门前架起了脚手架,地面掉满水泥石灰浆,斑斑点点,我们避让前行。
他买了刘德华的新专辑,里面有《悬崖上的爱》,有《爱你一万年》,试片区,电视画面打开,音响音乐响起,咋一听,这些歌总给人耳目一新,那感觉,像是从乡下进入都市,已然超越了原来《谢谢你的爱》,《一起走过的日子》那份质朴与厚重。
他又买了一些贴贴纸,塑料的,星形的,心形的,贴在钱包上,贴在皮带扣上,问我好不好看,我反问他今年几岁,他腼腆的,带点羞涩的笑。
“仔啊,都去了哪里啊?”回家了,他的母亲迎上来。
“还不是去了紫马岭公园喽,也莫有去冰斗。”h懒懒散散的,像是累得不行,之后的一天我们就在家里听歌,哪也没去。
第三天早上,要离开了,他的母亲张罗着要给点什么让我带回家,我说不用,不用,路途那么遥远,携带都不方便,何况我也不是直接回家,我还要过东莞,h没有说什么,眼看他母亲有些为难,我说:“阿姨,不用,真不用,您的心意我领了,这两三天麻烦您了,多谢你们盛情款待,有空去我们乡下做客。”
“好啊,好啊,有机会会去的,呵呵。”阿姨搓着双掌,顾盼四周,突然大声叫喊:“诶,华仔啊,要不摘几个芒果给你带在路上吃。”
听她这一叫唤,我们都看向院子里那颗不算高大但硕果累累的芒果树,树上沉甸甸的果实实在诱人,有的表皮已经泛黄,透着成熟。“好啊,就摘几个芒果吧,呵呵。”我应允着。
他的母亲行动起来,他的父亲进去里屋拿了一张报纸,把他母亲摘的芒果包起来,然后用一个塑料袋子装好递给我,那份热情,沉甸甸的,胜过那一树果实的分量。
我们在院子的大门挥手道别,他母亲站在前面,旁边是他的大妹,后面站着他父亲,大概一米六五的身高,瘦弱的身形,红黄的面容,朴实的微笑,他的小妹从客厅探出头来。
“我们在这里吃点早餐吧。”h和我行至河边,渡轮没来,河岸有一家早餐店,朝着河面,空地里零散的摆放着几张桌子,上面放着筷子,屋檐一角的铝锅里冒着腾腾热气,屋内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围着围裙,和h打过招呼,h告诉她我们要两碗鱼片粥,不多时,鱼片粥端了上来。记忆里,那可是我至今为止喝过的最好喝的粥,清甜清甜的,我问店主是否加了味精,她说没有,h也帮着解释,是这里的河鱼味美。
h把我送至河对面,送到车站,看着我登上开往东莞的班车,“到了打电话。”他向我做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有空打电话。”我也向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彼此相视一笑。
毕业了,他在中山,我在东莞,除l之外,和他算是电话来往得比较规律,他话语不多,多数是我在说,问他有没有上班,他有时说有,有时说没有,那时我是刚在油站上班没多久,打电话总怀念那家人的热情,所以经常会问阿姨还好吧?阿叔还好吧?
有一天他打电话来,说他父亲住院了,还是喉咙的问题,要做手术,电话里支支吾吾的,问我借点钱,我问他借多少,他顿了顿,说:“五百,有吧?”
“有,没有我借也会借给你。”我没告诉他那钱真是预支了工资才打过去的。
又过了一年多,我这边的工作趋于稳定,口袋里也有些许盈余,打电话给他,说我明天过去,他说他会来车站接,结果没来,就等在家里,我借着那深刻的记忆一路找过去,也没有迷路。只是手里提着的水果和补品绳子勒得手指乌青。见面问他毕业之后和哪些同学联系过,他搔一下脑袋,思索半天:“好像也没和谁联系过。”
“一个都没有?不会吧。”
“哦,和高佬有时会打电话,他还来过我这里。”
“他上班了吗?在做什?”
“也不知道具体做什么,好像也是暂时没事做吧,和我一样。”
相隔几年,大体也没多大变化,院落还是之前的院落,果树还是之前的果树,人也还是之前的模样,只是……。只是阳台过道头顶,房间门框上方挂满了风铃,银白的,粉黄的,青绿的,各种款式,各种造型,对面河岸一阵风吹过来,铃铃铃…,铃铃铃…,清脆的,单纯的,像是古乐坊里敲响的铜片。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在家里吃饭,他骑着他新买的太子摩托车带着我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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