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甫一动作,骆泗便开口了。他身边的影子虽然松开了桎梏,却并没有将人归还,所以青年依然身陷囹圄。
骆泗的目光沉静,仅仅是望着男人:“不是说要一直陪着我的吗?”
宿炎飞动作一顿,眼睛里划过一缕光。管家在此时转过头,他冷哼一声:“闭嘴。我的王族,怎么可能和尔等……”
“嘘。”
轻得像是一阵风,却瞬间封死了他的声音。管家的嘴张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他以绝对臣服的姿态,双膝跪在地上,脖子僵在空中。宿炎飞一步步走过去,眼神古井无波。
管家眼睁睁看着他靠近自己,以为自己要被承认,激动得大脑轻颤;下一个瞬间,男人却毫不犹豫的跨过自己,手向前方伸去。
“过来。”男人说:“不准离我这么远。”
管家瞪大眼,朝着他的手伸的方向望去。他看见了那只冒牌货,像是早就料到般,清浅一笑。
随后伸出手,搭在了王的掌心。
“不可能……”有影子在低呼:“王,那个人是……”
没有多余的动作,宿炎飞只是看了他一眼,已经没人再敢说话。
掌心温暖。男人把青年拉紧,轻轻一带,已是到了自己的怀里。
骆泗还没有说完。再度倚靠在他的温暖旁,青年垂下眼睛:“你刚是想去哪儿?”
仅仅是一句问话,男人却像被抓住了软肋,双臂一僵。怀中青年还在说话,像在轻声抱怨,却让宿炎飞再不敢多谈:“别人一句话,你就想走了?”
“你算个……”
管家刚想帮男人说话,话音未落,已是被奇异的气息震慑住。他的眼中,刚刚连拉住青年都动作轻缓的人,已经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那双眼睛透过青年的背,轻轻望过来,眸中写满了摄人的寒。
管家一下噤声。不只是他,身边所有影子都瞪大眼,愣愣看着男人的动作。
他们不可一世的王正小心翼翼把另一人搂在怀里,连声音都是轻的。
“怎么可能。”宿炎飞声音温柔,眼神却是冷的:“只要你……不走。”
他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可一世,只有骆泗知道,这人把自己放在了怎样的位置。
他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宿炎飞心中有一道坎,一直没迈过去。
管家偏过头,愣愣看着二人相拥,以一个绝对守护的姿势立在中央。这一幕并不陌生,相反,在他血液深处,就流淌着这样一幅画面。
一样是二人相偎,一样的巨大落差。当时他是什么反应呢……他……
管家眼神一变,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是你!”
声音苍老,宛如历经沧桑。骆泗偏过头,宿炎飞还没来得及制止,便听地上人叫道:“你就是扰乱王心智的人!”
目光一凛,宿炎飞压低声音。他把仍旧不明所以的骆泗搂在怀里,眸光冷得像冰。
“你的脑袋好像不太清醒……”他说:“当初我是怎么教你的?”
管家当然记得。想起曾经被面前人教导的恐惧,即使年岁已高,他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以他们三人为中心,外围的人早就陷入诡异的沉默。小队长守在最外,影子没有再攻击他们,他们一时也不敢动。
夜风吹过,树影婆娑。小队长与身旁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惧。
什么叫“王”?他们民事局的好苗子,怎么可能是影子的“王”?
然而眼前这一幕,又不得不叫人陷入沉思。宿炎飞被所有影子顶礼膜拜,他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腐朽,好似从千百年前就开始积累一般。
与他强大的实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手上轻缓的动作。他小心翼翼把青年揽在怀里,像是在担心一不小心会碰碎他,无比的温柔。
管家的心一点点凉下去。他的眼神落在冒牌货身上,就像是破罐子破摔,最后向男人确认。
“王,您能不能告诉我,您知不知道……他是谁?”
宿炎飞牵起骆泗的手。青年乖巧的站在他身边,即使知道了他就是害人类陷入此等境地的罪魁祸首,也没有分毫的恐惧。
“介绍一下。”仿若下定决心,男人转过头,迎着各色目光,面向昔日战友。
“这是你们的朋友。”他喉结滚动一下,眼神一凝:“……也就是下任教皇。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称呼他为,我的王后。”
此言一出,人类小队霎时一片寂静。众人纷纷瞪大了眼,消化这难以理解的一幕。
这是什么意思?宿炎飞和骆泗,二人的身份,怎么可能——互换了?!
连骆泗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些惊讶的睁大眼,望向面前一动不动的男人:“你说我是……”
“对。”宿炎飞承认:“我替代了你的身份。”
仿若下定决心,男人终于转过头。他凝视着对面青年的一举一动,似乎在评估接下来话语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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