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昨晚睡得晚,又担着心事,根本没敢怎么睡熟,所以我也躺到床上睡。
等到醒来,看见司徒启并没睡着,而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在发呆。我怕他烦,索性又闭上眼睛,但是已经了无睡意,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但一直也没听见他有任何动静。
就那样一个发着呆,一个装着睡。直到我感觉屋子里的光线有点儿发暗了,才翻身起来,进卫生间洗了一下脸,出来问他要不要出去吃饭,他也没回应,等到我又打电话要人送餐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出去吃!”
那就出去吃。他先进了一下卫生间,等到出来,我们直接去楼下酒店附属的西餐厅。各自要了一份儿套餐吃了,他也不说起身走的话,就靠着窗户坐着,向着窗外出神。
我怕人家嫌我们占位子,本来想给他要杯咖啡,又怕他晚上睡不着,所以要了两杯鲜奶,两碟小点心。他也没理会,就那样一动不动坐着,我也静静地陪他坐着,一直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因为这是酒店附属的西餐厅,不像外边专门的西餐厅那样可以经营到深夜,最后服务员过来说要打烊,司徒启才站起身来直接上楼。我把房卡交给服务员,让他把账结在房费里边,之后也赶着上楼,看见司徒启站在我们的客房门前发着呆,我用房卡开了门,等他先走了进去,才跟着进去。
一进去,他先进了卫生间洗澡。我想打开电视看,又忍住,正坐在床上胡思乱想,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我打开看,是许梦远。
“许经理,有事吗?”我按下接听键,一边问,一边走出房间到外边走廊。
“艾杨,我打我小老公的电话打不通,在家里等到现在也不见他回来!”许梦远一连声地马上问,“你有没有……还跟他在一起?知不知道他在哪儿?”
“这个……我是知道他在哪儿,”我实话实说,“不过……他好像不愿意这会儿见到你!”
“你先告诉我他在哪儿,等我见到他,会跟他解释清楚。你放心,他会原谅我的!”
“可是……”我想拒绝,一转念,忽然问出一个问题,“你还爱他吗?”
“啊?”他在那边愣了一下,才冲口回答,“你说我爱不爱?他又有钱,又英俊,是你你爱不爱?”
“可是……既然他又英俊,又有钱,而且你还爱着他,那为什么……你要找别人?”
他沉默了一阵,我也不催他。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好吧!我知道……你会在心里骂我花心,骂我放荡,我不怕跟你实话实说!你说的那个别人,跟我认识还在他之前,只不过……他花钱太大,我们那时候穷,没有办法在一起。正好……小启条件好,又有钱,我当然要试着接受他!可是……你看他现在好像很了不起,五年前我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还是个孩子,就知道成天粘着我,连一点儿男人大丈夫的气概也没有!等到我好不容易逼着教着让他长大一点儿真像是个老公的样子了,他又……”他忽然住了口,好像有什么事不想跟我说,我也不打断他,静静等了一阵,才听见他接着往下说,“他又管得我死紧,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都不乐意,跟他在一起,我真是连气都出不来!这些还不算,最气人的是,他爷爷准许我跟他在一起的首要条件,就是以后不能妨碍他娶妻生子,他爷爷甚至已经帮他把未婚妻的人选都敲定了!我算是够能忍的了,换了是你,换了其他任何人,恐怕……早就忍不住要另外找人了!”
他中间的突然停顿,后来又接着说的话,我想必定不是他最先要说的话!而他最先要说的话,才是这五年来他一直不曾对司徒启真正用心的最主要原因!
但那原因究竟是什么,远非我一个外人能够揣测。我的确是很想骂他无耻,因为他说:“你看他现在好像很了不起,五年前我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还是个孩子,就知道成天地粘着我,一点儿男人大丈夫的气概也没有!”从这段话很容易猜想到他可能从来也没有爱上过司徒启,因为司徒启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孩子!我想就算换着是我,我也没办法爱上一个孩子。
然而经过这五年时间,司徒启已经由一个老爱‘粘’人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帅到极致、并且极具男人魅力的大帅哥儿。如果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都心动,许梦远并非草木铁石,他不可能整整五年一直动不了真感情!而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过真感情,绝非跟他嘴里的那个“别人”有关,而是……或许跟他所说“司徒爷爷准许他跟司徒启在一起的那个条件”有一定关系,但那个关系也不是很大。以我的直觉,最主要的原因,一定就隐藏在他突然停顿之后缩回嘴里的那段话里!
虽然那段话许梦远以“他又”来开头,可想而知这个原因很可能跟司徒启本身有关。但以我的理念,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合拍绝对融洽的两个人,爱的过程,本来就是一种相互包容、相互的理解与扶持。当然我没有真正与人相爱过,而且我也不知道司徒启身上究竟存在着什么,但无论存在什么,就算真的会让人难以忍受,我也绝对绝对无法认同一点:许梦远跟司徒启刚在一起的时候司徒启还是一个孩子,而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会爱上一个孩子,只是因为那个“别人”花钱太大,没有办法跟他在一起,于是他就引诱这个“孩子”对他好,然后再用这个“孩子”挣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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