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想凑过来跟我八卦,我瞪了他一眼,他只好咽了口口水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我刚吃过早餐没多久,肚子不是很饿,看她倒是吃得挺香。我们不着边际地闲谈,内容无非是大学发生的一些事情,见她巧妙地避开了来意,我也静静地在一旁等着这个话题什么时候被她提出。
待吃饱喝足之后,阿宁擦了擦嘴角,开始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我,笑得很玩味“你比以前帅了,白了不少,以前太瘦了,现在这样刚刚好,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早点出手...”
我知道她这个人直率,但也没想到能这么直接,跟我开这种玩笑,我的脸一热。
“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不自然地笑了几声,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便移开对视的目光。
听我没有反驳什么的,她挑眉,有些愕然“不是吧...真没有?”
我咳了一声,端起面前的茶抿一口假装淡定,心想她绝对是故意的“嗯...”
“那...男朋友?”
我忍不住“噗...”一声把茶水喷了出来,幸好射程不远,并没有造成大的灾祸,我慌忙拿起纸巾擦着。“对不起...”
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笑出了声。
我说道“师姐,你不要开这种奇怪的玩笑...”
她杵着个头,兴趣盎然看我的反映“我没有开玩笑啊,大学的时候你和那个胖子还有张起灵三人形影不离的,胖子有了英语系的那个系花之后,就你们俩成日特立独行出双入对的,所以有些人私下里都在猜你和张起灵是一对呢...”
我顿时就怔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觉得脑子里被五雷轰顶了好一番,哭笑不得,大学四年,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和小哥还被别人怀疑过在一起啊,这也太不着边际了,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震惊了好一会儿,我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和小哥?他是我最好的哥们儿,这,你们也太能想了吧...”
“张起灵当时没少被人追吧,虽然没有我那么优秀,但也有百里挑一的,都没把他给拿下来,所以她们就在怀疑是不是因为你...”
听得我直皱眉头,闷油瓶不喜欢她们,怎么这会成了我的问题?这也太扯了吧。
不过,这倒是解开了我大学的第一个未解之谜,怪不得那时异性缘那么不给力,原来是闷油瓶这货给惹的。
这么乱七八糟地在心里腹诽着,突然就想起了闷油瓶去北京前跟我说的那句话,说我是他的答案什么的,我张了张嘴,喉结上下动了动,胸口像是堵了什么,始终没有办法用义正言辞去反驳阿宁的话。
她俨然一副等着我说什么的神态,看我许久不说话,笑道“你干嘛一副万念俱灰的表情,这种事情很难接受么?我还以为你思想应该很open才对...”
我都分不清她是不是在幸灾乐祸了。
我盯着窗台上的那盆花所有所思“也不是接受不接受的问题,怎么说好呢...”
沉吟了一下,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词句“只是对这些事情并不能很好地分辨...”
“分辨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迟疑了一下,真地要说出来,还是很难为情的。
“这个该怎么说呢...”
等我支支吾吾地说了。
阿宁拧着眉瞪了我一眼,给我那一番哼哼唧唧没头没尾的话总结了一下“就是说,分辨不出一些感情是基于同情,友情还是...爱情?”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问题真特么弱智,但我实在不知道找谁说去,懵懂的青春期我还可以找小花,现在找谁说都不合适,我则跟个初中生一样呆坐在对面等待着这个答案。
阿宁不慌不忙喝了一口茶,确认我是认真地想讨教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没有取笑我,搭在桌子上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神神在在地说道“这样吧,我不跟倚老卖老了,也不跟你讲课了,举一个很俗但是很有用的例子跟你说吧,假设对方受了很重的伤...你知道后,这个时候若你只是单纯觉得对方很可怜适当给予施舍,那是同情,再进一步,想要分担那一份痛苦,那是友情,若切身能够感受那一份痛苦,发自内心觉得他的痛苦就是你自己的痛苦,那就是爱情。”
她看我沉默良久,便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我本是想请你跟我一起去一趟陕西,胖爷没有请动你,想着我亲自过来可能会有所不同,现在看来,恐怕也是不太可能了,你已经被什么牵绊住了吧?”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眼睛看着前方,自身存在的问题往往就看不到,也就被无声无色地忽视了。
阿宁走后的那几天,我脑子里千思万绪乱七八糟地都在想着她说的那个假设,当不自主地把假设放到黑眼镜身上的时候,心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地扯了一下。
难道我真的有这方面的倾向了?每想到这个我都是一个激灵,一是心里还没有准备好,二是觉得对不起父母...还有小花。
不是说要逃避黑眼镜,也不是说他对我没有一点影响,但是他为了呆在我身边有意隐瞒我什么的。
我自认为我的性格不错,从小到大也没有跟别人闹过太大的矛盾,每次跟小花吵架都是我先主动去哄的他,我最受不了就是别人的欺骗,偏偏黑眼镜每次都要挑动我最敏感的神经,一次两次乐此不疲。
近来烦恼的还有一件事,我的第一篇长篇发表之后出人意料地获得各方的好评,杂志社还专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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