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我就不懂这孩子了,怎么我说什么都讨不到他开心呢,这大抵就是羡慕嫉妒恨吧,算了,我看我以后还是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索性把嘴闭上扮哑巴。
“晚饭吃的什么?”他坐在床边斜靠在床头上。
“套——餐,”我无奈的拖长了音回答,真是明知故问,我从入院以来,每天的伙食都是特制的套餐,我想是阿铮事先就叮嘱过的,营养搭配很是合理,而且都是我爱吃的菜肴和口味,让我一下子长胖了很多,我经常托着下巴幽怨的看着这些诱惑我的美食,脑中交战,是吃还是不吃呢,最后当然是低档不住诱惑大快朵颐啦!
“嗯,不许剩饭,知道吗?”他亲昵的捏了我的脸颊一下。
“从不剩饭是我的光荣传统好不好!”我鄙视他,自从跟他在一起,我帮他改掉了不少坏习惯,尤其是爱剩饭,现在倒反过来教育我了,我还没有跟你收教育费呢?
“那宵夜想吃什么?”
“不想吃,”我低头继续玩魔方。
“不行,马无夜草不肥,”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我呆呆的看着他覆着我的手,貌似这句话也是我的名言吧,怎么这么耳熟呢?
“你们聊吧,我回去了,”阿航说着慢慢站起身,微低着头,不看我们径直朝门口走去。
这时忽然一个霹雳炸开,我浑身一抖,抬头看阿铮正神情复杂的望着阿航的背影,我们居然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这么放肆的调起情来,汗!
我用手肘碰了他一下,他转过头看我,我又朝阿航努了努嘴,他的眼神有些犹豫,继而转化成再度确认,我点了点头,这样的天气,让阿航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他也会同样不放心,只是他现在更多的会顾及我的感受,那我就更不能让他为难。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俯身在我脸颊亲了一下,低声说,“我一会儿就回来,等我,”他快速追上阿航,“阿航你等等,我送你,”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回去……”
望着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去的身影,听着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我想起几天前他去送阿航的事情,也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可是却在深夜才回来,我没问原因他也没有多解释,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那今天呢?
脑子里一闪而过刚才阿航重复我说阿铮“会晚些过来”时嘴角牵起来的那抹微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呸呸呸!我赶紧驱赶着脑袋里冒出来的乌七八糟的东西,埋头继续玩弄魔方,可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掀开被子我走到窗前,窗外漆黑一片,窗玻璃上映出我穿着病号服的样子,我看着自己的眼睛,目光坚定得让我安心,狂乱的雨点和汇聚的水流不停地击打冲刷着我映在玻璃上的脸颊和身体,偶尔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脸就会变得模糊不清,随后而来的滚滚雷声更让我心乱如麻,我抓紧衣角,咬紧下唇,我向天发誓!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把你弄丢了!阿铮,相信我!我更要相信自己!
☆、94
我攥着手机有几个小时了?我不知道,那个号码拨出去就马上挂断,反复几次了?我不记得,我只知道现在是夜里十一点,他们离开有四个小时了,我只知道我的手心全是汗,我的脑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手机发出震动,我本能的一抖,“翔,地下通道淹水了,堵得一塌糊涂,我过不来,”
我的泪涌上眼眶,嘴角扯起一个微笑,“那就别过来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不行,我想你,就是游也要游过来见你,”他是说到做到的,谁也拦不住,那我还矫情什么?
“我也想你,”
挂断电话,我滚倒在床上捂着嘴偷笑,看看周围没人,开始出声笑,接着就是放肆的哈哈大笑,这还不够,我拼命地捶着床铺,那份开心和激动,如何宣泄都不过分。
我的伤口早就愈合,只是分手的这段时间我狠命的糟践自己,身体变得很差,他才要求我住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所以我现在可以在床上随意的滚来滚去而不必担心撕裂伤口。
掰着手指头数着时间,从床头滚到床尾,再跑到窗前张望,外面除了时明时暗的模糊灯光和窗上流不完的雨幕什么都看不见,呆呆地看了好久,悻悻的回到床上,他该不会真是游泳过来的吧,那该有多滑稽,扑哧一声笑出来,同时听到走廊上传来他熟悉的脚步声,赶紧乖乖躺下装睡。
房门被轻轻推开,他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是极轻极轻的向前移动,生怕弄出点声响惊醒我的美梦,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曾经告诉过他我睡着的时候不喜欢被突然吵醒,那样我会心跳加快,而且脾气会变得超坏,他都记得,我说过的话我的阿铮都记得。
鼻子有点发酸,心里甜甜的,脑袋里却在酝酿一个坏主意,耳听着他靠过来估计是想看清楚我的脸,我突然一跃而起,“汪!汪!”
“啊!”他大叫着往后一跳。
“哈!哈!”我开心的望着他大笑,只笑了两声就怎样都笑不出来,我用手捂着嘴,眼睛酸胀得厉害,眼泪刷的流了下来,“铮,你,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你真的游过来的?”
“小翔,哭什么,我很久都没有游泳了哦,在雨中游泳还是头一次,而且还是在大马路上,哈哈,真过瘾,下次一定叫上你,”他笑呵呵的把手里拎的袋子放在桌子上,“你小子,刚才鬼叫一声,差点害我把粥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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