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翔云用右手把玩着芬儿的柔软说道。
“我不许你去,你走了我就改嫁!”芬儿意外的翻身抱着赵翔云说道。
除了新婚后的一段时间外,芬儿几乎从来不主动抱赵翔云。颇为惊喜的赵翔云顺势将芬儿拉进怀中细细的把玩,芬儿的眼睛又眯缝起来。赵翔云知道芬儿又动情了,但赵翔云还需要一点时间作工作:“现在家里一年不如一年,明娃儿快要读幼儿了。别人都放男人出去,大爷放话出来说明年就修小楼房了。让我去找翔麟哥吧,我保证每年都回来一次喂饱你,啊?”
“嗯!”芬儿已经喘息起来。
很久没经过两次的赵翔云虽然疲倦,还是一大早就起来去本家大爷家说要去深圳的事,晚上再请大爷来吃饭请教,于是赵翔云有了深圳之行。
赵翔云迷迷糊糊的摸摸身下厚实的建筑用十八厘胶合板,心里想着‘回去后要买几张这种木板作床板,省得家里的竹篾床底承受不住折腾两三个月就换一次’睡着了。
工地的活儿辛苦劳累,但丰厚的工资也是十分吸引人。每天干下来就是35元,加班一个小时5元。自己堂哥是班组长,所以每次加班都有赵翔云的份。
“干一个月的工资除了生活费,剩下的差不多可以买一亩高产地谷子,干两年后就可以回家把那破烂的麦草房子换成瓦房。值!”
就是这简单的想法,支撑着赵翔云奔跑在工地上,赤裸在亚热带6月的深圳太阳下。
多年后回想到当时的想法,赵翔云彻底的佩服自己当年的单纯。当然这是后话。
下班后如果堂哥赵翔麟不叫加班,赵翔云最大的爱好就是吃过饭后跑到大楼三楼的临时简易栏杆处,趴在栏杆上看彩田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行道上花花绿绿的俊男靓女。
那些黑的白的或者银灰色的小轿车真漂亮。根本不像县城里吭吭的冒着黑烟的破旧小轿车,彩田路上的轿车都是呼啦呼拉的快速行驶,除了轿车穿破空气带起的气流声,偶尔还有一两声稀稀拉拉的喇叭声。深圳的小轿车的喇叭声也很动听,嘀嘀的像小情人娇媚的倩笑。
“我儿子长大了也要穿上这些好衣衫开这种小轿车!我要让他多读书,读大学,当大官挣大钱!”赵翔云心里默默的想。
时间长了,赵翔云也大胆起来。偶尔借用工友的边防证和身份证同来深圳很久的老乡一起出去逛一下。
时间虽然短暂,也不敢走远。但赵翔云控制不住的好奇的眼睛连眨眼都舍不得似的,使劲的把路过的一切复制到心里,晚上躺在宿舍硬邦邦的合板床慢慢回味。
第九章 一个梦
赵翔云他们修建的是金协大厦,设计修建五十三层,现在已近封顶。六架巨大的塔吊三班二十四小时运转将各种材料运上大楼顶部,各班组人员在班组长嘶哑的嗓门下蚂蚁般的忙忙碌碌。
赵翔麟不止一次的对赵翔云说大厦修好后站在楼顶可以看到香港,只是现在大厦四周都是厚厚的绿色安全网,除了头顶的毒辣太阳外,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由于在赵翔云来深圳前一个月,有个民工掉下了没来得及封闭的预留孔,现在项目部队安全抓得很紧,严厉的罚款使各班组长都紧紧的盯住自己手下的每个民工,离开工作位置的立即被叫回去,想去安全网边找个缺口看看也不行。
“有机会老子要爬到塔吊上去看看香港” 赵翔云心里想。
塔吊的声音很好听,每次运行时“啾”的一声启动后,电动滑轮无声的转动,钢绳将钢筋木板等材料快速的吊上最上层。上下两个塔吊指挥员手拿对讲机指挥塔吊司机将材料送到指定位置,不时有班组长给塔吊指挥员进烟。
工地里最有实权的除了项目经理和监理外,就是塔吊指挥员,得罪他们你就别干活等项目经理骂吧。
赵翔麟的班组有四十来个人,材料全靠塔吊运送。赵翔麟每月都要送几条万宝路给塔吊班长,不然塔吊班会以各种借口减慢送料速度,老是拖施工进度迟早被炒鱿鱼。
单纯的赵翔云就在想“我要是进塔吊班就好了,有人送万宝路呢!万宝路真好抽,够劲,味道也香。”
赵翔麟口袋内天天都揣一包,但他自己也舍不得抽,都是孝敬施工员和塔吊指挥员的。赵翔云还是刚来深圳的时候赵翔麟给他抽了一支,进口烟独特的味道深深的烙在赵翔云脑海里。
“老子有钱了天天抽万宝路”心里恨恨的想到,赵翔云加快了搬运木板的速度。
“晚上八点要打楼板了,各班组赶紧检查各部位。”施工员手持手提扩音器大声的喊道。
晚饭后,赵翔麟派赵翔云和江西的小刘去加班守楼板模板,发现意外立即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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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春弄潮》 第6节 易读
《深春弄潮》第6节
作者: 旧船票
由于赵翔云干活拼命,手脚灵巧,赵翔麟将赵翔云从筛沙的杂工班调到木工班。带领赵翔云的小刘比赵翔云小三岁,是个木工师傅,赵翔麟让赵翔云跟小刘学习支模。
守楼板模板是个很轻松的工作,手里提个钉锤,包里装几把钉子,在上面正在浇注混凝土的楼板下四处转悠即可,很少有问题出现的时候。
赵翔云和小刘分别休息和转悠两个小时。轮到赵翔云休息的时候赵翔云没去睡觉,而是爬上楼顶看民工们在惨白的高压水银灯下拼命的拖住各种机器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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