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一舟指着他破口大骂道:“还说个屁,来人,上家法!”
穆深神色一愣,卧槽老爷子根本不按正常剧本来,这叫他还怎么不动声色地调整归海穆深的固有人设。
难不成挨一顿家法,又做回那个四处拈花惹草的fēng_liú渣男?
不!他拒绝!!
“老爷,你就听深儿说说吧~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呢!”爹不给力,亲娘来圆剧本!
美妇人抬起自己保养得宜的白皙玉手,轻轻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胸口。那娇声莺语,软臂笑颜,饶是归海一舟有再大的怒火,也瞬间熄了下来。
紧接着她又将秀眸一转,喜滋滋地催促穆深道:“深儿,趁你爹现在心情好,快!”
“说罢!”归海一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下巴微抬,双手背于身后,演实了一个傲娇爹的模板。
穆深这才直起身来。
他突然收起满脸的皮气,神色凛然道:“儿子我经此一难,痛定思痛,今后想改过自新,好好做人,望爹能给一个膝前尽孝的机会。”
归海一舟却被这番言论给震到了。
他瞪大了双眼,厚实的唇颤抖了好半晌,才挤出一个:“你……”尾音突然掐断,没了后话,只留满眼复杂。
穆深明显感觉到对方投在自己身上的探究视线,他内心十分紧张,额角隐隐有冷汗渗出,乌黑的眼珠子牢牢盯住中年男人,不敢有半点松懈。
就怕自己表现太过,徒惹归海夫妇怀疑。
“深儿。”美妇闺名绿水,这里就称她为绿水娘吧。
她突然上前,一双柔胰握住了穆深的手,含泪焦急道:“那天杀的龙星河可是对你、对你……”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于是银牙一咬,转身又扎入了归海一舟的怀抱,撒着泼地朝他胸膛又捶又挠:“都怪你,要不是你之前将深儿赶出家门,他又怎么会被那魔星抓住!”
因绿水娘的介入,父子俩的诡异氛围立刻被打破。
归海一舟僵着身体任打任骂,浓眉皱成一团,板着张脸吩咐身边人道:“不木,带少爷回房休息。”
穆深咽了咽口水,走之前还是硬着头皮对便宜爹重申了一句:“儿是真想改过自新。”
“下去歇息吧。”归海一舟重重叹了口气,垂目搂住娇妻的柳腰,不再表态。唯有藏在身侧的颤抖手指,暴露了他此时的心境。
所以是信了还是没信?穆深心里忐忑到不行,因此跟在下人身后离开的时候,脚步不自觉就显得有些虚浮。
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在归海一舟的眼里,更是心痛愤懑:“我好好的孩子,去了那赤水魔教,回来却变成了这番模样!”
他们连日来最担心的情况,如今还是发生了。怪他,怪他当初对深儿太苛刻!
绿水娘闻言也停下了发泄,嘤嘤泣道:“老爷,你可要为深儿做主!”
*
回到房间的穆深痛痛快快地泡了个木桶浴。他太累了,从脑袋挨上枕头的那刻起就没了意识,直接睡得天昏地暗。
睁眼的时候,日光熹微的从门缝间透进来,穆深有些贪睡地侧了身子,背对光源打算继续补觉。
笃、笃、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穆深闭紧双眼,胡乱抓着被子往上一提,直接盖过了头顶。
“爷,裴公子来看望您。”不麦憨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行了,让他在堂屋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穆深无奈,只得起身。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戏谑的声音突然c-h-a.入。
来人笑问:“阿深什么时候跟我这般见外了?”
就算隔着门板,穆深都能嗅到这人身上的那股子s_ao气。
穆深:……卧槽!想起来了,这家伙是个开春楼的!
也是经常跟归海王八厮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1号!
而他昨天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好人设,也很可能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毁于一旦。
穆深赶紧穿好衣服,扬声朝外喊道:“不麦!”
“爷?”
“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的剧情大致就是走沙雕快乐路线,不虐,放心食用。因为是调剂文,节奏也不会太慢,大家不要养肥!我会很难过的!!难过的会丧失动力!!
希望天使们一直爱我鸭qwq
感谢投出[地雷]的两位小天使:黑糖玛奇朵 2枚、malibu 1枚
蟹蟹你们!!!给了我超多信心!!!
☆、真乖
“阿深也太无情了。”门外的人嗔怪一声,还是推门进来了。
那是一位身穿紫衣,浓妆艳抹的青年,厚重的胭脂模糊了他的面容,似乎是有意涂成这样,好叫旁人辨不出自己真实的长相。
穆深打开扇子,皮笑r_ou_不笑地看向对方,“阿惑,你来了。”
裴惑朝他挑了挑眉,妖里妖气地迈着猫步贴到了他身边,呵气如兰地调笑道:“怎么去了趟赤水教,整个人都有些变味了?”
“是吗?”穆深悄悄往旁边坐远了点,
只因这人身上的味道也是那种很低俗的艳香,靠太近有点呛鼻子。
“阿深!”察觉他动作的裴惑不开心了,故意使劲往好友的身上贴了贴:“你是嫌弃了我吗?!”
穆深抬起扇柄,有些受不了地抵上对方额头,使力将其推远了些:“刚挨家法,你可别又害我。”归海王八的人缘奇差,为防隔门有眼,万事都得小心着来。
“哟~”裴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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