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一脚蹬着鼻子流的血。”
陈光揉着鼻子说:“现在还疼。”
我看他鼻子确实有点肿,有点不好意思了,嘴上却很僵:“谁让你帮我脱衣服了!活该,还不知道你想什么……”
“拜托,我是有洁癖的好吧!”陈光怪叫一声,
“没把你扔外面算对得起你了,要是吃你那么点豆腐就被你又打又骂还带踹,打死我都不干!”
我倒不在意陈光怎么损我,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还好没失身,不然……我不敢再想。
“这么说,你昨晚没有对我做什么?”
“你也得给我这个机会啊!醉酒跟疯子似的!”
我抬脚,陈光赶紧闪开,
“好了好了,我的哥哥,没有,真没有!”
“我衣服呢?”
“两件在客厅,一条在你头顶上。”
我一抬头,看见挂在吊灯上的t恤。看来我醉酒后真的比较疯狂。
“那个,不好意思,谢谢了。”
“先别!你先去把客厅里你吐的东西弄干净再说,我看着就想吐,我再补会觉。被你折腾一晚没落着好觉。”陈光爬到床上,又说:
“一晚上你手机就没消停过,我给关机了。真烦。”
“你可以不听啊。”我拿起手机,突然想起来又问:“今天不去上班么?”
“兄弟,今天星期六。”陈光把头埋在枕头里。
“那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回去吧……”
“神那,我柜子里有篮球衣,奥尼尔都能穿下。”
我走过去打开柜门,看见好几套不同球队的球衣。
“只准穿魔术的。”陈光在后面喊。
我拿着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换,门铃响了,陈光在卧室里喊:“去开门,我叫的保洁,收拾你的烂摊子。”
我一听有人打扫不用我干了,心里暗爽,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就赶紧小跑过去开门,生怕陈光反悔,但是嘴上仍然说着:“这怎么好意思,这种事情应该我来弄的。”
“什么事情?”
我打开门,看见门齐宇靠在门框上,手里点着一支烟,淡淡地问。
☆、第六十三章
怨恨是被悬空搁置的花瓶,你能感觉到那团阴郁的气息,感受到弥漫的危险,你甚至可以体会那种气息里结肠的愁绪,偏不执一念,空放屠徒之心。就像手握玫瑰却被刺破指尖,都是怪自己太觊觎他的美。
任何时候,给自己留一片退后的空间,就算最后败得体无完肤,你还可以在那个角落抱住自己,不计形象不顾一切的把痛彻心扉四个字好好舔舐一遍。
如果岁月是片叶子,它的一半是回忆,一半便是泪水。
我的脑袋一下子放空,像磁带放到最后空白的时候发出尖锐的鸣叫。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丢掉篮球服,捂紧了胸前的浴巾。
门齐宇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把烟弹掉,朝我微笑,然后退了出去把门带好。
我的双腿被不知所措的莫名的愧疚捆绑在地板上挪不开。
我看着门被一点一点合上,门外游离的黑暗在木门的金属锁咬住门框的最后一秒,分化成千丝万缕带着细针的丝线,从我肩部往下十五公分处狠狠的刺了进去,一丝一缕慢慢缠绕在心脏的血管,最后抹去脉动。
我的世界跟它一样,被囚禁在了浓郁的墨色里。
我感觉自己一下子便喘不过气,浴巾被我越勒越紧,我觉得心跳像废弃的灰烬慢慢变冷。
“让保洁阿姨把地板刷一遍。”陈光在屋里喊。
我捡起地上的衣服,把自己锁进厕所里,把手机开机,颤抖着解锁,跳出来十多个未接电话和短信,全是来自门齐宇。
在连续震动两三分钟后归于安静,接着我便失落麻木地盯着中国移动的界面发呆。
两分钟后,我按下拨号键,拨下最近联系人中的第一个。
电话竟然很快就通了。
“有事?”那头很平静地问。
我的兴奋随着短短两声待接音电话就被接通而漫起,也因为这声毫无感情起伏的反问而破碎。
“有事!”
“说。”
“刚才的情况,你误会了。”我感觉说出这几个字需要全身的力气。
“我知道。”他顿了一下,“还有事么?”
“你生气了。”
“不会,我相信你。”
“那你这阴阳怪气的,刚才为什么不进来?”
“我进去不打扰你们么。”
“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你们赤身酒后睡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门齐宇!”我怒吼,“你丫能不能用你腚想想,我姜洧是那种人么?”
“那是不是非要我破门而入,亲眼看见你们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才要我去相信你们他妈都纯洁的跟朵花儿似的?!”
我把手机拿着偏移耳朵,突然愤怒又激动地把窗帘全部扯开,果真看见门齐宇蹲在楼下靠在水泥护栏边。一个手捂着手机,另一只手抹着眼泪。
我刚听到有别于无线传播的数字信号转换而来的吼声,我第一反应就是朝楼下看,门齐宇果然还在楼下。
我强忍住心里的激动,接着跟他说了句“想不想看现场直播”然后撂下手机,套上篮球服,打开门就往楼下冲。
门齐宇就背对着楼梯门口蹲在那。到了外面我才想起这是深秋,我穿着球服,下面只套了一短裤,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门齐宇对着手机喂喂叫了两声,然后抬头看向楼上陈光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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